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有十五分钟,这哥必须回家。”
“这么怕老婆,哥你怎么当榜样的?”
“懂什么,这叫好男人。”
男人懒散地靠在皮质沙发,耳边就当吹过一阵风,昏暗光线下,他淡然垂眸看手机,给尤绵发消息。
御:今天怎么没有打电话催我回家?
御:给我打个电话催一下,好不好,老婆。
御:求你了宝宝,给我打个电话
御:【爱心】【爱心】
尤绵被他连续不断的消息吵得不行,拿着手机没好气地一个电话准备打过去。
御:【转账:1314¥备注:说话好听点,我用扬声器】
尤绵冷笑一声,她是这么容易被贿赂的人吗?
“歪,哥哥呀,怎么还不回家,我想你了。”尤绵捏着个嗓子,柔声说道,顺手将转账收下了。
听得一群大老爷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啧啧啧,有老婆了不起啊。”
“哎哟这小声给我听得,真甜。”
“再给我听听,小嫂子声音真好听。”
“点错了,怎么是外放。”沈御镇定地说着,手指流畅地切换了听筒,“乖,现在就回去。”
“小气,不给听了。”几个朋友摇摇头。
“行了吧?演完了?赶紧回来,顺便带份章鱼小丸子,还想吃上次那家酒酿元宵,哦,我的取件码发给你了,带上来哦。”尤绵瞬间变样了。
“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沈御已读乱回。
“你在说什么呀,我说的这些你记住了没有呀沈大屁。”尤绵困惑。
“嗯嗯,我也爱你。”沈御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好肉麻。”尤绵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还有些鸡皮疙瘩,然后把手机一丢,乖乖等沈御回家投喂。
用江娆的话来说,沈御人活在世就仨字:要面子。
一天不被老婆管着就不舒服,还要所有人知道他被老婆管,虽然尤绵对他一直是散养状态,只要按时回家给她取快递,就都好说。
总觉得今天的沈御有些不一样。
————
他身上有很浓的烟酒混杂味。
从进门口的时候,尤绵就注意到了,她吸了吸鼻子,倒也不算难闻,淡淡地缠绕在他身上,夹杂外面冷寒气。
尤绵没说什么,照常准备了几片薯片或者一口小蛋糕什么的喂给他,这是他们之间的习惯,算是欢迎回家的小仪式,如果手上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喂,就亲亲对方的脸颊。
“你不讨厌吗?”沈御闷声地突然问了句。
尤绵正偷偷往他鼻尖上抹奶油,以为自己被抓包了,紧张地将手往身后一藏,“讨厌什么呀?”
“我身上脏的气味。”他说,“你不管我了吗?”
“可你已经是一个二十四岁,哦不,对不起,你已经是一个288个月大的宝宝了,不需要被人管着了。”尤绵脑子转的很快。
“哦。”沈御淡然应了声,单手解着领口,将外套脱下。
他是不是喝醉了?
尤绵困惑盯着他的背影,如果是真的话,岂不是好机会。
尤绵最近疯狂在网上补了男科小知识,专家告诉她,男性一般醉酒过后,很难行。
好机会,真让她找到好机会了,这样就很简单了吧,让他下不来床,专门找他状态不好的时候弄,岂不是好时机!
不知道啊,他喝醉自己送上门的。
或许是想象得太美好,尤绵没忍住自己先笑出声了。
沈御侧过身狐疑地盯着她看。
“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酒气味确实很重呢。”尤绵收收表情,皱眉一脸认真。
“嗯。”他沉闷着,鼻音很重,随手扯了领口就独自往房间走去。
尤绵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
沈御习惯了她像个小尾巴一样粘着,便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他本身就是要换衣服准备洗澡的,不管看了多少遍他的身体,尤绵的第一反应总是捂着眼睛,从指缝里面偷偷看。
她最喜欢他的腹肌,特别是腰侧下方的人鱼线,小手放上去就如同打开自动按钮一样,不用他教,就会摸来摸去。
尤绵往前迈了一步,沈御脱衣服的动作也放慢了半拍,她果然将手搭在了他的腰侧,脸颊贴在他的后背,这么抱着他,“沈御,我......”她脑子卡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要她主动吗?尤绵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知道,有个暗示,沈御肯定能懂。
尤绵抬手关了沈御房间的灯。
关灯这个暗示在他们之间几乎就是明示,沈御知道她有时候害羞,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当她趴上来,开始讨好地亲他,然后将灯一关,就会小声冒出那一句。
“沈御我们要不要一起做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