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误给钓系总裁赎身 > 第82章 [VIP] 玫瑰公主(四)
    第82章 [VIP] 玫瑰公主(四)
    岑沂在懇求她不要走。
    就好像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康, 康挽玫……”就好像以為康挽玫沒有聽見一樣,岑沂虛弱得好像高燒,又不斷的哀求, 像受傷的小獸。
    “陪我……”
    康挽玫動不了。
    她幹脆把事情攤開——她直接翻身壓在了岑沂身上。
    岑沂有很明顯的顫抖。
    可她沒有往後退,直勾勾的看向了康挽玫。
    她們也确實都是成年人了。
    這個春天結束,岑沂就要二十歲了。
    康挽玫稍稍俯身,再次确認。
    岑沂用力的閉上眼,淚水眨出眼眶, 而後勾住康挽玫的脖頸。
    已經不是暗示了。
    岑沂就是在用行為告訴康挽玫。就是她想的那樣。
    康挽玫于是低頭,第一次主動的, 吻住了岑沂的唇瓣。
    那顆櫻桃,早在接吻前就已經熟透了。
    晶瑩剔透的, 一碰就碎。
    康挽玫和岑沂同頻率的顫抖着。
    兩個人把吻膩得甜又軟。
    一齊向兩邊倒下去。
    這和之前吵架和好後的那次接吻很不一樣。
    岑沂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又出了一層汗,配上眼角的淚,就是個靈巧的水寶寶。
    “康康……”她想要說點什麽, 确認一下。
    她們到底是為什麽這樣?
    喜歡?愛?還是單純的欲望?
    她想知道。想知道康挽玫對她有沒有同等的欲望,探究。
    “我在。”康挽玫側過身,把她撈起來。
    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動作不再有畏懼的氣息。
    “想不想?”她只問了岑沂一句話。
    到了這種地步。岑沂只需要回答一句話就好。
    岑沂只感覺額頭都在燒。
    “……想。”這個回答, 是她擠出來的。
    “我去洗手。”康挽玫沒再多确認, 生怕問的次數多了,岑沂會反悔一樣。
    岑沂再一次拉住她的衣角,眼淚直流。“我要跟你一起。”
    這話挺霸道的, 但帶上了哭腔,又在如此暧昧的氛圍裏, 聽着自然不一樣。
    康挽玫低頭捧住岑沂的臉。“我需要洗手,你又不用。”
    小公主, 她的小公主。
    都軟成這樣了。今天肯定是她洗手啊。
    “那也不行。”岑沂腳亂踢着。
    “不要你走。”她只是莫名其妙的不想和康挽玫分開。
    好在她平日的莫名其妙足夠多。
    這樣一句話也沒有引起康挽玫的側目。
    康挽玫只是忽然笑了。
    如蓮怒綻。盛開前瞧着素雅,盛開後誰也不能與之争鋒。
    岑沂還是第一次看康挽玫這個表情。
    以往康挽玫的情緒一直都很淡。
    如水似的包容,但也寡淡無味。
    岑沂覺得逗她很有趣,是強行在一汪死水裏掀起波瀾。
    如今,康挽玫的情緒之水有了波動,自行流動,形成巨浪。
    頃刻間将岑沂淹沒。
    “那怎麽辦?不洗的話,很髒的。”康挽玫已經想到了辦法,她走了回來,指尖搭上了岑沂的衣領。
    岑沂的睡衣濕得很徹底。
    不像睡了一覺,倒像是淋了大雨。
    成了落水小貓。可憐巴巴的,這會兒還要被欺負。
    “反正不要你走。”岑沂只管提出要求。
    康挽玫只管滿足她的要求。
    “嗚……”岑沂抓了下指尖。
    她答應康挽玫的時候就該預料到這一點。
    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岑沂又羞憤不止。
    “你也要……”康挽玫的目光都肆意落在她身上了,她也想至少,看上一眼。
    和夢裏,是同樣的好看嗎?
