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三个字,不配合。
    同样的,薄岁岁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不喜欢语鹿给她买的洋娃娃,薄司寒买的玩具,对乐器,绘画都不感兴趣。
    语鹿发现她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观察树叶,观察树下的蚂蚁。观察水龙头拧开,水朝下流的流动。观察开关打开时,灯“啪”的一声,亮起来。
    有一回薄岁岁被开水烫到,虽然水不是刚烧开的,但也很烫。
    语鹿可心疼坏了,捧着她烫红的小胳膊,轻轻吹气,问她痛不痛。
    看薄岁岁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跟没事儿人似的,隔了很久,才歪头看着语鹿。
    “mama,这就是痛的感觉吗?”
    可把语鹿吓一跳,还以为她是神经发育迟缓,或者有别的什么隐疾,都感觉不到痛的。
    后来去到医院里,一通检查。
    指标上什么毛病都没有。
    医生虽然叫语鹿别太担心。
    但作为亲生母亲,心里自然还是悬吊吊的。
    薄司寒就会安慰她:“医生说没事就肯定没事。”
    语鹿有些嗔怪的语气:“你说的倒轻巧。”
    他当然说来很轻巧,这对他来说压根不是个事儿。
    “我小时候也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别人叫我怪胎,长大不也好好的吗?”
    但这个案例委实举的不好。
    因为语鹿觉得他从来都没有正常过。
    一想到岁妹儿会变成薄司寒之前那种三观极歪,脾气极怪,还强词夺理的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怎么叫好,要是岁岁真的变成你之前那种个性,我就不活了。”她气的眼睛都红了。
    由始至终,哪怕到了现在,薄司寒都没觉得自己个性或者三观有问题过。
    但意识形态问题上,他跟语鹿永远无法同频。
    被她一通全盘否定,他其实心里挺窝火的,心里想,事到如今她还是这么瞧不起我,她是不是觉得委身于我这种罪大恶极的坏人,她还挺有牺牲精神的。
    一下子对语鹿的态度不再是她说什么都好,而是客气又恭敬。
    两口子打从重归于好,这是第一次吵架。
    吵到冷战了好几天。
    第344章 番外19:最特别的存在
    冷战那几天,薄司寒就天天和他的薄一窈处一块儿,白天陪她到地里去数虫虫,用笔和小本子记录嫩芽生长的进度,晚上就陪她上楼顶数星星。
    见到语鹿呢,要么绷着张脸,也不跟她打招呼,光顾着和薄一窈喋喋不休。
    要么就绕道走,生怕两人一见面就吵起来似的。
    可把语鹿气坏了。
    这些年语鹿还是被薄司寒给宠坏了,他在她面前主打一个千依百顺,而且甜言蜜语说都说不完,语鹿掉进了蜜罐子里泡了好几年,把骨头都泡的酥脆。
    一下子对语鹿冷了脸,语鹿还挺不能适应,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薄司寒那副态度,忍住气,深呼吸,也咽不下那口气。
    心里暗暗下决心,既然他都是这副态度,那这日子没法过了,爱咋咋地吧。
    结果到了第二天,这个人态度又是一变。
    恭谨得叫人挑不出一点不对来。
    茶给她泡好,水果低着头弓着腰给送到手上来,吃饭时,椅子拉好,连羊排和鸡都是切成一块一块的,放进她的碟子里。
    虽然两人还是没说话,但语鹿就是无形之间被他给拿捏住了。
    没有任何勉强,心情总是柔柔的,甜甜的。
    好像对着那张脸怎么也生不起来气。
    因为对着他生不起气来,就只能自己对着自己生气。她匆匆离席,去健身房运动来分散注意力,等运动很出一身汗回来,回到卧室里。
    打开灯,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她被吓一跳。那人衣袖卷在胳膊以上,手臂上湿漉漉的。
    脸上表情格外淡。
    “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说实在的,语鹿现在对于薄司寒的每一句,每一个命令式的口吻,都很难拒绝。
    自己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温柔顺从。
    然而,当她进到浴室里面,刚脱掉衣服,踮着脚尖踩进水里。
    那人又推门进来了。
    她脸腾的一下就热起来。
    “什么东西忘拿了?”
    “很重要的东西忘拿了。”他嗓音低沉。
    “什么?”
    她还未反应过来,忽觉后颈一处皮肤温热,是他从背后悄没声的贴了上来,低头亲她。
    从侧后方传来温热的气息从脸颊拂过,耳根有点痒,酥酥麻麻的,是他胡渣刮过皮肤时的悸动。
    “你……”一抬头,对上薄司寒的眼神,心跳即刻加速。
    薄司寒嗓音低低响在耳旁:“先做,有什么话做完再说。”
    反正都挺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