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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朗姆
    “安心什麽?”郁心澈盡量自然地問道。
    “嗨, 他打游戲老喜歡給自己壓力。責任心太強了,怕耽誤隊友,每次大賽輸了都賊自責。
    我不是說想贏不對啊。只是這總歸是個游戲, 他太擔心結果就放不開手腳。跟他說了很多次, 要享受游戲, 但我感覺他現在打比賽不是很享受……”
    “現在輸一場成本有點高了吧,也能理解。說真的我有時候都懷疑他打比賽到底開不開心, 唉。”
    他們一唱一和的鋪墊了很多, 只不過說了挺久都沒說明白怎麽就安心了。郁心澈看了看他們的臉色, 挺清醒的, 沒醉。
    他垂眸想了想,沒有打斷,安靜地聽他們講。
    “他願意讓你指揮, 我們還挺驚訝的。因為指揮權給你就相當于游戲走向不歸他掌控了, 對他來說還是挺……”
    “嗯,我知道。”郁心澈說。他聽懂了,這倆人是在找機會給賀辭說好話。
    “總之你加入之後能感覺到他輕松了很多,比賽我們有時候也看, 他最近又開始玩帥的了, 哈哈。”
    “确實,最近狀态是挺猛。打一局少一局, 他在意跟你一起玩的過程,輸贏的壓力就沒那麽大了。”
    “當然了, 你也厲害, 你們一起走下是挺牛逼的。”他們又跟郁心澈碰了一個, “今年一起奪個冠吧,也該輪到他了。”
    郁心澈仰頭喝了一口, 看他們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開口道:“所以他今年……”
    話沒說完他自己頓住了,那兩人疑惑地看過來,他搖了搖頭,把話咽了回去。
    他們話語裏透露了不少信息,郁心澈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但具體是什麽情況,到底是不是打完世界賽就要離開賽場,他不想從別人口中知道真相,他要聽賀辭自己說。
    另一邊,賀辭嫌酒吧太吵,一直走到室外才接起電話。
    他媽媽讓他們有空回家吃頓飯。賀辭應下來,又閑話幾句挂了電話。
    等回去時這三人聊得還挺融洽,而且郁心澈杯裏的酒已經快喝完了。
    剛才點單時他不知道點什麽,最後随便點了杯顏色好看的朗姆酒。
    朗姆味道偏甜,郁心澈應該是喜歡的。不過這酒有點兒後勁,賀辭坐下時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臉,倒不算紅,神态也正常。
    他們又坐了會兒,人越來越多,舞池裏的表演內容也逐漸奔放起來。幾個人都懶得看,索性買單離開了。
    那兩個朋友先走一步,郁心澈要去衛生間,賀辭跟着一起。
    剛進去時還一切正常,結果沒一會兒緊閉的隔間就傳來一聲很奇怪的聲音。
    周圍舞曲的聲音比較大,郁心澈沒聽出來這具體是什麽聲音,也就沒當回事。結果很快,那隔間的動靜越來越大,甚至傳出了兩聲喘息。
    郁心澈一直沒往深處去想,直到聽到這一聲,他眼睛忽然就睜大了。
    他下意識看了眼賀辭,賀辭應該比他更先發現,表情有些不耐煩,見他看過來,對着他無奈地聳了聳肩。
    本來跟賀辭一起上廁所就怪怪的,現在還一起撞見這種事……
    早知道不來這一趟了。郁心澈把頭偏向另一邊,什麽都不看什麽都不聽。
    之後他很快洗了手,面無表情地關掉水龍頭就要離開。然而不知是不是巧合,水聲結束時裏面又傳出一聲綿軟無力的輕呼。
    “……”
    他開始可憐自己了。
    明明什麽壞事都沒做,卻要受這樣的折磨。而且被發現的也不是他,怎麽他就感覺這麽尴尬呢。
    賀辭應該也聽到了,看他站着沒動,過來把住他兩邊肩膀,推着他出去了。
    “走了。”
    兩人安靜地走了幾步路,郁心澈終于忍不住了,有點崩潰:“為什麽啊,那不是公共場合嗎?”
    賀辭安撫地摸摸他的背:“是有人會這樣的,愛好比較獨特吧。”
    “但是,他們……被發現了不會覺得很尴尬嗎。”郁心澈說得很艱難,他光是回想那個場景,臉都要燒起來了。
    “他們會覺得是情趣。”賀辭憐愛地看他一眼,“你是剛19歲的清澈大學生,理解不了很正常。”
    “什麽意思。”郁心澈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賀辭,一臉“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的驚訝,問,“你能理解??”