    “肯定。”康挽玫把岑沂試圖遮掩的手拿開。
    “我來還是你?”她指尖點過扣得最緊的第一顆衣扣。
    岑沂眼睛都亮了。
    她伸手去抓康挽玫的衣扣。
    康挽玫竟然很乖的伏身任她作為。
    就好像……她是岑沂最忠實的狗。
    岑沂被這個認知滿足到,眼光有了點醉醺醺的暈。
    康挽玫看她像個尚好的甜點,不介意給甜點增加朗姆酒的原料。
    于是康挽玫又盡管滿足着岑沂的心思。
    get down, kneeling……
    尊嚴沒有岑沂的笑重要。
    何況她們正abed。
    是啊。她們是一定要結婚的關系。
    是未婚妻妻。
    沒有誰說是協議結婚,也沒有誰簽過什麽協議。
    她們就該是真結婚才對。
    妻妻之間該做的,一個也不能少。
    康挽玫想通了這一點,不再拘束自己的行為。
    她沒有洗手,于是用嘴去吻。
    岑沂感覺自己真正意義上被含在嘴裏。
    眸光渙散,什麽都抓不住。
    暈厥中,一只手把她穩住。
    她不知道自己抓着的是什麽t,但也沒有收力。
    ……
    也就短短的一次。
    康挽玫很滿足了。她吃了太多的蜜,這會兒真想要去清理一下。
    而她麻煩的小公主還摟着她的腰,低低的啜泣着。
    身上不正常的紅還在,淡了不少,成了一份可愛的妝點。
    如此康挽玫也不好就這麽離開,抱着岑沂,留下陪她。
    “下次……下次讓我來。”岑沂從水潭裏勉勉強強伸出了腦袋。
    她哼哼唧唧的發出些嘤咛,康挽玫接住她,企圖用嘴幫她把黏在臉上的頭發理開。
    岑沂還偏頭,不給她碰似的。
    自己還嫌棄起來了。康挽玫被氣笑了,掐了岑沂一把,在岑沂懵懂的眼神裏,重新吻了下去。
    而後欣賞起自己的傑作。
    不愧是被嬌養到大的小公主。皮膚真的很脆弱。
    稍稍一動就是個印子。
    放在平時惹人疼惜,這會兒……疼惜又是另一個意思。
    她在看岑沂,岑沂也在看她。
    和夢裏不一樣。
    岑沂目不轉睛的盯着康挽玫看。
    康挽玫比想象中的還要瘦啊。
    薄薄的一層,平平坦坦,算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脫了倒是有點平淡無奇。
    不過岑沂還挺喜歡的。這種身材,咬着玩肯定好玩。
    她還要努力養康挽玫呢。婚後得讓她長點肉才行。
    康挽玫的動作也和夢裏不一樣。
    比夢裏狠多了。表情也不會是平常的溫柔。
    反而有點……邪?
    岑沂想出神了。
    作為初體驗,她已經很滿意了。
    “小公主。”康挽玫抱緊了點,“要不要去洗一下?”
    “嗯?好哦。”岑沂松開手就準備起身。
    康挽玫一把拉住她。
    “陪你那麽久,陪陪我?”
