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他想要试图去说，但是他的口腔里全都是唾液，还有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舌头，那些根本就无法闭合的嘴巴所发出的模糊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下子钻进了夜枭的喉咙里，再也拔不出来了似的被全部的吞没掉。
这害得卡尔模糊地惊叫了一声，他感觉到夜枭的手攥着他的胳膊攥得实在是有点太紧了，而与此同时，比起亲吻，他所实际向往的更多的还是真刀真枪，干柴烈火的那些激烈的碰触。
失去了氪星能力的身体和像是这样窒息的亲吻很快地唤醒了卡尔身体内部那些鲜明的记忆，他现在不再是试图推开夜枭了，与之相对的，是他开始试着拽着夜枭一起倒进他们宽大的浴缸的水下。这个男人还穿着他的衬衣，而这就方便了卡尔将他固执地拖拽进来。当夜枭的身体真的随着他的拉扯跟他一起进入浴缸之中时，因为重心的变换，卡尔可怜的尾椎骨被浴缸撞了一下，他顿时因为吃痛而叫嚷了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试图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夜枭从身上扒下去，而他的这番举动，毫无疑问地引发了夜枭的一阵轻笑。
“你还好意思笑！”终于把自己从夜枭的身体下抢救出来——一起抢救的还有他可怜的舌头的卡尔忍不住愤慨地大声说。“你他妈到底会不会跟人玩浴室play啊，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被叫做美国东海岸的有钱人呢？”
他的这堆抗议，还有包括夜枭居然如此不解风情的愤慨，居然害得夜枭再一次哧哧地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听到夜枭像是这样的低声发笑，他的神情完全地淹没在了黑暗中。
而他的笑声让卡尔再一次地感到口干舌燥，头脑发热。
“笑什么笑，傻瓜。”他反手抓住了夜枭的袖子，已经被水浸透了的衣服，嘟嘟囔囔地将脸再次地凑了过去，同时一只手去抓夜枭皮带的，没有好气地说。“现在气氛全都被你毁了，白痴。”
就算是终极人，偶尔也会有需求讲究浪漫。
不过当夜枭真的再次含住了他的舌尖，同时抓住了他抓着自己腰带的手，慢慢地用他的指尖以一种极其色情的方式摩挲起卡尔的手心时，卡尔便再一次觉得，没关系。
他可以原谅他。
他可以原谅夜枭成千上万次。
“因为你也就只有这么一点长处可取了。”当夜枭的阴茎真的从他的裤子中跳出去的时候，卡尔恶声恶气——努力掩盖着兴奋的大声地抨击着他说。“快点，夜枭，我老早就已经硬的受不了了。”
见过那种从水里冒出来，浑身湿哒哒，然后将岸边的人扯进水里榨个干净再抛尸野外的人鱼吗？
“你今天就遇到人鱼劫道的了，”卡尔美滋滋地大声的宣布道。“快点，加把劲儿，夜枭，老子要你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