    賀辭愣了下,立刻解釋:“不,我意思是……”
    “變、态。”郁心澈一字一頓地說,說話時腳下步子飛快,耳朵也挺紅:“你不要說話了,我不聽。”
    賀辭不可能讓他誤會自己,伸手把他摟了回來,強行在他耳邊解釋:“我意思是我尊重別人的癖好,不是說我也以此為樂。”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沒有這方面的愛好,放心。”
    郁心澈本來安安靜靜聽着,聽到這句又炸毛了,皺着眉,別別扭扭的:“怎麽就我放心了。你的愛好跟我有什麽關系。”
    他有點惱羞成怒了,賀辭輕笑一聲,嘴唇在他耳朵上碰了下:“別急,我只是在跟你聊天。”
    “誰急了。”郁心澈又好笑又好氣,最後還是沒繃住也笑了。
    說話間已經出了酒吧。賀辭知道晚上吃飯會喝酒,所以沒開車,兩人打了車回家。
    路上只暗戳戳牽了會兒手,郁心澈靠在座椅背上沒講話,在想要不要直接問賀辭比賽的事情。
    一方面他想等賀辭主動告訴他,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膽小鬼。
    他平時總是跟賀辭直來直去的,也從來都不會逃避問題。
    可這次是個意外,他擔心真的是他設想的那樣,賀辭打完這賽季就要離開。不想面對這個結果,所以他不敢去問。只要沒有确認,就還可以當作不存在。
    留給他糾結的時間很短,不到十分鐘車子就到了目的地。賀辭見他發呆,捏了捏他手指。郁心澈沖他笑笑,跟着下了車,沒有多說什麽。
    反正假期還長,也不差在這一晚上,就先當一次鴕鳥吧。
    這是郁心澈第一次來賀辭家裏,賀辭帶他參觀了下。是個大平層,裝修沒什麽太明顯的個人風格,只有卧室放了幾個拼好的積木城市,能看出是他的房間。
    “我當時忙着比賽就随便裝了裝,後面住得少,也沒怎麽管。”賀辭出去倒了杯水過來,自己喝了兩口,遞給他。
    郁心澈确實有點渴,接過來喝了一些。
    之後賀辭又問他有沒有頭暈,怕喝酒了不舒服,郁心澈說還好。
    “你還記得最開始坐我車,說香薰味道不像我嗎?”
    聽到這話郁心澈笑了笑:“記得啊。”
    當時他車上那個茶味的香薰特別好聞,但郁心澈覺得不是賀辭的風格,賀辭就問他應該用什麽味的。
    “然後你說是酒味的,威士忌,或者朗姆。”賀辭走過來,“現在覺得呢,還像嗎?”
    郁心澈口中還殘留着今晚果酒的清甜,他重新品味了一下,說:“今天這杯太甜了,不像。”
    “我那杯也是朗姆調的,不甜。”賀辭靠了過來,湊得太近,他說話時兩人嘴唇時不時就擦碰一下,“再嘗嘗看。”
    說完也沒給郁心澈回答的機會,直接吻了上去。
    賀辭沒說錯,他那杯的确更烈。辛辣的酒味從舌尖漫延,最後充斥了整個口腔。桃子的甜膩和他帶來的清冽碰撞在一起,交織成了一種新的味道。
    郁心澈起初還有心思去感受,後面被他帶着靠在牆上時,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分開時郁心澈口中的果味香氣已經很淡了,他靠着牆,急促地呼吸着。沒開空調,額頭出了點汗。
    賀辭的呼吸聲也比平時重,兩人無聲地平複了一會兒,郁心澈低着頭,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賀辭的腰。
    “你想的話我可以幫忙。”
    賀辭喉結動了動,看着他,說話聲音有點啞:“是我想還是你想?”
    “嗯……”郁心澈還低着頭沒看他,“我覺得,都想。”
    賀辭很輕地笑了兩聲,沒說話,捏着他下巴重新吻上去。他嘴裏已經沒有刺激的烈酒了,吻也随之變了味道,很溫柔。
    一吻結束,他直起身後沒忍住似的又在郁心澈嘴唇碰了一下,然後轉身去了衣櫃,應該是拿衣服要洗澡。
    郁心澈說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失望,腿有一點軟,他靠着牆沒動。
    結果賀辭拿好衣服進浴室前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着:“走不動了嗎,那我先洗?”
    郁心澈沒有回答,腦子在極速運轉,怕自己理解錯他的意思。
    賀辭也沒等他,自己推門進去了。
    這時郁心澈才發現他手上拿着兩套衣服。
    他眨了眨眼,猶豫片刻後跟了上去。
    進去時賀辭已經脫了上衣,肩頸上似乎有層薄汗,頂燈照射下像在發光。把他身形勾勒得更清晰了,很有力量感,很漂亮。
    作為顏控,郁心澈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賀辭看他沒動,可能誤會了什麽,走過來彎着腰看他:“後悔了?”
    郁心澈想說沒有,話還沒出口賀辭就又說:“不能撤回了。剛才已經給過你反悔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