    岑沂還沒懂她的意思。
    康挽玫卻拉着她,徑直走向了浴室。
    “一起洗嗎?”岑沂确認着。
    “差不多。”康挽玫把水調好,把岑沂抱進了浴缸。
    “剛剛的,可不能算第一次。”她洗完手,低頭,不由分說的咬住了岑沂的*。
    “嗚啊!”岑沂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倒吸一口氣,抓着康挽玫的頭發,顫抖着。
    然後在樂園裏明白了康挽玫的意思。
    原來溫溫吞吞的快樂确實不能算完整的一次。
    頂多,叫個前戲。
    ……
    岑沂累得夠嗆。
    康挽玫也不遑多讓。她體能确實不如一般的1好,原本也沒什麽鍛煉的打算。
    今天這回過後,她思考起有沒有能單獨練手的器械。
    她要是問問江雨濃,那還真能知道,确實有個所謂的手指啞鈴。
    江雨濃會告訴她不好用,還是實踐比較好。
    “康康……”岑沂這會兒抱着康挽玫,黏黏糊糊的搭在她身上。
    洗了兩次澡,身上還是水淋淋的。
    “乖。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康挽玫随意的親着她的耳朵。
    “嗯,有點呀。”岑沂蹭過康挽玫的臉。
    雖然從前岑沂交往對象不少,摟摟抱抱的時候也多。
    但産生那方面的想法,還真是第一次。
    她對她們就要結婚這件事,終于有了實感。
    至少,她對康挽玫是有欲望的。康挽玫對她也一樣。
    至于感情……再說吧。
    岑沂覺得,就這樣和康挽玫慢悠悠的把日子過下去,也不差。
    * * *
    她們也确實不溫不火的,把婚禮舉行了。
    康挽玫其實很忙。從塞羅維亞回來後,她一直都在忙不同的事,大部分時候岑沂去找她,她都只能讓岑沂在辦公室等着,兩個人頂多一起吃個晚飯。
    至于那種事,更是只再來過兩次。
    岑沂掰着手指數也沒把第四次數出來。
    她腦子倒是已經一浪又一浪的,想過很多回了。
    春.夢做了一次次,醒來卻不忍心打擾她太疲憊的新婚妻子。
    岑沂問過康挽玫,她還要忙多久。
    岑沂還記得康挽玫說話時的語氣。
    她摸着岑沂的頭,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貼在一起。
    康挽玫坐在書桌前,眼睛還黏在案例上。“快了吧,可能還有半年。等我把家族的事情處理完就好。”
    權勢她要捏在手裏,複仇她也在一步步的做。
    最近真沒法陪岑沂,說起來還有些對不起她。
    一結婚就讓岑沂一個人呆着。多不好意思的。
    康挽玫心中有一杆秤。盡管什麽都沒說,她還是把陪岑沂這件事往後挪了挪。
    她想着,沒有人說過告白的話,所以她們還能算商業妻妻。
    況且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搭理岑沂,只是沒法像婚前那樣天天陪她到處玩而已。
    岑沂自己在家悶着無趣,出去找人玩,竟然也玩不出什麽名堂。
    她居然會覺得沒有康挽玫陪,一個人做事很無聊。
    開玩笑,二十年都這麽過來。
    她康挽玫算哪塊小餅幹,沒了康挽玫,她難不成就沒樂子了?
    岑沂決定把這個壞女人丢在身後,忘記她,找回曾經的潇灑。
    她先把江雨濃約了出來。
    “江江!”岑沂熱情的給和她一起辦婚禮的小姐妹一個擁抱。
    曲明淵不在身邊,江雨濃也就放松下來,随意回了一下。
    “新婚快樂啊。”江雨濃給小公主也帶了蛋糕。
    兩個人坐在咖啡店,就她們有蛋糕。
    那蛋糕還挺精致,好幾個人甚至湊過去問。
    店員沒法趕,只能當看不見。
    “你也是!你倆怎麽樣?寶寶懷上了嗎?”岑沂知道江雨濃剛蜜月旅行完回來。
    兩個人在國外還舉辦了一場小型婚禮,江雨濃給她發了錄像,場面可浪漫了。
    然後還去找機構懷小孩。
    “嗯,已經有兩個月,差不多穩定了。”
    “真好啊,我也想要小寶寶。”岑沂冒着泡泡,她最喜歡小孩子了。
    這件事甚至都還沒有跟康挽玫商量。想到這兒,岑沂有點失落。
    “你們也要一個呀。到時候我們的女兒就是發小,從小長大,多好。”
    江雨濃說着還把她們找的靠譜機構發給了岑沂。
    “謝謝啊,我回去,嗯,回去跟康康商量一下。”
    江雨濃在情路上摸爬滾打的日子比岑沂久,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你是不是和康挽玫有矛盾?”
