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年很少这么强势的接吻,舌头强占了宋鹤一所有呼吸的空间,又把宋鹤一的舌头带进嘴里不断地吸允,好像要把宋鹤一的灵魂抽干。
他怕死了,他不敢让宋鹤一受一点伤。
即使他知道宋鹤一比他想象的坚韧得多,但他还是怕,怕一个不注意,怀里这个还鲜活的生命就流失掉了温度。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宋鹤一在呼吸的间隙中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年哥……浴室……”
直到花洒的热水淋到两个人身上,李恩年才找回来一丝理智。
“鹤儿,自从我遇见你的这么多天,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李恩年认真地看着宋鹤一,一遍一遍摩挲着他的脸,爱不释手的样子好像在看什么珍宝,“我真怕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会因为其他什么事情又把我丢掉了。”
“不会的。”宋鹤一不知羞耻地往李恩年身上贴,好像这个距离不够,他迫切的更近一点,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足够真心,“不会的,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当年也这么说。”李恩年带着怨恨道,“你让我抓紧你的手,我当真了,可你却比我先放手了。”
说着李恩年还觉得不解气,使劲抓着宋鹤一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你放开我的手了。”
宋鹤一闭上眼睛,分不清是流下来的是水还是泪,点点头,“对不起,是我放开的手。”
李恩年低头吻他,使劲咬他,在他身上留下一串印记,有些惩罚的意味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微痛的感觉刺激到了宋鹤一,他断断续续地喘:“我和你发誓,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李恩年咬住他的嘴,生气道:“不许死。”
这事他说的哪里算。
但是李恩年要求他,他说的就算了。
宋鹤一紧紧抱着李恩年,抬腿往李恩年的腰上蹭,“不死,我不死。”
他抬头看李恩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抱着李恩年求欢:“年哥,你和我做吧,我想要。”
李恩年没应声,他吻了吻宋鹤一,把宋鹤一放到浴缸里要转身出门。
宋鹤一怀疑李恩年是不是戒过毒,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忍。
剖白到这个份上宋鹤一脸也不要了,拉着李恩年的手道:“你问我打算怎么做,我都说了,我也发誓了,你怎么把我晾这儿自己走了。”
李恩年被拉住了,他不回头看宋鹤一,犹犹豫豫了好久才道:“我、我回屋拿套子。”
宋鹤一让李恩年整个人转过来时候才发现李恩年整张脸都红透了,甚至小麦色的皮肤都泛着红。
原来是害羞。
宋鹤一觉得他年哥可爱炸了。
他赤裸裸地从浴缸里跑出来,蛇一样的往李恩年身上缠,不让他走,对着他耳朵吹气道:“不要套子。”
“不、不行。”李恩年害羞的好像回到了十七岁,结结巴巴地道,“可疼了,会发烧。”
“疼,我要你疼我。”宋鹤一到底还是比李恩年大,像个老不要脸的流氓调戏良家男人,“我不戴套子,我要和你更近一点,肉贴肉的那种。”
李恩年的大脑都炸了。
他被宋鹤一撩拨的硬的生疼。
喜欢的人这么和他求欢,他一点理智和原则都没了,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宋鹤一。
宋鹤一忍受着李恩年慢慢进入他的身体。
这种事的确疼,毕竟这个地方不是用来做那种事的。
李恩年很耐心,他和宋鹤一第一次急匆匆的样子不一样。他会绵长而深沉地和宋鹤一接吻,认真地看着宋鹤一的每一个表情,略微有一点不舒服他就停下来。
让宋鹤一渐渐在疼痛之余,找到了一种被填满的满足感。
托利很会看人。
和李恩年做的确很舒服,即使是第一次。
李恩年虽然话少,但又认真又卖力,每一下动作都想尽办法顶到宋鹤一最深最敏感的地方让宋鹤一舒服。
比起生理上的征服,他更喜欢心里上的满足。
他喜欢看宋鹤一随着他每一下动作露出舒服又享受的表情,在白净的面皮上泛起动情的红。
宋鹤一会不自觉地抬起腰配合他,扭动瘦劲的腰让他进的更深,会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和漂亮的喉结,轻启薄唇发出好听又破碎的呻吟声。会在他顶到最深处的时候绷起脚尖,在高潮后又无力的垂下去。
宋鹤一不矜持也不含蓄,不隐瞒自己在这种事上感到舒服的反应,甚至会加倍地表现出来。
李恩年喜欢宋鹤一这样,他喜欢看宋鹤一表现的舒服。
两个人从浴室做到床上,外面下着雨,泥土的清新味伴随着微凉的风吹进卧室,但宋鹤一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