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少年偏过头去,脸颊泛着淡淡晕红,“弄疼你了吗?”
“是啊,超级痛,肯定有淤青了。”我撇了撇嘴,把吃完的饭盒放在一边,“杰要负起责来帮我上药,带三餐下午茶和夜宵,还有穿着女仆装打扫房间陪打游戏。”
“唯独女仆装请饶了我。”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突然将手翻转,与我的手十指相扣,“在正式向芙拉告白之前,我姑且想保留一些帅气的形象。”
呜哇这是他看什么少女漫画学来的吗?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杰已经足够帅气啦——”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月光之下,少年的侧脸温柔得像是融化的冰激凌,稍不注意就会顺着手指滑落下来,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快速舔去——
温暖柔软的,有果汁的甜蜜和淡淡酸涩的后味,刚才悟拿来的,是橙子和柚子的混合果汁吗?
我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和高专的小伙伴们打越洋视频电话,阿帕基和老板刚从房间离开——如果对面也有家长在,那么这次交流感情的普通视频可能会变成微妙的相亲。
虽然好像也差不了太多?
两人对五条悟的评价一致垫底,大概有了反面衬托,杰的形象就变得高大伟岸起来,就连向来都很凶的阿帕基也没对他说过分的话,只是再三叮嘱说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绝对会让他好看。
“真可怕啊~□□的风情~”五条悟一脸完全不怕的表情,语气荡漾,“真是担心杰嫁过去以后的生活啊,老谋深算的哥哥和凶恶的婆婆,杰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凶恶的婆婆……是指阿帕基吗?还挺形象的。
“悟只是在嫉妒而已,别放在心上。”夏油杰说,“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说的应该是在老板和阿帕基进来时我被打断的话。
“啊,我是想问,杰和悟的话,是会作弊的类型吗?”我翻了个身,换成趴在床上的姿势,“如果给我一些高层的名字,我就可以斩断他们和咒术界的联系,不会有人发现异状,能有效减轻大家的负担。不过我能改变的「联系」有限,不然会影响到世界之理运转。”
“世界之理什么的,小莓是命运女神吗?”
“可以这么说哦,镇魂曲就是那样的东西,我甚至可以剪断你和六眼的关系,轻松地就像扯断一根头发丝。”说着我比划了一个剪刀的动作,“不过那样的话世界可能会崩溃,毕竟悟的存在对这个世界很重要。”
而五条悟只抓住了最后一句:“听到了没有,杰!小莓说我对这个世界很重要!”
“但是杰比世界更重要——呜哇,悟你在哭吗?哭声太小了我听不到。”
屏幕里夏油杰的笑脸和五条悟委屈地哭哭脸形成了鲜明对比,我笑得眯起眼睛。房门突然被敲响,纳兰迦的声音传了进来,问我去不去外边的餐厅吃饭。
我扬起声音喊了声“等我一下”,接着低下头和视频对面的两人告别,“就聊到这里啦,术式我已经想好了,等着看吧,肯定会吓你们一跳的。”
再次回到日本是两周后的事,咒术界的老头子们在机场送了我一份大礼——这一次,我没让来接我的杰出手,而是用自己刚获得不久的术式,亲自解决了麻烦。
“把物体分解成花瓣的能力?”杰仰头望着满天飘飞的樱色花瓣,那些花瓣不久之前还是一扇普通的门,他摊开手,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落在掌心,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这是看起来像花瓣的刀刃……千本樱?”
“猜对啦,我在家里测试能力的时候一直都有很中二地喊‘散落吧,千本樱’。”我笑嘻嘻地解除术式,那些花瓣便重新聚拢起来,变回门的形状回到门框上,只是比起之前显得陈旧了不少,“如果是咒具,消耗的耐久应该会低很多,回到高专再测试看看。”
我有了战斗的力量。
“与宿傩的束缚也解除了?”
“当然啊,我剪断了和宿傩的「联系」,束缚作废。”
我不再受与诅咒之王的约定困扰。
“那你要来做咒术师吗?插班到高专来?”
“才不要插班呢,我都高中毕业好久了——忘记说了,前不久使用镇魂曲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是和「身体停止生长」绑定的。虽然后来跟老板聊过,但他也不清楚我过去的事,他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样了,后来我又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记忆。”
夏油杰扬了下眉毛:“所以?”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真实年龄是多少,当然我剪断了那条线,现在的我会继续生长……说不定我不止是杰叫姐姐的年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