    岑沂沒想過自己這麽快就被揭穿了。
    她想象中,應該和江雨濃聊寶寶聊婚禮,聊別的八卦,起碼聊一個下午。
    然後她再循循善誘的讓江雨濃把問題問出來。
    江雨濃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岑沂洩氣了。
    “她對你不好?欺負你?還是不搭理你?”江雨濃急得跟岑煊一樣。
    “哎,江江~”岑沂還想蒙混過關。
    她是想找江雨濃商量。但被這麽問,她忽然又不想說了。
    “告訴我嘛,我有經驗,說不定能給你點幫助?”
    兩個人當朋友也挺久了,江雨濃知道岑沂是什麽意思。
    “哎呀就是……”岑沂被她“求”得不好意思,終于百般為難的開口:“康康說她最近很忙嘛,我就想着,那就不要打擾她了。我自己玩也可以。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什麽都很沒有意思,只想和她在一起……”
    岑沂又給說得臉紅了。“我,我不是粘人啊!我只是……反正我現在就出來自己玩,沒有她也不怎麽樣啊!”
    江雨濃聽罷,默了會兒。
    岑沂被這沉默弄得有些氣急敗壞,眼底還帶上了淚。
    “我也不可能真的去打擾她吧,她是在做正事……”
    江雨濃嘆息了一聲。“岑沂,你什麽時候過得這麽小心翼翼了?”
    只是一句話,足以讓岑沂眼淚決堤。
    她向來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豆大的眼淚往桌上掉。
    江雨濃還眼疾手快的把蛋糕搶救了過來。
    她沒有直接說卑微,已經夠給岑沂面子了。
    她印象裏的岑沂可是頤指氣使的,喜歡什麽就搶什麽,哪兒還會這麽在意別人的感受?
    結果談個戀愛,再驕傲的小天使也會折翼啊。
    “沂寶,你想。她再忙,難道不該和你聯絡感情嗎?每周或者每個月一天時間總能抽出來吧,陪你去游樂園,去晚宴拍賣會……”離婚禮都過去四個月了。
    江雨濃看岑沂這反應就知道,康挽玫絕對沒做到這一點。
    岑沂低着頭抽噎着。“可,可……”
    她忽然說不出話了。
    她好像真的把那個無比狂傲的自我弄丢了。
    為什麽啊。明明她們還沒有……還沒有感情啊。
    想到這兒,岑沂心口更是痛得厲害。
    “怎麽辦江江,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岑沂的聲音都在發抖。
    她都這樣了,竟然還能抽出理智來分析自己的情況。
    岑沂不斷抹着眼淚,最後直接趴在桌上失聲痛哭起來。
    江雨濃想了想,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她不知道康挽玫是什麽态度。哪怕是婚禮那會兒,江雨濃也沒能看透這個人。
    她好像對岑沂很好。岑沂很滿意她,兩個人婚前一直很和諧。就算是那方面的事也是。
    江雨濃好歹聽岑沂炫耀了一部分,甚至還給她分享過資料呢。
    可到頭來,結了婚,康挽玫卻不肯抽出時間陪岑沂。
    江雨濃一直很懷疑康挽玫的真心。
    她倒是不知道兩個人聯姻的具體內情,若是知道,恐怕就會覺得岑沂是錯付t了。
    “你不止喜歡。”江雨濃幫岑沂斷了定論。
    “你是栽進去了。我當年和我家姐姐談戀愛的時候就這樣。會有一段時間,特別特別喜歡她,做什麽都想和她在一起。我還挺幸運,那段時間正好我倆都在塞羅維亞,工作都在一起。”
    作為過來人,江雨濃很理解岑沂現在的感受。
    “我姐姐也有過。就是具體什麽時候,不太清楚。”
    岑沂“啊”了一聲,随後癱在椅子上。
    眼淚還在控制不住的流呢。
    江雨濃幹脆帶她去了保密性更好的茶樓包間,這家茶樓是曲明淵的衆多財産之一。
    去了那邊,岑沂才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包括她們的開始。
    江雨濃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聽到最後,她忍不住打斷,問道:“你确定她喜歡你嗎?”
