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号3拿着锤子一边敲一边念:“我敲,我敲敲,我敲敲敲!我很久没有玩打地鼠游戏了。”
    络腮胡说:“小心些!睁大眼睛看好了。”
    有些丧尸会装死,然后在人过去查看的时候暴起,不过一般都只是听说,他们还没有遇到。
    根号3说:“不是说它们没有智慧吗?怎么会装死这一招?”
    “很多动物都有各种捕食的绝招。丧尸这东西不好归类,但它们也是要进食的,吃人,吃它们同类脑子里的能量晶石……要不它们怎么进化?有些只是本能,并不代表它们会思考……”络腮胡还没有说完,地面似乎传来轻微的震动。
    根号3攥紧锤子站起来:“地震?”
    “不对!”络腮胡脸色大变,震动极有规律,就像有人在地底敲击地面一样,“快点离开!”
    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慌忙四散奔跑,震动剧烈起来,雪白的大地出现了黑漆漆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有反应慢的人掉了进去。
    与此同时,赵诺成,杨翼城同时收到了好几个紧急通讯,距离H市最近的几座大城市的丧尸都在同一时间往H市来了!上面命令他们迅速撤退,稍后会有飞行器过来。
    这种情况应该是有级别很高的丧尸现世,有人猜测会是丧尸王?丧尸皇是官方的等级排布最高的丧尸,但实际上还没有人见过,那几座特大城市在半年前就被新型的导弹轰成了平地,另外两个靠海的特有城市直接沉入水底……按照和平时代人口的分布,H市这样的城市最多出个丧尸王。
    从戎的脸色有点发白,影碰碰他的手:“你怎么了?”
    从戎说:“有些不舒服……”具体哪里不舒服他却说不出来,心里烦躁,莫名的兴奋,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影说:“你是有些不对劲……”
    一个团里的人脚下突然凹陷,影飞身过去将那人拉出大坑:“还不快点跑!”
    “谢谢影大人!”那人惊魂未定,他们私下称呼影为“影大人”,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这才发现失口了,赶紧闭嘴,影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从戎已经离开他很远了,别人都往外跑,只有他是反方向的,很显眼。
    第84章 最后一战(2)
    雪停之后,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的光线能把人的眼睛弄瞎了,大部分人都撤走了,赵诺成身边只有杨翼城,乔封,白景山,季童等十几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地面的震动已经停止了,但平静中却多了肃杀的气氛。
    季童将重型防爆装甲车开了过来,十几人鱼贯上车,杨翼城检查他的枪支,白景山叼了根烟在嘴上,没有点火,翻着手上没了封面的《花花公子》。
    季童接通了从戎的通讯器,那边传来刺啦的电流声,断续有人说话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装甲车发动机几乎没有声音,驶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街道上空无一“尸”,乔封说:“都去觐见它们的王了?”
    季童道:“每次丧尸王出世都搞这样大的动静,难以想象,它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的,声音?气味?动作?激素?”
    白景山:“肉体都要烂掉了,哪里来的激素?”
    装甲车拐了个弯,一阵风吹来,光秃秃掉光了树叶的行道树上的积雪扑簌簌地落下,一头站着成了冰雕的丧尸在装甲车驶过的时候被带倒,砸在地上摔成了碎块。
    季童终于和从戎联系上了,从戎在那头说:“你们快点离开,这不是丧尸王,最好能调几架飞行器来。”
    白景山从狭小的了望窗口往外面看了一眼,大张着嘴,烟掉了下来。
    从中央大街那边飞速窜过来那玩意儿,该叫蜈蚣?可是蜈蚣有那么大的吗?嘴一张能把他们这辆装甲车整个吞下去不带噎着的,很多条腿,丧尸组成的腿。有个笑话,蜈蚣出门去买东西,屋里的动物等半天还没见买回来,开门一看,蜈蚣还在门口穿鞋呢。眼前这“蜈蚣”如果也要穿鞋起码得花好几天时间吧……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有多长。
    整个“蜈蚣”的躯体全是丧尸组成的,头部跟身子一样大,但嘴巴张开能比头部大上两杯,里面一圈圈的牙,嘴张着不动老眼昏花的人看去能看成一朵花……
    如今这朵毒花要吃人了,它就那样张着一圈圈花瓣一样的牙冲了过来。它肯定没有什么审美观念,身子一圈胖一圈瘦的起伏着,从天桥下冲过来的时候天桥让它撞断了,倒了,它的背也被刮掉了一层“肉”,掉下来的丧尸就蠕动着附在后边的躯体上,变得更加丑陋。
    那些花瓣一张一合的,从戎在通讯器里喊:“趴下!全部趴下!”
    几乎是他刚喊完的时候,一团扭曲的空气从“蜈蚣”的花瓣嘴里吐了出来,坚固的装甲车上半部被削去了,一个队员反应慢了些,被从胸部切成了两半,鲜血飞溅。
    装甲车旁边就是一栋商业楼,那团急速流动的空气将外墙所有的玻璃都打得粉碎,切豆腐一样切开了那栋楼,商业楼摇摇欲坠,缓缓倒向车子这面,赵诺成吼:“撤!”
    “蜈蚣”一吐气之后即刻反吸一口空气,狂风起,一个没有及时固定自己的异能者顿时飞了,落入它的巨口中,半声模糊的惨叫传出。
    从戎从街道边的高楼顶上飞一样跳跃奔跑,途中毫不犹豫将箭筒内所有的箭支一气射出,“蜈蚣”的动作一顿,赵诺成趁机带着众人撤入倒塌的商业楼旁边的巷子内。
    还在车里的时候,白景山正好在那个被切成两半的队友旁边,溅了一头一脸温热的血,他胡乱擦了把脸,虽然水里来火里去,死人也见过不少,也有队友曾经在他面前死去,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给他那么大的震动,拿着狙击枪的手甚至不易擦觉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