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越前龙马都得给她摘下来,不然就掉泪珠哭个不停。
买一颗行星以她的名字命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家里多了一架望远镜,越前由纪最喜欢做的事情就吃晚上吃好玩好之后,用望远镜在夜空中寻找自己的那颗星星,怀孕之后她变成了笨蛋,经常找不到,越前龙马有耐心,每一次都教她,从来没有不耐烦。
十月之后瓜熟蒂落。
夏日由纪平安产下一个女儿。
越前龙马把典辞翻了一个遍,大半夜不睡觉认真思考了好几天,终于取了个很普通的名字出来。
越前凛,爱称凛酱。
这个名字听不出性别,或许也寄予了父亲的厚望。
俗称自己淋过雨,所以就把别人的伞撕了。
在凛酱两岁会走路之后,越前龙马就把网球拍塞到了女儿的手里,凝视她问,“来打一局?”
越前由纪:“?你没事吧。”
孩子才两岁,能不能听懂你的话都不一定呢。
料想两岁的凛酱抱着球拍张牙舞爪,朝着爸爸的腿就冲了过去,歪歪斜斜的跑着,没站稳一头栽倒进新买的垃圾桶里,越前龙马站着没动,欣赏了会儿女儿狼狈的姿态,最后把她从垃圾桶里提出来,说:“你还差得远呢。”
于是凛酱哇哇大哭,哭来了亲爱的妈妈,妈妈拧着爸爸的耳朵发火,爸爸才面无表情的道歉,“对不起。”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越前凛懂事,她的逆反心理格外严重,像极了小时候的越前龙马,最大的目标就是把亲爹打的屁滚尿流,可惜每次都被他一只手打的狼狈不堪。
越前龙马恍然:原来那死老头当年这么爽……?
越前南次郎吹着口哨从旁边默默经过,若无其事,然后好似心痛至极的大喊:“我的宝贝孙女,凛酱,你爸爸也太坏了,快来爷爷这里抱抱。”
越前凛冷笑,“一丘之貉!”
越前家的好人,只有妈妈和奶奶!
越前凛狼狈的回家,果不其然就见到了心疼至极的妈妈,越前由纪把门反锁,交代野村:“不许给龙马开门。”
野村果断的点头,“好。”
“宝宝可是女孩子啊,那家伙怎么舍得啊,混蛋。”越前由纪骂了好几句。
越前凛听到这话,却不认同,“妈妈,我想打网球,女孩子也可以打网球对吗?”
越前由纪一怔,不确定的问,“宝贝,你是真的想打,还是因为单纯想打败你爸爸?”
越前凛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最开始是因为想打败他,可是后来看了许多爸爸当年的比赛录像……我也想变得那么耀眼,打网球好像很好玩呢。”
越前由纪哭笑不得,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妈妈不会再管爸爸对你的训练了,这样你也能接受吗?宝贝,你要知道,每一个冠军的童年都不是轻松的,包括你的爸爸。”
“我能接受,我不会怪他的,妈妈,你也别怪爸爸。”
“普通女孩子喜欢的逛街、做美甲、约会、看电影之类的,或许你通通都不能去做了,这些,你全都权衡过吗?”越前由纪握着女儿的手,“你的手很漂亮,宝贝,无论是跳舞,亦或者弹钢琴,你都会是最漂亮的那只白天鹅。”
“人各有志。”越前凛毫不在意,她摇了摇头,“这些事情,等我拿到冠军,照样可以做。”
“好大的口气。”越前由纪这才正式的望着她,“你说这话的时候,和你爸爸当年好像啊。”她一阵恍惚,随即露出一个笑。
妈妈好像不反对了。
越前凛晚上看到爸爸回家,他是翻墙进来的,还好墙上的电网没开,不然不得电到他啊?
她撇了撇嘴角,心想估计妈妈根本就没有抱着真不许他进来的想法。
两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谈话,似乎是在说她。
越前凛悄悄支棱起耳朵。
可惜距离太远,家里太大也有缺点……
她只看到爸爸摸了摸妈妈的脸庞,靠近过去吻她,却被妈妈一把推开,妈妈环着手臂穿着睡裙没好气的上楼,爸爸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巧。
爸爸妈妈的狗粮,从小到大她吃的够多了,她胃疼的火速收回脑袋回房间去。
睡前她听到敲门声,她马上装睡,进来的不是妈妈,而是爸爸。
这一天爸爸在他床边看了她一小会儿,在她卧室的阳台边的秋千上坐了会儿,才离开。
这一天父女俩沉默的相处,直到多年之后拿到世界冠军,打破了各界对女子的轻视之后,越前凛也仍旧记得。
那夜晚风习习,父亲一句话也没说,却安静的陪了她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