    岑沂沉默了。
    “我就是不知道……”她捏着裙擺,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敢猜。”她今天和江雨濃傾訴,越說越覺得心裏沒底,懸得空落落。
    如果康挽玫不喜歡她,那一切不都有了解釋?
    可岑沂覺得自己沒法接受。
    她們都做了那麽多了。康挽玫怎麽可以不喜歡她?
    “問問呢?”江雨濃适時的給岑沂添滿熱茶。
    岑沂接過抿一口,又是玫瑰味的。
    她眼淚又落一顆。“萬一她說不喜歡呢?”
    “她要是說不喜歡,那我們就及時止損。她要是不喜歡,你們就是商業聯姻,那你找別人玩也可以嘛,到時候就過回之前的生活。”江雨濃幫忙出着主意。
    岑沂捏了下手掌。
    她今天出來,也是想要像以前一樣玩樂而已。
    江雨濃的話應該正中她的下懷。
    她果然是喜歡康挽玫吧。要不然怎麽會這麽難過?
    以前都沒有過……
    岑沂回憶了下以前的對象。
    向來是她甩別人,她給別人臉色看。
    驕傲的小公主哪兒嘗過被心上人冷落的滋味。
    岑沂要真是個小天鵝,那這會兒羽毛該暗淡了。
    “還有,你想要她陪的話,我覺得你應該直說。”
    “哈?不可能吧!她,她不該很自覺的有空就來陪我嗎?”就像她們婚前那樣。
    江雨濃搖頭。“我和姐姐的戀愛過程挺順利,但我也學到了一件事。除了準備的禮物之外,永遠不要對愛人有所隐瞞。包括你的情緒,不高興或者高興。不滿堆積久了會爆發,爆發吵架傷感情。而且,你覺得理所當然的事,對方不一定反應得過來。只有好好溝通,你們才能同頻。”
    “可,我都天天沒事瞎晃悠了,她看不出來我想要她陪,那她得多笨啊?”岑沂撇嘴。
    她的羽毛一直很驕傲,翹起得,絕不允許有誰壓着她低頭。
    怎麽做得出這種事。
    “那就當她很笨啊。她要是喜歡你還冷落你,她不是壞就是特別特別笨,看不出來你很寂寞。”
    這兒是包間,江雨濃說得挺不客氣。
    岑沂還破涕為笑了。“那她真的很笨吧!”
    兩個人悄咪咪的吐槽了一會兒,岑沂舒暢了不少。
    “謝謝你啊江江!我打算今天先玩。你要和我一起玩不?”岑沂遞出了邀請。
    江雨濃想起上次岑沂喊她去玩的單身派對,依舊有些後怕。“不了不了。”
    “我家姐姐剛懷孕,我得回去照顧她。下次再約吧!”
