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来了,快进来。”吴臻在房间里出声,夏正阳才让开路。
夏清拖着时城进门,把东西放下。两个人凑到床边,吴臻笑着招呼,“过来看看你妹妹。”
“时城,你坐。”吴臻给夏清使了个眼色,夏清眨眼回应。
“起名字了吗?”夏清问。
吴臻招手,“老夏,问你呢,名字起出来没有?哎呦,你姑娘哭了。”
夏正阳笨手笨脚地拍了两下,眉头紧皱,“是饿了,还是尿了?”
“你去问问护士?”
“我不去。”
“我去叫人吧。”时城站了起来,推门去了护士站。
吴臻斜睨着人,“怎么着,怕人说你老牛吃嫩草,丢人?”
“胡说什么呢?”夏正阳老脸憋得通红。他这个年纪当爹,面对陌生人的讶异,不心虚是假的。
“咱们合法夫妻,婚生子女,现在国家鼓励生育,你有什么好脸红的?”吴臻义正辞严,“再说了,自己家的事,自己过得舒服开心就好,关别人什么事?你那些个腐朽落后的思想给我收一收,要不我就回娘家坐月子去。”
这一顿旁敲侧击,屋里爷俩再听不明白,就该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夏正阳哼了一声,赌气走去窗前,谁也不搭理。但至少今天不会再发作什么,警报解除。
夏清偷偷朝吴臻竖了个大拇指,时城带着护士赶了过来,指导他们给孩子换尿不湿。
“满月酒咱们得办一下吧。”夏清问。
“行,”吴臻爽快,“你看着整,到时候让施炀来给献首歌什么的,我妈特喜欢他。”
“必须没问题。”夏清拍胸脯。
“你们别瞎整。”夏正阳出声,却没人搭理他。
又闲聊了两句,护士提醒该喂奶了,夏清顺势带着时城告辞。
“我爸同意了。”他对时城道。
时城质疑,“什么时候说的。”
“他没把咱俩和东西扔出来,就算是默认。”
“……”这样也行?时城哭笑不得。
“我妈就不用说了,我要娶只猫,她也照样能给彩礼。”
时城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什么地方像猫?
夏清自顾自地扒拉手指头,“周红早就知道了,高珩,绝交就绝交吧。”
时城扶额,这话题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愣着干嘛?快开车啊,”夏清提醒他,“时果学校今天半天,再不往那开来不及了。”
两人把车停在远处,溜达着汇入接娃大军。
时果班级出来,同学比他还激动,“时果,你哥跟你嫂子一起来了,真好看啊,两个都像明星。”
时果淡定地,“还行吧。”
“欸,你没说今天要去我家给我过生日的事吗?”
时果,“……忘了。”
结果,时隔三个多月,时城匆匆见了时果五分钟,约好了明天接他的时间,就目送着孩子上了人家家长的车。
回程,时城情绪不高。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爱跟朋友混在一起的,证明时果人缘好。”夏清安慰他。
“嗯。”
“你这次待多久?”夏清状似随意。
时城想了想,“你定。”
夏清没反应过来,“我定什么?”
“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去,就回拳馆。”时城补充一句,“我之前也征求过时果的意见。”
夏清咂摸半天才明白,这人的意思是,时果和他都有一票否决权。
“乔米说她过两天直播,我帮他联系了施炀出场帮忙。”夏清以牙还牙,“她邀请我入股她的新公司,行不行,你定。”
红灯的工夫,时城转头,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未来工作、生活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定下来的事,心照不宣的是原则和态度。
“下次开庭是什么时候?”时城问。
“下周三。”
“我陪你去。”
“好。”
俩人本来打算好了,带时果在外边吃饭,顺便看个电影。这一下,就剩他们俩,夏清还是更喜欢回家,时城做饭给他吃。
早上吃得晚,午饭和晚饭就合成一顿。吃完饭,时城在阳台用哑铃锻炼了一会儿,夏清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视线不一会儿就偏航了。
他拉开阳台的门,从背后抱过去。
时城僵了僵,“有汗。”
夏清的手掌从他胳膊上凹凸的痕迹抚过,如电流一般的触觉震得两个人同频战栗。
“时城,我想。”夏清又纯又欲。“东西我买了,在床头抽屉里。”
时城深深地吸气,转身把人抱进屋里。
太久没做过了,时城控制着力度,任凭夏清死缠烂打,也只做了一次。他把人洗干净,塞进被子里。
夏清身体疲惫,精神亢奋,抓着人黏黏糊糊地嘟囔,“你是不是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