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看着他那副冰冷的容貌,心底悄悄叹息。自从穆他们死后,奥尔达斯的性格变得更冰冷了。
    “南希她们快回来了,她说这次给你带来一个意外的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夏琳说着,将信递给奥尔达斯。
    “能平安回来就好。”奥尔达斯十分感谢他们这些年来的支持和陪伴。要不是有这些伙伴,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么多年了,放下吧。穆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你一直活在仇恨当中。”夏琳忍不住再次劝道。
    “要是没有师父他们,我早就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他们的仇我不能不报。”奥尔达斯说着,往岛上走去。
    夏琳看着他孤寂的背影,眼底满是心疼。
    亡灵大峡谷深处,一处庞大的神殿内,一个紫色的光茧静静伫立于殿内。光茧下是一个古老的魔法阵,魔法阵上刻画的符文不时闪过紫色光芒。神殿外四处笼罩着黑色的雾气,怪石嶙峋,寸草不生。
    突然,神殿内的紫色光茧绽放出一阵耀眼的光华,光茧从中间破开,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接着光茧内爬出一道修长结实的身影。
    他身材纤细,皮肤白皙,但身上的肌肉结实紧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并不会给人病弱的感觉。一头黑色的长发自然垂落,柔顺光滑。此时他身上不着寸缕,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
    刚醒来的穆羽然有一瞬间的迷茫,他心念一动,一身满是银饰,带有苗疆风情的衣服出现在他身上。他走到神殿中那刻着五毒圣物的石椅上坐下,低头陷入了沉思。
    “主人,您终于醒了。”这时一名瘦骨嶙峋的黑袍人激动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我睡了多少年?”穆羽然很自然地问道。
    “您被封印了六千五百年,封印解除之后又结成光茧沉睡了100年。”黑袍人恭敬地说道。
    “被封印的人都醒了吗?”穆羽然沉声问道。
    “主人,大家都醒了,等待主人的召唤。”黑袍人语气中带着激动。
    “嗯,让他们做好准备,我要让众神殿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穆羽然声音冷厉。
    “是的,主人。你的心愿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很好,我需要静一静,三天之后将大陆上这一百年发生的事报给我。”
    “是,我的主人。”黑袍人说着,恭敬地退了出去,宽敞的大殿内只留下穆羽然一人。
    “师父。”穆羽然带着无限深情,轻轻的喊了一声。他双拳紧握,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穆羽然混乱的记忆中,他记得自己死了,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陆离尘被长剑刺穿心脏,倒在血泊中。那时,以他们微弱的实力是无法与战斗力号称神阶第一的战神抗衡,即便是□□也比他们强了很多。
    而他之所以能复活,是因为那身体,并不是他的本体。他原本是苗疆人人崇拜的圣子,有着上古大巫的血脉传承,蛊毒之术无人能及。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守护苗疆,成为苗疆的巫王。那时候的神恩大陆,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神魔大战。作为黑暗阵营的黑暗之神神格被毁不幸陨落。
    黑暗之神陨落之后,他的神仆想要复活他。于是向有着强大魔力和恢复能力的魔王要了一些血液,作为复活献祭的一部分。谁知阴差阳错地把他这个苗疆圣子给召唤过来。从那以后,他就取代了黑暗之神,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巫神。
    而魔王是他的恋人,他在他身上下了生死蛊,他们共同分担伤害和生命。只要有一人死了,另外一人也不能独活。
    如今他活了,但是体内却感应不到生死蛊,他不确定陆离尘是否还活着。虽然还有很多事穆羽然没想起来,但是众神殿敢伤害他的爱人,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而所谓的魔族,是上古蚩尤部落的后裔。蚩尤兵败之后,他们这部分人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世界。蚩尤不止善战,也善于铸造,蚩尤部落的族人自然不弱。
    这只残兵败将很快在这异界扎根,成为一大强盛的种族。在他们不断融入这个世界时,他们渐渐统治了这个世界。
    他们不信仰这个世界的神明,引来了众神的不满和恐慌,于是开始了漫长的神魔大战。一直被光明阵营仇视的黑暗之神加入了魔王的阵营。条件就是他可以在魔族统治的地方,随意发展信徒。
    穆羽然就这样静静地在神殿内坐着,整理庞大的记忆,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剑三系统已经消失,那些系统技能,不过是他原本就会的蛊毒之术,而他的五毒圣物和小哈都在宠物空间内沉睡。
    他看向胸口那黑色的花纹,这并不是胎记或是刺青,这是一个双生空间神器,他和陆离尘各有一个。这是陆离尘亲自制作送给他的。空间神器取代了系统背包,系统背包里的物品全都在空间里,另外还有不少他以前收集的物品。
    大部分记忆缺失,穆羽然想不起来他们为什么会被封印,是谁封印了他们?神魔大战最后结局到底是什么?明明被封印的他们为什么会回到末法时代的地球?最后又是怎么带着剑三系统,回到神恩大陆?
    很多问题穆羽然都弄不清楚,就连他自己到底是苗疆圣子,神恩大陆的巫神,还是那个地球上苦逼穿越的普通少年?但无论他是什么人,都与众神殿势不两立。
    直到第三天,那黑袍人才再次出现。这人是黑暗之神的神仆,现在却是他巫神的神仆兰德尔。
    “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