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一盞熱茶,忽的落地,碎片被濺得四處都是,于輕塵面色蒼白看着眼前的人。
“難道你不高興麽朕已廢除後宮,已打算封你為後”段漠恒勾起嘴角整張面容靠近于輕塵,最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從今以後你只屬于朕,朕也只屬于你”。
“後日就舉行封後大典,你要做好準備”。
說完段漠恒側頭看着于輕塵的側臉,一吻印在他的臉側上,随後面容欣喜向殿外走去。
于輕塵看着那向外走去的背影,雙手緊握,自嘲的笑了一聲。之前美好的假象讓他天真的以為他們還可以做朋友,看來他從來沒打算放過他。
如今整座皇宮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後宮廢除,一些妃子吵鬧的沸沸揚揚,更有甚者喝藥上吊自殺的,而當今皇上卻不管不顧。
他們這些官女太監當務之急在于封後大典的裝飾上,整個皇宮到看着喜氣洋洋,而每到夜晚一些凄厲的哭嚎聲讓人不寒而栗。
還好封後大典臨近,不然這種場面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
大典這日,又有些紛紛揚揚的下着小雪。于輕塵看着鏡中身穿火紅龍鳳喜袍的人,看着鏡中的這張臉,自嘲的笑了起來。
都說容顏禍水,可你是男人,禍水個什麽勁啊。
段漠恒進入殿中,看着身穿喜袍的人,面容欣喜,同于輕塵坐于鏡前笑道“今日之後你便是朕的人了”。
于輕塵笑笑,端起了一杯茶向段漠恒遞去“輕塵從進這皇宮不就是皇上的人了”。
段漠恒一怔,看着向他遞茶的人,有些詫異他的順從。
于輕塵看着不接茶的人,嗤笑一聲“皇上還怕我這茶水裏有毒不成”說着将杯中的茶水飲進口中,轉而覆上了段漠恒的唇,眸中有化不開的決絕将茶水送進。
段漠恒感受着唇上的觸感,随即回過神來壓下心中的喜悅,霸道的回吻着。
最終将于輕塵壓在身下,他看着身下魅惑的人,想在此時就要了他。只是唇剛要下落,就見于輕塵笑顏如花,魅惑說道“皇上,我們晚上有的是時間”。
段漠恒最終起身,急忙向殿外走去,他怕在多停留他真的會忍不住。
大典開始,于輕塵身着厚重的喜袍一步一步典臺走進。
底下文武百官舉頭仰目,太後作于高位,滿臉氣憤的看着于輕塵,身側則是段冬陽有些委屈的身影,眼睛粉紅浮腫,肯是哭過的。
大典進行到尾聲,就在即将禮成時,于輕塵忽然掙開段漠恒一直緊握的手向後退了幾步。
他有些凄然的笑了,然後目光冷凝的看着段漠恒向他質問出聲“段漠恒,若我不是什麽天下第一美人,如果沒有這張臉你是不是就不會囚着我不放了!”
段漠恒看着于輕塵突如其來的變化皺起了眉,面上沉了下來“你胡說什麽!”
“你喜歡的只不過是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你喜歡的也只不過是我這張臉而已!”說着于輕塵有些戚戚然的笑了,随後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破碎的瓷片。
見狀段漠恒正要上前奪下,只見于輕塵将手中的碎片抵住脖頸冷說道“不要過來”。
“輕塵!”高位上的段冬陽心驚的驚呼出聲,太後看着這突然的場面也站了起來,底下群臣也跟着揪着心。
“既然你喜歡這張臉,那我便毀了他!”說着于輕塵便舉起手中的碎片,目光決絕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下,血瞬間順着割痕向下留去。在将碎片舉起。
“你瘋了!不要傷害自己!”段漠恒上前抓住他拿着瓷片的手腕,然而下一刻讓他更加心驚就是,身前的人在咳血,血不斷的被他咳出,他還有些瘋狂的笑着,充滿陰毒的目光看着他。
段漠恒看着身前的人,忽覺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咳了出來,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鮮血不可置信的看着于輕塵“茶水裏有毒。”
“恒兒!快傳太醫!”呂夢茹驚恐的聲音傳出,使衆人紛紛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底下大臣們亂作一團。 “皇兄!”段冬陽和呂夢茹紛紛跑向典臺。
段漠恒手捂胸口,還在劇烈的向外咳着鮮血。 “将那謀害皇上的賤民就地正法!”呂夢茹凄厲的聲音響起,侍衛朝臣立即紛紛湧上典臺。
“不!不要傷害他!”段漠恒雙臂大開,擋住于輕塵身前的侍衛。
“給朕退下!”大吼出聲之後又一口鮮血被咳出。
呂夢茹和段冬陽也上了典臺,将段漠恒扶住。 “皇兄”段冬陽有些驚的哭出了聲來。
“恒兒,你這是何苦啊”。呂夢茹坐在機關椅上心疼的看着段漠恒。
“母。。母後,兒臣想…想就這樣要了他的命太便宜他了…”
場面十分混亂,然而就在此時那些圍在典臺中的侍衛大臣紛紛感覺被撞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一聲驚呼“原來真的是你,你怎麽這麽傻。”
于輕塵艱難的擡起頭,就在衆人的目光中一詭異的現象出現了,只見一人出現在了典臺上,随即又詭異的憑空消失了。
這時于輕塵耳旁傳來詢問聲“你中的是什麽毒”。
“舍藺草”。
話音剛落,一針頭刺入他的皮膚中,又一只針劑憑空飛出刺向了段漠恒體內。
“我帶你離開”說完,望空将于輕塵裹入他的隐身衣中。今日原本他不想來湊這個熱鬧的,可忽然看到宮中的人都神色匆忙的向典臺的地方去,他便好奇來看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便看到了他這天涯淪落人。
“将那妖孽抓住!”呂夢茹大吼出聲。
此時人多密集,望空于輕塵兩人所走過的地方都會被兩人撞出空隙,所以若抓到于輕塵,易如反掌。
“母後…。放他走吧…”段漠恒看着那被不斷被擠出的空地,最終收回難以割舍的目光。
呂夢茹看着倒下去的人焦急大吼到“太醫呢!快為皇上看看!看不好全部陪葬!”
