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绍廷伸手,指尖点了点沙发旁小圆桌上的一个小盒子?,“抱歉,昨晚没有做措施,这种药多少伤身体?,这是医生推荐的副作?用最小的一种,你记得待会儿吃一颗。”
家里当然不可能备着套,她还小,又要做职业舞蹈家,万一怀孕,对她有害无利。
小盒子?的旁边,是一管药膏。
“这是外?用的药膏,你那里,”他顿了顿,“有点伤到?了,早上我上过?一次,你记得擦。”
拉着窗帘的房间光线暗淡,男人背对着窗户,背光的俊脸落在阴影里。
他低沉的嗓音语调冷静镇定,她甚至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多余的情绪波动。
那么平静从容的,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姬桃死死的盯着他,“你打算,就这样走人了?”
【婚前他自己就会处理干净的……】
那位阮小姐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姬桃的手指发白,眼睛即刻便?红了,泪水一下盈满了眼眶。
女?孩一张小脸苍白,闪闪泪光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司绍廷心口揪紧,想要起身,过?去为她擦去眼泪,却极力克制住了。
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无依无靠,定然很害怕再次被抛弃不管。
他放柔了声音,“我不是要丢下你不管,我依然是你的小叔叔,会一如以往的对你负责。和过?去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保证。”
小叔叔。
明明只是她不懂事的时候,学着那位司家小姐瞎叫的。他也没有纠正她,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叫了下来,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可其实按照年龄的差距,她应该称呼他一声哥哥才对。
“和过?去一样……为什么要和过?去一样?”姬桃终是没有忍住,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你都跟我睡过?了,还怎么跟过?去一样?”
她红着眼,带着哭腔,“我又没有不愿意,你也不要说什么你喝醉了糊涂了……你明知道是我!你叫我的名字了!”
她果然聪慧敏感?,昨夜他征伐狠送时,反复的在她耳畔唤着她,教她察觉到?了一丝他想掩藏的心思。
司绍廷抬手,按了按眉心,叹气,“桃桃,我是为你考虑。”
“你年纪还小,经历见识得少,只不过?因为我是你最熟悉亲近的异性?,多关照了你一些,让你产生了感?激依赖。你以为那就是喜欢,是爱,但那只是错觉。”
他看着姬桃被泪水打湿的小脸,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床边,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你还是小孩子?,尚未定性?,我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趁你无知,占你的便?宜。等再过?几年,你心智成熟了,你会后悔的。”
姬桃又气又恼,“你怎么知道那是错觉?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这么细细小小的一个人儿,身体?里哪来这么多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司绍廷低低的叹息,她还小,往后的事情说不准,他却很清楚自己的性?子?。
一旦开?始,即便?她日后反悔,厌他恨他,他也不会放手。
哪怕最终会变成相互折磨,他也会把她困在身边,至死方休。
与其那样,不如就让她伤心一下。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说不定过?两天就释怀了。
趁着还不算太晚,对他也是。
司绍廷扔开?湿透的纸巾,低眸看着她,“你先好好的读书,跳舞,我仍是你的小叔叔。等过?上几年,倘若你的心意还没有变,届时再考虑我们的关系,如何?”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要她。
还等过?几年……等过?几年,他跟阮小姐的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吧。
到?时候他们还能有什么关系,难道要她给他做情人吗?
姬桃虽然打小没有父亲,但姬箫把她保护得很好。即便?骤然经历了丧母之?痛的黑暗时光,可随后司绍廷就将她纳入了羽翼之?下,精心呵护照料,金尊玉贵的养大。
她本来就生得美貌,舞蹈天赋又高,老师们都对她青眼相加,在同龄人中也向?来很受追捧,当之?无愧的国舞之?花,更是不少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公主。
她虽算不上飞扬跋扈,可性?子?也免不了多少有些任性?骄纵。只是平日里在司绍廷的面前格外?的听话乖巧,真要论起脾气来,她可绝非是什么温驯小绵羊。
她睁着婆娑的泪眼,仰脸看着眉眼温和的男人,一时又想起了昨夜。
如金刚石剖开?花蕊,他并?不温柔,随心所?欲的肆意蛮冲,要说有多舒服,得了多少乐趣,那肯定是谈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