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奕莫名觉得害怕,后知后觉地发现莫肃琛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张口想说话,耳畔响起温柔的话语:
    “那就不要出门了。”
    闻奕瞳孔一缩,心跳漏了半拍,呆愣愣地问:“什么?”
    莫肃琛松开他,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指尖缓缓往下,指腹按在他发红的眼尾处,温柔的笑意一如往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他,轻描淡写地重复:“想把你关起来。”
    不听话的人就该有惩罚。
    他想做这件事很久了,把他锁在身边,就不会事事瞒着他了,他可以知晓他的一切,亲密无间。
    闻奕悄悄后退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莫肃琛,你怎么了?”
    莫肃琛揽住他的腰把人拖了回来,细细摩挲着他的脸,指腹不轻不重地按着红润的嘴唇,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事,不过随口一说,吓着奕奕了。”
    何止是吓到,简直惊恐到他以为莫肃琛被别人夺舍魂穿了。
    这是那个清风霁月,稳重自持的贵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闻奕缓缓点头,“有点。莫肃琛,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等一切结束,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们是恋人,是共度一生的人。”
    “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你的一切也属于我,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听到莫肃琛轻笑一声,眼睛被温热的手罩住,唇上湿润,温柔如水,揽住腰身的手渐渐收紧。
    被罩住眼睛的闻奕看不到莫肃琛眼里倾泻地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深沉的情‖欲,否则定会害怕地后退,色厉内荏地让他出去,或者是撒娇让他心软。
    闻奕很了解他,自然也知道如何能拿捏他,对他心软。千年前是,百年前是,现在更加炉火纯青。
    莫肃琛向来是很温柔的,但今日却粗‖暴了些,唇角被咬破的时候,闻奕本能地想要逃离,又被人按进怀里,挣脱不得。
    有意识的时候,他坐在莫肃琛身上,姿势暧昧,气氛旖旎。
    “我身体还没有好。”闻奕抵住莫肃琛的胸膛轻声说道,泛红的眼尾格外勾人,被咬破的唇格外艳丽,像个魅惑人的狐狸精。
    莫肃琛闭了闭眼,压下心底喷涌欲出的欲‖望,额头相抵,声音喑哑低沉,“别让我生气好不好?”
    “所以我现在在哄你。”闻奕狡黠地笑了一下,“我亲你一下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莫肃琛摇头,定定看着他,“我会亲你。”
    闻奕哑然失笑,挑了下眉,“哥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是吗?”莫肃琛无动于衷,意有所指道:“你固执的时候也让我很难办。”
    闻奕:……
    完了,这是真生气了,并且是很生气的那种。
    不好哄啊。
    莫肃琛其实没跟他生过气,以前无论他怎么作妖引起莫肃琛的注意,莫肃琛都会面色如常地看着他,想看一个陌生人,又像看一个调皮的小辈。
    有时候他也觉得他幼稚,明明武术骑射诗书都安排得很满,还是会忍不住做些什么事情引起莫肃琛的关注。
    曾经闻辙苏调笑说他这是小孩子行为,不爽自己受到冷落才会做些幼稚的事情引起关注。
    那时候身体不好,时常生病,每一次,莫肃琛都雷打不动地夜以继日地照顾他。
    其实,喜欢上莫肃琛这件事本就是注定的,救赎了自己的人,就想拼了命地把人抓在手里,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放手。
    他想,那时候的他就是这样的人。
    假装大度又放不下,困住自己也困住莫肃琛。
    说后悔有,可若是后悔,那对莫肃琛来说便是侮辱。
    所以现在的他,不会后悔。
    “我错了。”闻奕低头乖巧认错。
    只要认错认得快,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说我做什么都可以。”莫肃琛抚摸着他的脖子,似乎随时都能捏碎他的脖子一样,看起来有几分说不出的危险。
    闻奕喉咙滚动,突然紧张起来。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一米。”
    “就这样?!”闻奕诧异。
    莫肃琛点头,打消了闻奕的紧张,“就这样。”
    “好,一言为定。”闻奕同莫肃琛击掌。
    “那你就算是原谅我了。”
    “没有。”
    莫肃琛慢条斯理地否认。
    “你耍我。”闻奕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你这样做我会开心,但是不等于过往一切不纠。”
    “那你现在开心吗?”闻奕紧张地问。
    莫肃琛握住他的手,勾唇浅笑,“开心。”
    “开心就好。”闻奕松了口气,也扬眉笑起来,“我会努力让你原谅我的。”
    “不急。”
    闻奕不解,总觉得此刻的莫肃琛有些老奸巨猾。
    但是只要他开心就好。
    “当务之急你得去泡个药浴。”
    莫肃琛突然起身,闻奕吓了一大跳,眼疾手快地勾住莫肃琛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才不至于摔下去。
    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闻奕后知后觉,脸上冒起热气,羞恼不已,“莫肃琛,你耍我。”
    “没有。”
    莫肃琛不紧不慢地反驳,另外一只手拖住他,煞有介事道:“是你缠在我身上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莫肃琛。”
    “嗯~”
    “你学坏了。”
    闻奕闷声闷气道:“你以前不这样的,可正经了,当年我都觉得我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登徒子。”
    “难道不是吗?”莫肃琛挑眉轻笑,“趁我睡着时偷偷摸摸亲我,这不就是登徒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