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正是万物复苏,动物们繁殖的春季,这片森林很是热闹。族里的事情该他做的也已经做完,其他的事情自然还有族里的长老们管着。
    这片森林平时其实很少有羽族的兽人过来,一般都会把这片森林先养着,而自己就去较远的并不归属于任何部落的森林里捕猎。
    而身为族长的斯特尔却是没法在这个时候走得太远的,除了雨季跟冬季,他一般都是在羽族附近的森林里捕猎玩玩就行了。
    羽族兽人不多,所以食物的需求量并不像其他的部落兽人那样那么多。作为族长,斯特尔每天的食物其实有兽人们提供的。不过通常他还是会自己去森林里捕猎。
    今天正好没事,便就溜达到了这片森林里来,刚出来,看看时间还早,便找了块草长的地儿,仰躺着闭眼晒太阳,偶尔睁眼还能看见头顶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灵敏的听觉让他察觉到了头顶上异于风吹的动静。一双金色的眼眸倏然睁开,便就见到一抹黑影正在快速的从他躺着的这片草地上空快速的向他坠落。
    由于距离太远,斯特尔只是眯了眯眼抬头看着,并不动作。只是,在过了一会儿,等到发现那抹黑影过于纤细,像是雌性时,本来淡定的斯特尔呼吸一滞,立马想要煽动翅膀往上去接住下落的那抹身影。
    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抹身影却突然快速的坠落,他只来得及横移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让下坠的雌性不至于摔倒地上。
    这也就是云溪此时见到自己站着的位置时的过程了。
    斯特尔在接住雌性时,松了一口气,抬头却只见到雌性尖尖的下巴,只是,金色的眼眸在站在自己胸口的雌性身上扫了一遍,这个雌性穿的衣服可真奇怪。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里所有部落的穿着,却没发现有哪一个部落的穿着是跟眼前这个雌性一样的。
    也疑惑着,这么珍贵的雌性,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在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眸时,云溪便傻住了。有点僵硬的再往边上一看,淡定的表情有了点裂痕,与不好意思。他这会儿才发现,以为硬邦邦的地,却是人家的胸口。倒是忽略了怎么一个人的胸口硬邦邦的。
    “那个,不好意思。”云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赶忙从人身上跳了下去。
    斯特尔见雌性张嘴,却是一连串听不懂的音节,勾了勾嘴角,摇摇头。
    云溪见人摇头表示不介意了,便睁眼看向身边这个半裸着上身的男人。高。这是云溪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大概比量了一下,云溪发现自己一八零的身高也只到男人的胸口位置,男人高了他一个半头还多点。
    露在外的身体皮肤呈现健康的蜜色,最让他羡慕的是,这男人有六块他怎么也练不出来的腹肌,看上去就很有力量。往下,男人只围了一块兽皮,遮挡住重点部位,然后,便是两条纤长的腿,光着脚。
    云溪抬头,很不习惯这种仰视着别人的感觉,所以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减少那种身高差距。
    斯特尔瞧见了也没觉得什么,张嘴就一串音节飘了出来,只是,云溪侧头淡淡的看着眼前男人的嘴张张合合,心里激荡。这语言,他听不懂啊。难道,真的如自己刚才所猜测的?只是,云溪仰头看着头顶瓦蓝瓦蓝的天空。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记得最后是那臭小子给了自己一脚,刚好踹在他的腹部,然后他便觉得一痛,再然后,就是刚才下坠的画面了。
    斯特尔说了半天,只见眼前的雌性抬头看着天上,理都没理自己,便停下了话头,也跟着抬头往天上看去。头顶的天空蓝的很干净。
    斯特尔张嘴想问雌性在看什么,微低头看了看雌性有点悲伤的侧脸,疑惑的侧了侧头,聪明的没有再说话。
    雌性对于任何一个部落跟种族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没有哪个部落会把一个雌性丢在危险的森林里。而眼前这个雌性,也许是被那些鸟鸦抓走,然后不知道为何从天上掉了下来。斯特尔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他可不觉得会有哪一个能飞的雄性会那么不小心把自己的雌性从空中掉了下来。即使这样,以雄性珍惜重视雌性的态度,这会儿也该找来了。
    看了看身边的雌性,斯特尔抽了抽鼻子,并没有在雌性身上嗅到属于任何一个雄性的气味,金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这个雌性是无主的。
    斯特尔认真的盯着眼前的雌性看了半天,心里想着,这个雌性没有雄性,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把人带回族里去。
    斯特尔早已经成年了,却一直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雌性,当然,族里喜欢他的雌性很多,可是,他却不喜欢那些柔柔弱弱,又霸道任性的雌性,虽然,族里也有那种温柔的雌性,可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斯特尔微侧头看着眼前的雌性,这个雌性脸上虽然很悲伤,却并没有哭出来,眼睛跟头发颜色黑的让人迷炫。这不是任何一个部落的兽人有的颜色,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
    云溪其实表面虽然很平静,心里是很感伤的。父亲从小就很宠他,却对母亲很冷淡。至于原因,他是后来那个所谓的弟弟来了以后才知道的。
    确定了自己是穿越了以后,云溪想起了自己跟教授还没有研究明白的那张特殊材质的纸张。他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做。还有那个一直没有对那个臭小子说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现在一切都没机会了。
    想到那些未来得及做的事情,云溪心里的感伤慢慢爬上了俊秀的脸颊。也许那个臭小子发现他不见了以后,肯定是很开心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跟他抬杠,没有人揍他了。不过又一想,也许那臭小子说不定发现他不见了以后,因为缺少了这么一个跟他抬杠的哥哥,而觉得孤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