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都處理好了。”在蘇雲奕把他和譚玮的聊天記錄發給他之前,他完全沒想到譚玮會和蘇雲奕聯系上。
那些聊天記錄蕭竟後來都仔細看過,大部分內容都是譚玮在挑唆蘇雲奕,讓他在劇組給蕭竟找點麻煩或者找一些蕭竟的“黑料”。
半晌,蘇雲奕又說道: “蕭哥,對面那個人說……喜歡時編,你是不是應該多防着他點”
蘇雲奕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情願,他巴不得時與喜歡別人了呢!但在劇組的時候他能看出來蕭竟喜歡時與,強扭的瓜不甜,他還是算了吧。
在劇組折騰了那麽長時間,反而和蕭竟的關系越來越遠,倒不如老老實實的,說不定還能跟蕭竟做回朋友關系。
“那個人……他騙你的。”蕭竟剛看那些聊天記錄的時候只覺得譚玮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什麽話都能說出來。那句“喜歡時與”在蕭竟看來簡直荒謬。
他不覺得譚玮是真的喜歡蕭竟,他這說話,無非是想讓蘇雲奕相信他們兩個人可以成為盟友罷了,再或者,就算譚玮真的對時與有什麽心思,也沒什麽大不的。
反正時與又不喜歡他。
如果時與真的喜歡譚玮,他們早就在先一起了,壓根沒他現在什麽事了。
蕭竟自己在腦海中想這麽一遭,倒是給自己想的酸溜溜的。
“這樣啊。”蘇雲奕表情讪讪的,覺得好像是自己多管閑事了。
“蕭哥。”小何站在兩步之外喊了蕭竟一聲: “那邊要繼續錄制了。”
蕭竟給小何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起過去吧。”蘇雲奕和蕭竟兩人一同過去了。
下午的拍攝任務不多,不到七點便結束了。
蕭竟從小何手裏接過手機,時與和蕭明山都給他發了消息。
時建偉和戚惠蘭今天回來了,他們聽說蕭竟和蕭明山和好了,便張羅着晚上一家人聚一聚,問蕭竟晚上有沒有空。
蕭竟給兩人回複了消息,不多時就收到了時與的回複,讓他今晚直接回老宅。
也就是時建偉和戚惠蘭現在住的地方。
蕭竟到的時候蕭明山和時建偉在客廳聊天,戚惠蘭時與和阿姨在廚房做飯。
他先在客廳跟蕭明山和時建偉打了招呼,又轉轉悠悠地去了廚房。
蕭竟剛站到廚房門前,時與就看見他了,他把提前洗好的水果塞進蕭竟手中: “你去外面玩,廚房油煙大。”
蕭竟還沒說話,站在旁邊看熱鬧的戚惠蘭說道: “結婚了就是不一樣,都知道疼人了。”
時與轉身把另一盤水果塞進戚惠蘭手裏,對她說: “您也去外面玩,一會兒做好了我喊您吃飯。”
戚惠蘭笑着把手裏的水果又塞進蕭竟手裏: “去客廳玩吧,我給你做我最拿手的油悶大蝦。”
戚惠蘭和阿姨主廚,時與在旁邊打下手。蕭竟想起自己做了三四次才做好的醒酒湯,決定不給他們添亂,抱着兩盤水果轉身離開了。
蕭明山和時建偉在聊公司的事情,蕭竟插不上嘴,他順手撈了個抱枕抱在懷裏,打算把時與寫的那本《攝政王的傾城之愛》看完。
單看前面的內容,确實很像一本狗血小說,随着蕭竟不斷往後面看,他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本披着狗血文的權謀文。
他翻了翻評論區,一溜煙兒下來幾乎都是催更,讨論劇情以及期待後面還會有反轉的言論。
這篇文還在連載,蕭竟看得很快,他正看到緊要關頭,陡然聽見時與在他耳邊說話,吓得他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他一偏頭就看見時與在自己旁邊蹲着,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時建偉和蕭明山已經坐到餐桌上。
“在看什麽這麽入迷”時與站起身,把蕭竟從沙發上拉起來。
“《攝政王的傾城之愛》。”蕭竟很小聲音地說道。
時與聽見只是不輕不重地瞥他一眼,并未多說什麽。
這頓飯本來就是家庭聚餐,因而也沒什麽規矩,一頓飯有說有笑的吃完。
晚飯後,四個人坐着閑聊了一會兒便散了。時建偉自從上次住院之後精氣神就大不如前,晚上總是早早的休息了。
蕭明山回去的時候蕭竟也很自覺地跟在蕭明山身後離開。蕭明山換鞋的時候見蕭竟也在自己旁邊換鞋,奇怪地問道: “這麽晚你還去哪”
蕭竟理所當然道: “回家啊。”
蕭明山換好鞋扭頭看了眼和戚惠蘭站在一起的時與,轉身問蕭竟: “你和時與吵架了”
蕭竟: “沒有啊。”
蕭明山: “沒吵架不留在這兒,跟我回家幹什麽”
蕭竟: “我留在這兒幹什麽”
蕭明山: “……你結婚了,不留在婆家……夫家,你跟我回家像什麽樣子”
蕭竟:……