望空與于輕塵逃出皇宮,直奔到郊外這才将隐身衣收了起來。
于輕塵癱坐在地,這一路跑來,望空沒少往他口中塞藥,此時好像也沒有什麽大礙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望空氣喘籲籲的向于輕塵問道。
“我要去西魏”。
望空看着神情堅定的于輕塵也并不打算勸阻,轉而吊兒郎當說道“那你就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墨亦然的墳前估計草又長高了,我去給他拔拔”。
于輕塵看着面容輕松的望空,最終輕笑到“将你的隐身衣借我用用”。
望空無所謂的攤攤手“拿去用吧,還有,這個也拿去,找我就用這個”。
于輕塵看着手中手機形狀的東西“謝了”。
“你着不着急走你臉上的傷給我幾個時辰我能讓他痊愈”。
于輕塵搖搖頭“不了,到時找到我相公,我會在聯系你的”。他一刻都不想耽誤,如今好似解脫了般,急切見到落落的心如潮高漲。
“好吧”。
兩人就此別過,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西魏
慕容譽在禦花園中彈着琴,看着面前的墨亦落,心中落寞,他是何其羨豔他的才華,可他從始至終從未求成一曲。
記得那年他十六歲,來到金陵,看到城中正舉辦一年一次的才論大會,那時年少,頗為自負,第一的位置非他莫屬。
可沒想到他卻偏偏得了第二,一個人的出現就連他都被他的才華所折服,然而見了那一面,他再也沒有忘記。
然而這人卻将他忘得一幹二淨。
于輕塵一路跋山涉水,渾身早就髒兮兮的,然而有隐身衣這麽一擋,別說身上的污穢就連他整個人都被隐藏了起來。
也不知多少日出日落,于輕塵終于看到了西魏的皇宮宮門,在宮中兜兜繞繞,由于隐身衣的緣故,就如同開了挂般,他可以随意在每個宮殿進進出出,終于他混進了一個還算有用的地方,那就是禦膳房,饑腸辘辘的他偷了兩個包子便跑了出去。
于輕塵遍狼吞虎咽的邊吃着包子邊尋找了起來,忽然被琴音所吸引,于輕塵撇撇嘴,這比他家落落彈的差遠了,不過他還是好奇過去看一看。
穿過樹木繁茂的枝葉,于輕塵看到了那到日思夜想的身影,手中的隐身衣和包子同時落地。
聽到聲響,墨亦落回過身來,看到遠處站着的那人,有些怔怔發呆,随後起身面上的欣喜難以抑制,跑到他身前,不顧他一身狼狽将他擁入懷中,險些喜極而泣。
慕容譽看着那畫面,勾起苦笑,他知道,他輸了,輸的徹底,從一開始就已經輸的徹底。
“娘子”墨亦落深深的擁着他,随後看着他髒亂的小臉忽然皺起眉來,看着那一道傷疤,他的心都跟着抽搐,來不及細問便又将他擁進懷中。
“娘子,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娘子,落落以後聽你的話,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娘子,落落再也離不開你了”。
“松開,你勒的我不能呼吸了”于輕塵喜不自禁,見墨亦落松開了他,随後又看着慕容譽挑釁說道“你在這麽勾三搭四小心我真的不要你了”。
“娘子,我…落落沒…。”
“于公子還是快些去沐浴吧,這副樣子可有失九王妃儀态啊”慕容譽溫潤笑到。
于輕塵趾高氣昂的哼了一聲,随後扯着墨亦落的衣領子說道“你跟我來”。
“娘子要搓背麽,落落肯定會服侍好娘子的”。
聽聞,于輕塵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起了臉,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就這麽虐單身狗,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你少說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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