“没想到,我没想过你竟然会回来。”
    “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陪你。”如果我不陪着你的话,你是不是又会像上一世那样退学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之恒不知道,但他也不能在程洛初最无助的时候不回来,他虽然坚强勇敢,但他需要一个在关键时候能给他遮风避雨的人。
    而这个人也只能是他。
    “你好聪明啊,什么事都知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安静了一会,程洛初突然开口,“于之恒啊。”
    “嗯,我在呢。”
    “于之恒,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妈妈了,我最亲近的人离开我了,她为什么要把我丢下来就走了,她就那么爱程然吗?爱到陪了她十八年的儿子都可以扔下来。”
    “我也是她的孩子啊,我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她却不爱我。”
    后面是程洛初崩溃的时候,哭着说出来的,也是他压在心底许久却搞不懂的问题。
    他原以为这件事早已经不那么重要,原以为前几天的交谈已经把这些事淡化,可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其实这些没有淡化,也没有消失。
    这些是一直压在他心里的魔障。
    于之恒看着他小脸哭的通红,就把人哄了出来。
    “小初,不要伤心了,还有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往前走到,不要怕。”
    …
    处理完程妈妈的后事以后,于之恒又陪了程洛初半个月,半个月后他就又飞回到了国外,只是这次稍有不同的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又亲密了许多,几乎每天都在联系。
    而程洛初也在最后的期末考试中来到了全年级前二十里面。
    过年的那一天于之恒拉着程洛初回到了家里,和于爸爸和于妈妈一起过的。
    虽然他有些不太赞同于之恒的做法,但还是被自己老婆的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
    时间过的很快,冬去春又来,于之恒在国外先完成了学业成功毕业了,他陪着程洛初也完成了他高中三年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
    程洛初是第一个从考场里出来的人,也是第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中抱着花的于之恒。他看见于之恒后就跑了过去,于之恒也微微弯下腰抱住了向他飞奔而来的人。
    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亲吻,也只因他们两人一起的努力。
    番外(完)+完结碎碎念
    对于举办婚礼,两个人是在读完大学四年后才举办的,而领证是在大三那年领的。
    国内同性婚姻还没有合法,两个人也是趁着假期去的。
    于之恒和程洛初两个人考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大学,隔着不远,每天也都能见面,只不过于之恒一直想要同居,程洛初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同意这个请求。
    “洛初,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好看啊?”室友打趣的说。
    程洛初已经脱去高中时期少年人的稚气,长的也越发漂亮,学校里追他的人也不是没有,更多的是男生,也有女生,但也都是小部分。
    他在高中毕业的第二天就拉着于之恒去理发店染了一头栗子色的头发,也把他衬得越发乖顺了。
    不过实际上乖顺于不乖顺只有于之恒知道了。
    程洛初眯着眼笑了下,像是不好意思一样耳尖有些微微发红。
    室友也都知道他是个Gay,除去刚开始有些惊讶意外,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和意见。
    “我要去求婚,等我成功了回来请你们吃饭。”程洛初放在衣兜里的手紧张的握成拳。
    室友们一阵欢呼,“我们宿舍最小的宝宝要去求婚了,你再看看你们单身四年一个对象都没处的,还在那舔个大脸笑呢。”
    “说真的,你和你男朋友关系一直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不成功,我就在这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啊。”
    “就是啊,我们洛初人美心善,就连对象都那么帅,美人和俊男配滴很。”
    就在室友的阵阵起哄声中,程洛初红着脸从寝室里走了出来,往于之恒说等他的那个地方走去。
    程洛初看见背对着他靠在树干上的于之恒,一晃已经五年过去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一一飘过去,让他有些恍惚。
    有些不真实。
    他都有些怀疑这是自己死去以后做的梦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站在树下的人好像感受到了目光,挠了挠头转过身看见了站在自己不远处正愣神的程洛初。
    于之恒向着程洛初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爱发呆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有吗?”程洛初瞬间紧张起来,他的手掌紧张的握住了放在衣兜里的戒指盒。
    “你没有吗?”
    程洛初低下头,“好吧,好像确实是有点,我就是怕毕业论文过不了,不能顺利毕业。”
    “你的毕业论文可是我们两个一起改的,你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相信你男朋友吧。”
    程洛初点头,“是是是,该相信你的,但是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啊,论文里有些地方还涉及到了你的专业知识,等辅导员问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对于你的专业知识,我可是一点都不懂。”
    于之恒揉揉他栗子色的头发安慰道,“放心,他是不会问你的。”
    “哇塞,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会问我的。”
    于之恒佯装思考了一会,就在程洛初以为他能说出来个什么花的时候,就听他说,“我就是知道。”
    程洛初无语,恨不得一个白眼送给他,但也是因为于之恒的这番话,程洛初不在紧张,握着戒指盒的都也渐渐的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