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钢铁触手向后缩了回去,超人踉跄了下,他试图绕过操作台去扶对方,但是下一刻超人睁开了眼睛。
    红色的。
    热射线将四周类魔切割杀死,只是短短瞬息,偌大空阔改造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立着。
    “Cl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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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克赛德怒吼着,汹涌的海水如同巨大的锁链缠绕在他身上,巴里飞快的冲向他。
    “人类!”
    “惊喜!”巴里高声喊着,他敏捷的躲开欧米伽射线,神奇女侠从他身后突然出现。与此同时,白噪音炮启动,钢骨从上方对他展开攻击。
    “你总要付出点代价,天启星人。”
    神奇女侠高举利刃,用力插向达克赛德的眼睛。
    &&&&
    热射线朝他迎面而来,他敏捷的躲到操作台下,而整个操作台被切割成几份。
    “Clark!”
    超人踏过那些碎裂的金属和类魔的尸体朝他走来,那些古怪蓝色的附着物依旧附他在身上,制服上,像一些固执的污物。他睁着眼看向前方,但是那温暖明亮的蓝色早已经不见,剩下一片恐怖的赤红。而他眼里肆意的赤红从眼眶处仿佛要滚落出来,沿着肌肤的纹路,血管的方向,在皮肤下闪烁不详的光芒。
    “不,Clark。”
    太晚了,你的朋友已经不在了。
    不,他咬着牙,不,Clark!
    超人如同巡视此地的死亡领主,源源不断的类魔冲进来被热射线一一杀死,而四周培养室里的半成品也被热射线扫过粉碎,无数古怪的生物死在他们脚下。
    “Clark!停下来,是我!”他敏捷躲开对方的攻击,超人一跃而起,天启星的重力也对他构不成障碍,他用力挥拳将蝙蝠侠原本站的地方砸出巨大深坑。“Clark!”
    热射线紧紧跟着他的方向,如同利刃切割开空气。他转身试图再追上蝙蝠侠,但是类魔从身后攻击了他,他回过头,继续去应付那些不知疲倦的类魔们。
    并不是没有办法。蝙蝠侠摸向腰带,他的身上还带着氪石子弹。他知道只要一发就能阻止氪星人,也能杀死氪星人。他从腰带里飞快的抽出子弹,装在在发射器上。瞄准还在对抗类魔的超人。
    我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会失控,变成你口中那种堕落生物,暴君,独裁者或者其他什么,那时候,那时候你会怎么做,Bruce?
    目标锁定超人。
    我会拯救你,不管用什么方法。
    超人红着双眼猛然转头扑向他,他计算距离没有躲开,几乎在对方拳头要碰到他脸的时候,他扣下扳机,一团浅绿色的雾气炸裂开来,将超人拢在里面。
    沉重的坠地声,刚刚还坚不可摧的战士倒在地上,他愤怒的看向蝙蝠侠,额角青筋爆出,他努力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不,Clark!冷静下来!”他快步走过去。
    热射线扫过他,贴着他的脸颊擦过,一条血痕留在那里,但是那是最后的了,蝙蝠侠看到那红色倾泻光芒的枯竭。
    超人躺在地上瞪视着他,他身体因为氪石尘雾而无力挣扎微微颤抖,但是他的眼睛不再充满热射线,只是发红,像愤怒的人类,他怒视着蝙蝠侠。
    “Clark,是我。”他走进对方,将手指覆盖在对方的脸颊上:“我知道你还在,Clark。世界需要超人。”他说:“我需要你醒过来,Clark,你必须为此而抵抗他。”
    超人只是挣扎着,疯狂的视线扫过他,像一个完全疯狂的疯子。他想起那些见鬼的被腐化成功的类魔,他们是去了原来的姿态和人格,变成了只会听从达克赛德的机器。
    “不,不,Clark。”他掀开头罩,露出布鲁斯 韦恩的脸。“是我,Clark,我知道你能听到,你听的到Clark。去抵抗他,那不是你。你得抵抗那些东西。”
    你必须抵抗那些。
    相信我,Clark,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他站在悬崖上,四周都是沉沉的黑暗,往前往后都无法退缩。黑暗像幽灵尖啸和淤泥沉重版包围着他,岩石在脚下碎裂。黑暗中有怪物在靠近,他惊惧的想要使用热射线,但是他只是像一个人类那样沉重而无力抗拒。有什么黑色的淤泥缠绕在他的脚,攀爬着抓着他,将他抓入深渊。
    他退后着,下一步就是踏空。
    当时有人伸手过来抓住他,他看到那只被黑色皮质覆盖的手套,他往上看去,凯夫拉装甲包围的手腕,他顺着看过去,胸口蝙蝠侠的标志。
    “蝙蝠侠?”
    面具消失了,露出布鲁斯韦恩的脸。
    你看到一个可怕的威胁。
    不。
    他往后褪去了一步,那些黑色的淤泥攀附到他的腰部,男人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他薄薄坚毅的嘴唇吐出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