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伊然被綁架
為了比賽能順利進行, 主辦方請所有選手去價格高昂的餐廳吃飯。也是為了給贊助方提前選人的機會,要是投對人了,廣告位都不用愁。
盛天安雖然答應了盛天棋要退出比賽, 但他特意要求了參加完初賽再退出。盛天棋想着也不差這一兩天, 就默許他留下參加初賽。
也不知道主辦方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讓盛天安跟裴晟一桌。身邊架着三四臺攝像機,似乎就在等他們打起來。
裴晟在心裏告訴自己, 伊然在身邊,他不能失态。
盛天安還不知收斂,拿着酒杯來敬他:“裴晟,好久不見。”
伊然拿起酒杯擋住他, 語調微冷:“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吧。”
盛天安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伊先生現在的樣子跟綜藝上真是判若兩人。”
“那是因為我對不喜歡的人沒有好臉色。”伊然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裴晟把伊然拉回自己身邊,不屑于正眼看盛天安:“伊然, 我們吃飯吧, 不用跟這種人多說。”
“裴晟, 我好歹是你這麽多年來唯一的好朋友,你就不跟我喝一杯?”
“他酒量不行,不如我陪你喝。”易蕭吟不知何時出現, 雙手不經意地觸碰盛天安的胳膊,盛天安感覺胳膊一陣酸麻, 手上的酒杯都掉到地上。
易蕭吟捂着嘴:“哎呀, 你也太不小心了。年紀輕輕就肌無力, 看來是提前報廢了。”
盛天安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也很讨厭易蕭吟。
主辦方來平息這場無聲的戰争, 讓他們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坐好。
易蕭吟也不再掩飾,直接對盛天安翻了個白眼, 坐到伊然身邊。
“你怎麽過來了?”裴晟問他。
“伊然不舒服,我過來看看。”他原本想帶洛絡去做個系統的全身檢查,聽到伊然說自己不舒服就又回來了。
裴晟緊張地看着他:“你哪裏不舒服?怎麽不告訴我?”
伊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咨詢一下,沒想到蕭吟會特意跑過來。”
“身體問題當然要重視了,據你的描述,可能是身子骨太虛了才會引起短暫的心悸。我給你帶了一瓶藥,你先吃着,最近也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個月後還沒好的話,我就帶你去做個仔細的檢查。”易蕭吟遞了一瓶藥給他。
裴晟立刻開口:“不行,現在就去做檢查。”
伊然拉着他:“蕭吟都這麽說了,就不用急着做檢查了。我們先吃藥試試吧。”
裴晟堅持要他去做檢查:“還是查一下比較安心,後天沒事了我帶你去做檢查。”
易蕭吟揉了揉額頭,他就知道裴晟肯定會這個态度:“你們選手現在不可以離開這裏,這樣吧,後天我帶伊然去做檢查,這下你安心了吧?”
“真的不用。”伊然還想拒絕。
易蕭吟打斷他:“你就去查一下吧,否則他一直不安心。”
伊然看裴晟的臉色,最後只能答應:“那好吧。”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入盛天安耳朵裏,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第二天晚上的比賽沒有懸念,裴晟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第一名的裴晟取得了所有評委的票數,而第二名才只有七十三票,差距肉眼可見。
至于盛天安,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沒發揮好還是怎麽樣,初賽就被淘汰了。
湯森喜憂參半:“我總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盛天安也算是他半個學生,能力比不得裴晟,但也不至于差到初賽就被淘汰的程度。
他現在退賽,肯定是另有所圖。
裴晟也覺得不對勁,跟裴程陽聯絡過後,半信半疑地說出情況:“今天盛天棋登門道歉,承諾他不會再跟我們作對,他還要求了盛天安一定要退賽。”
易蕭吟的面色不太好看:“不會再作對就完了?那洛溪母子受得驚吓要怎麽算?”