    江雨濃一溜煙似的逃了。
    岑沂覺着好笑。她這位好友真是深情,她倆感情可好了。
    反觀自己……
    岑沂咬了下嘴唇。
    先玩再說,她想放松一下。
    岑沂離開包間後,約了她的塑料姐妹們,一行人一起進了會所。
    她不知道的是,江雨濃把她趴桌上痛哭的照片,發給了康挽玫。
    康挽玫趕到茶樓的時候晚了一步,她有點懊惱,後悔和恐懼籠罩在心頭。
    她只是忙,也不是不喜歡了。
    竟然連妻子哭成這樣都不知道,還是她朋友發過來的。
    就說明,岑沂沒有和自己詳談她哭這件事的想法。
    康挽玫揉着太陽穴,看着日程表上緊湊的行程,心裏突突的。
    她默了一會兒,突然拿起手機,給秘書發去了信息。
    她把之後兩天的行程都調整了。她得去陪岑沂。
    * * *
    康挽玫一直追到了岑沂常去的會所。
    她原本還在問江雨濃,江雨濃一會兒說不知道,一會兒看上去是曲明淵的人又讓她不要打擾她們妻妻生活。
    康挽玫給岑沂發消息也沒有得到回複。
    她這會兒才看清,她們婚後這幾個月聊天記錄越來越少。
    最開始岑沂還會給她分享今天看見的東西。最近幾天基本上只有:【出發了】【等你】這樣無意義的彙報行程。
    她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
    康挽玫定了定神。
    她不該沒有注意到,她只是……下意識覺得還有機會補救,無所謂這一時而已。
    但岑沂都哭成那樣了。
    這會兒康挽玫真的有些悔。今天得找到岑沂才行。
    深夜一點。
    康挽玫在一家酒吧裏看見妻子的身影。
    一眼就讓她情緒從頭冷到腳。
    岑沂在舞池中心,左右都是各色的美人,圍着她,把她當女王一樣捧在最高處,歡呼聲和暧昧的話讓岑沂臉上有了笑。
    是康挽玫最熟悉的那種笑。純粹又恣意,岑沂很放松。
    康挽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被突如其來的憤怒和恐懼控制。
    她克制着表情,朝岑沂走去。
    兩個人還有五米距離時,岑沂看見了康挽玫。
    她稍顯慌張,身子沒由來得一松,手也離開了那群康挽玫不認識的人,直愣愣的就要落在地上。
    而她落得突兀,又被突然出現的康挽玫吓軟了腰,沒力氣,就要摔下去。
    這是第三次,岑沂在自己面前就要摔倒。
    這回康挽玫沒有猶豫,加快了腳步,近乎沖刺。
    她說不清她是怎麽推開熙熙攘攘的人群的。
    她只知道,她不想看見岑沂落在地上。
    想接住她,帶她回家,好好和她道歉。
    然後把藏了很久的感情說清楚。
    周身的光景被放慢,拉出線。
    康挽玫還是趕上了。她伸手去抱岑沂的腰,但自己沒穩住。
    兩個人一齊摔在了地上,望着天花板上五顏六色的光發愣。
    這一刻,康挽玫聽見了岑沂的心跳。
    是很快的心跳。就好像她剛剛的沖刺,速度非人似的快,殘影模糊了她的眼。
    許久她才緩過勁兒,身上還在疼,心跳依舊吵鬧,蓋過了四周的喧嚣。
    四目相對,康挽玫恍然。
    那不是岑沂的心跳。
    是她自己的。
    * * *
    兩個人上了車。像她們第一次不太正式的約會一樣。
    康挽玫靜靜的開車,岑沂坐在旁邊卷頭發。
    岑沂望着窗外。才這個點啊。
    她還以為已經快天明,她就要把沒有康挽玫的一天熬過去了。
    可就算只是淩晨一點,路上也好安靜啊。
    仿佛只有風還醒着,随着半眠的月色,攪不亂沉睡的城市。
    只有她們兩個人是夜色中的異常。
    而她們,顯然也沒有交流的打算。
    準确來說,岑沂覺得自己在單方面賭氣。
    又心虛,又生氣。她就只好閉嘴,怕自己哭出來,丢臉。
    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在誰面前哭很丢人。
    康挽玫沒有強迫她開口的意思,只是把她帶回了她們的家。
    用抱的方式。岑沂是不想動。她沒想到康挽玫會直接上手。
    “你幹嘛,我自己能走!”這一刻怒火占了上峰。
    下一刻,看見康挽玫眼底的黑青,隐忍的神色,岑沂又心虛起來,抓着康挽玫的衣領,不自覺的和她靠得更近。
    “想抱就抱了。”康挽玫給了最真實的理由。
    沒有僞裝,也沒有保留。
    她要把自己的全部展現給岑沂,好的壞的都攤開,來彌補過去。
    “我不想跟你抱!”岑沂摟着她的脖頸,毫無氣勢的嚷嚷着。
    “那沒關系。”康挽玫打開家門。
    她把岑沂按在床上。
    “你不想,也沒事。”一句話近乎霸道。
    岑沂又紅得像她們第一次。只是水汪汪的眼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意。
    “那你要強迫我嗎?”
