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老板!”
何总想借此追出去然后遁走,结果安鹤先了他一步跟上去,跟他擦肩,还叮嘱了句,“不喝完,就是不给我面子。”
何总:“……”
哪里知道林清雪是安鹤的人啊!真是活生生的撞刀口上了!
——
林清雪开车回了住处。
安鹤紧跟着她同她进了单元门,电梯。
林清雪贴在电梯的里面的折角审视着男人,“你要做什么?你再这样跟着我,我报警说你是跟踪狂了信不信!”
一个月了,她在哪他在哪。比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还难甩掉。
“我住在这里。”
“什么?”
林清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觉得他在跟她开玩笑。
这时,电梯门打开。
男人率先出去,林清雪狐间,他用指纹解锁了她对门的房门,霎时,她眼前一黑。
“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不用,真不用,我从今天开始不吃早饭了。”
“……”
林清雪憋着口郁气拉开自家的门,走进去,要关门的时候她觉得这口郁气实在是不吐不快,于是直面道:“安鹤,你现在追我,是喜欢我,还是心有不甘?”
“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了。你懂吗?你追我我也不喜欢你!”
“我可以追一辈子。”
林清雪被他的话顶的喉咙间一哽,半晌,她眯着眼,好奇道:“谁教你的情话?”
“没人。”安鹤眼中的爱意非常直白,“是我自己的真心话。”
“……”
真是变了一个人啊。
她记得安鹤当年跟林清怡分手的时候,他都没有重新追求过女人,只是娶了她,跟女人赌气。
他以为他跟她离了婚,会如法炮制,立刻找一个女人来让她后悔。
可是没有。
不仅没有,他居然变得越来越细节,越来越会照顾人。
“真没人教你?”
“薄御白传授我点经验。”
“那就对了……”林清雪放心了。不然她真觉得安鹤这样突然改变,很是吓人。
“我告诉你,在外面,不要说咱俩的关系!”
“不说关系,但是可以插手你的事帮你,对吗?”
“……”
他刚帮她出了气,她还没明面拒绝,眼下问这个问题,叫她如何回答?
林清雪拒绝回答的退后两步,关上了房门。
说什么一辈子,她才不信。
顶多再一年,不,半年!他就觉得无趣了。
可是寒来暑往,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男人还在坚持。
林清雪觉得烦躁,尤其是沈烟回国这年,她被拉着去医院体检。
不成想的检查出包细胞偏高,加上她亲生母亲有白血病病史,她有可能遗传。
沈烟建议她住院观察。
林清雪不干,她只是偏高,也没有确诊,她答应了沈烟定期过来检查,然后注意饮食和作息,就没住院了。
安鹤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行动表明了他对她的在意,每天的餐食都是他让大厨做好,专门的助理送过来给她的。
他要是在夜城,那就是他自己送。
此外,他去国外见了专门研究白血病因,治疗白血病的权威教授。
回来后,他给她带了她喜欢的礼物,和她说让她不要紧张,白血病遗传的概率不大,就算是她占了最小可能的那部分,也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会一直陪着她。
林清雪本来是真没当回事,她天生就比较心大,可听男人这么一说,她眼泪忽地决堤了。
还是在她的办公室里,林清雪边哭边把百叶窗帘给放下了,防止外面有人看到她这幅脆弱不堪的模样。
“清雪。”
安鹤绕过办公桌,蹲在了她腿边,拿着纸抽给她一张张的递纸巾。
“你别哭。”
他追了她这些年,还是没太学会说肉麻的情话,永远都是言简意赅的话。
林清雪抹着眼泪,跟他唱反调,“我就哭!我就哭!我哭犯法吗?你管我哭不哭,我心里难受,我就要哭!”
她胡搅蛮缠,他面不改色,道:“那你哭吧。”
林清雪张开的大嘴一秒闭上,收了声音。
安鹤不解。
林清雪吸了吸鼻子,别别扭扭的道,“你让我哭我还不哭了呢。”
安鹤不敢说话。
他怕说了,林清雪又开始哭了。
“你干嘛不说话?”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嗯。”
他没了以前的大男子主义,变成了只伏在她脚边言听计从的忠犬。
林清雪眼泪掉了两颗,泪眼笑面的道:“安鹤,你也有今天!”
“我也没想到我有今天。”
跟林清怡交往是从小的娃娃亲长辈给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