“哥他當然不答應,要求走法律程序,該判幾年判幾年。盛天棋也不答應,最後不歡而散。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盛天安确實不會再參賽了。”
他退出比賽,想再搞事也困難。
易蕭吟嘆了口氣:“難為盛天棋了,他們家就他一個正常人,還得處理這些破事。”
裴晟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盛天棋要是願意供出盛天安,裴家也不會再打壓他。如果他為虎作伥,那裴晟也沒辦法。
伊然給他們一人做了一杯消暑的西瓜汁:“不管怎麽說,他退賽是好事,大家不要再煩心了。”
易蕭吟拿了一杯西瓜汁,喝完之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伊然,我每天早上八點鐘來接你,記得空腹。”
“好,辛苦了。”
“跟我這麽客氣幹什麽,那我先走了。”
“嗯嗯,路上小心。”
湯森喝完之後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伊然坐在裴晟身邊,“你今天唱歌真好聽。”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裴晟正式上臺的樣子,比他幻想中還要好看。
裴晟被別人誇再多都無動于衷,被伊然誇一句就臉紅,拿起西瓜汁喂伊然:“你先喝。”
“我喝過了,你喝就好。”
裴晟喝了幾口西瓜汁,從櫃子裏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裏面放着一根類似于銀針一樣的東西。
“這個是針型追蹤器,你明天出門之前把他紮進鞋子裏面,這樣我可以随時定位到你的位置。”
他沒辦法陪着伊然一起去,心裏始終放心不下。
伊然接過去,“好,別擔心,明天還有蕭吟呢。”
“嗯嗯。”
裴晟也不想自己太杞人憂天。
喝完西瓜汁後他們就休息了,伊然等裴晟睡着後悄悄起身,走到衛生間裏打電話。
第二天易蕭吟準時過來接伊然,出門前裴晟再三叮囑,把易蕭吟都說煩了。
“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就等一個半月後你比賽結束親自帶他去看,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
伊然舍不得裴晟被兇,輕聲哄他:“別怕,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好好在房間裏面練習,我回來給你帶糖葫蘆。”
裴晟戀戀不舍地拉着他的手:“路上小心。”
“嗯,沒事的。”
原本是八點出門,硬生生被拖到八點半,還是易蕭吟說了一句,你再不松手伊然就要餓到十點裴晟才放手。
上車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這要是換成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裴晟會變成這樣。”
裴晟之前多高冷啊,跟他們在一起都不主動說話的。
伊然心裏甜蜜:“很可愛呀。”
“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對了,這是你昨天晚上跟我要的東西。你可別多吃啊,這藥……烈的很,我偷偷給你帶的。”易蕭吟笑得十分暧昧。
昨天晚上伊然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伊然是夢游呢,居然會跟他要這種東西。
伊然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變紅了,結結巴巴地跟他道謝。
“不用不好意思,我理解,年輕人嘛,想玩的刺激點也正常。不過一定要注意身體,一次最多半片,知不知道?”
“嗯,我有分寸。”
易蕭吟也是信了伊然有分寸,才敢一次性給這麽多。換成是裴晟跟他要,他還不敢給呢。
到了醫院之後,易蕭吟按照順序帶伊然去做檢查。
一套流程下來,就已經快下午了。
“我給你拿點吃的,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再看兩個病人就可以跟你一起吃午餐了。”易蕭吟遞給他一袋零食。
伊然接過去:“好,你先忙,我不餓。”
“你不餓我餓,再說了,到點還不帶你去吃飯,裴少爺等會殺了我。”易蕭吟開完玩笑後出去看診,讓伊然留在他辦公室內。
伊然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拆開一個面包。
他在辦公室內坐了幾分鐘,門外就敲門聲。
伊然打開門,是一個面相老實的大叔,正一臉急切的看着伊然。
“您好,有什麽事情嗎?”
大叔操着一口夾方言的普通話,說話跟要哭出來一樣:“俺的娃丢了,你有看到俺的娃嗎?”
聽到小孩丢了,伊然也緊張起來:“沒有呀,您最後一次看到寶寶是在哪裏呢?”
大叔激動得說話都颠三倒四:“俺去拿藥,一回頭他就不見了。我聽護士說在小花園裏有看到一個走丢的小孩,可她不帶俺去。你能不能幫俺一起找找,那是俺家的獨苗啊。”
“您別擔心,我先去聯系保安,讓他們幫忙找。”
大叔攔着他:“那群保安狗仗人勢,他們看不起俺是鄉下來的,不會幫俺的。你先帶俺去小花園吧,小孩子不懂事,怕他一個人掉池子裏。”
伊然抿了抿唇:“好,您別着急,我帶您去。”
醫院的後方有一個小花園,是來給一些住院的人員散步用的,這個點太陽毒辣,來這裏的人少。
他們走到小花園門口,伊然就停下來:“您先進去找找,我去聯系保安隊的人過來。”
剛才還慈眉善目的大叔立刻換了副面相,猙獰地拉着他的手把他往裏面拖。
他的力氣很大,伊然壓根無法掙脫。他剛想要喊人,後面就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一陣奇妙的香味飄入他的鼻子裏面,伊然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盛天安的車子停在門口:“把人帶上來。”
大叔跟另一個人合夥把伊然擡上車,盛天安用電子掃描器掃到他鞋子上的追蹤器,把他的鞋子脫下來丢出去。
伊然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房間內。
除了他之外,還有盛天安跟另外幾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