    “不可以?”康挽玫說罷撫開岑沂眼角的淚,輕輕吻上去。
    “我不想裝了。很累。”她一邊親,一邊說。
    岑沂還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只是慌張的亂抓着。
    她是生氣。倒也不是不想。
    康挽玫看出來了,才這麽說。
    況且,康挽玫有着和岑沂一樣的脾性,一樣的蠻不講理。
    她想要的東西,花費什麽代價都要得到。
    哪怕像這樣。
    此前她一直在克制,一直在隐忍。
    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沉淪。
    如今她管不了那麽多。再忍下去,岑沂要跟別人跑了。
    “什,什麽呀……你說清楚,嗚,康挽玫!不要……”岑沂第一次見識康挽玫黑的那一面。
    強勢、霸道,不帶任何柔情,只有達到目标的不擇手段。如此的堅定有着別樣的魅力,揉着岑沂的頭腦,讓她發暈。
    她被吻得喘不上氣,整個人都顫抖着,軟得沒法動彈。
    舒服又羞澀,岑沂不知所措,又被康挽玫捏着咬。
    “說清楚,好不好,我,我知錯啦,t我不該去那麽亂的地方,嗚啊……”
    無論她說什麽,康挽玫都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一味的親着。
    也不繼續,把火撩起來就不管了。
    岑沂最後氣的開始反咬她,一個印子接一個印子的啃,咬出腥味才停嘴,然後毫不憐惜的去印下一個。
    康挽玫沒阻止,任她發洩。
    “岑沂。”之後,帶着岑沂弄出來的傷,和她對視,語氣挺莊重。
    岑沂眼角還是紅的,隐隐意識到了什麽,撅着嘴,不大高興。
    “對不起。”康挽玫還是決定先道歉。
    “這幾個月冷落你了,是我不該。”她把岑沂那點控制不住的淚輕輕拭開。
    而後岑沂哭的更兇了。咬着唇,也不說話,就拿眼淚懲罰康挽玫。
    康挽玫在慢慢的講她的心路歷程。
    講她有多恨她那家人,講複仇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講她因為這一點,也因為覺得岑沂等到了,忽略了岑沂的感受。
    一遍遍的道歉,把岑沂惹得真泣不成聲。
    最後是告白。“我喜歡你。小公主,我對你有真心。不要懷疑這一點。”
    告白都顯得很強勢。岑沂聽着又驚喜,又不快,扯着她的胳膊擰。
    “也想和你過一輩子。我們是真結婚,真妻妻。我最不該的就是冷落你這麽久,也這麽久……沒有想通要不要開始這段感情。”康挽玫都受着。
    今晚岑沂想怎麽折騰她都行。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讓岑沂消氣。
    “讨厭你。”好半晌,岑沂掐夠了才開口。嗓子啞得不行,語氣還輕。
    她抽噎着,一把抱緊了康挽玫。“你好煩!你連一天都不可能抽出來陪我,我,我真的好難受。我一個人做什麽都沒意思,我就想跟着你……上班都行。”
    這句話何嘗不算告白?
    康挽玫心神微動。
    “以後,只許跟着我。”她把岑沂放下,重新吻了一遍。
    “不行,你好讨厭!哪兒有我跟着你的道理!”岑沂都用上踢了。
    她今天也比平時都大膽。想怎麽鬧康挽玫就怎麽鬧,也沒考慮過康挽玫這會兒痛不痛。
    “那我跟着你。”康挽玫把燈調到夜晚模式。
    “好嗎?我以後會改的。明後天都是你的。”随即開始動作。
    “嗚……”回應她的,只有不斷起伏的低泣,和越來越重的力。
    岑沂的尖指甲撓在康挽玫背上,戳出傷口。
    康挽玫連藥都不打算上。
    那是她的妻子留給她,愛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