他完全忘記這回事兒了。
在蕭明山和戚惠蘭他們看來,他和時與已經結婚大半年了,兩個人是真正的夫夫。
但是在蕭竟的潛意識中,他倆這才剛談戀愛,兩人确認關系到現在都沒兩星期。
恰好此時戚惠蘭走了過來,笑說道: “小小是不是認床啊,睡在這裏恐怕不習慣。”
蕭竟一聽連連點頭: “對對對,我認床,認床。”
前兩天那是時與喝醉了,他是沒辦法了才和時與睡了一張床,現在兩個人都清醒着,再睡一張床,蕭竟是真的吃不消。
緊接着蕭竟就聽見戚惠蘭說: “時與不認床,讓他去你那兒睡也是一樣的。”
蕭明山聽完也覺得不錯: “這樣也行,那我們回去吧。讓老時早點休息。”
“可是……”蕭竟還要再說什麽,卻見時與給他使了個眼色,不讓他再說下去,蕭竟不解,但也沒再繼續說。
時與跟着蕭竟和蕭明山回了隔壁,蕭竟帶着時與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才問他: “你剛才怎麽不讓我繼續說”
上次時與醉酒後,兩人都很默契地分房睡,誰也沒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剛才要不是時與攔着,蕭竟可能就找個別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再拒絕,爸媽可能會起疑心。”時與看向蕭竟: “有多餘的被子嗎我打地鋪。”
蕭竟往自己床邊的地上看了看,低聲說: “沒有。”
“不用打地鋪。”
時與輕挑了下眉,笑看着時與,明知故問: “不打地鋪我睡哪”
蕭竟小聲說: “床。”
說完,他便紅着臉推開時與,去衣櫃找了件新的睡袍給時與: “這是新的,沒穿過。”
蕭竟要比時與高些,他的衣服時與都能穿。
時與看着手裏的新睡袍,湊到蕭竟耳邊輕聲說道: “我也沒有幹淨的內褲。”
蕭竟正在關衣櫃門的手一頓,整張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 “我我給你,找個新的。”
時與好整以暇地看着蕭竟從衣櫃裏翻找出新的內褲,胡亂塞進他手裏面,然後拿着他自己的睡袍: “你在我房間洗吧,我去外面的衛生間洗。”
關上房門,蕭竟靠在門板上輕呼一口氣,才抱着衣服下樓。
“你不睡覺抱着個衣服坐這兒幹什麽”蕭明山出來倒水喝,一轉眼就看見蕭竟抱着衣服坐在沙發上。
“幫我也倒杯水。”蕭竟就是不好意思,一想到一會兒要跟時與同睡一張床就不敢上樓了。
蕭明山把水遞給他,在一邊坐下,語氣嚴肅: “時與你倆真沒吵架”
“沒有。”蕭竟有氣無力地解釋道,他還在為晚上怎麽睡覺而發愁。
蕭明山端着水杯站起來,在蕭竟腦袋上拍了一下: “沒吵架就趕緊上去睡覺!”
蕭竟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坐在這裏,遲早得上去睡覺。又坐了一會兒,蕭竟給自己做足心理建設,把剛才蕭明山給他倒的水一口悶完,懷着壯士斷腕的心情找了個衛生間去洗澡了。
他在衛生間磨磨蹭蹭地洗了好半天,才穿好睡袍腳步沉重地上了樓。
蕭竟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先探了個頭進去,發現時與還沒睡,在他書桌前坐着,聽見開門聲音轉頭過來看着他。
“還沒睡啊”蕭竟幹幹地笑了兩聲,徹底推開門走了進去。
時與淡淡道: “等你。”
“哦。”蕭竟幹巴巴地應道: “那,那睡覺吧。”
蕭竟說完都沒敢再去看時與,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機械地躺了進去。
時與見狀繞到另一邊上了床,躺到了蕭竟身邊。
蕭竟感覺時與躺好了,就關掉了房間的照明燈,只留下一盞夜燈。
蕭竟還沒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旁邊的人動了動,然後他就被時與壓在了身下。
“……”蕭竟看着自己身上的時與,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在害怕什麽”時與聲音壓得很低,蕭竟感覺耳朵有些酥麻感。
時與身上的重量并沒有全都壓在蕭竟身上,只是虛虛地挨着他,但蕭竟還是僵着,虛張聲勢: “誰,誰害怕了”
“那你在外面待了那麽長時間”時與質問他。
“我那是去洗澡了。”
“洗一個多小時”
“……”
蕭竟小聲說: “我們才确認關系沒多久就要睡一張床,會不會太快了”
“而且,萬一将來我倆不合适……”
“所以你還想着以後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