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嫡子的脸色变得苍白,表情显得很无力,但还是努力的辩解着。
“她可是百姓眼里的大善人,就因为此事屠人满门,那她不成了恶人?”
镇国公冷哼一声:“你们真是可笑,在百姓眼里,咱们就是权贵,欺压他们的权贵,被屠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谁都知道,宅院水深,肮脏事多,谁会在乎?”
“可毕竟咱们一家男儿,为国杀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说着说着,他们不说话了,这些年打仗一直是东周吃亏,若不是长公主,东周的将士不知会死多少,真正保卫东周的,是长公主殿下。
他们哪有脸说这个,提起来,不过是安国的手下败将罢了。
镇国公不想再多说什么,看着几个嫡子,再次叹口气。
“爹已经这样决定,你们若是不愿,就跟着你娘去庄子上住,也或是,分家!”
出去是不可能的,分家或许还是可以的,毕竟,家里的孩子多,差不多都成婚了,虽然宅子大,但人多事非多。
只是,属于镇国公的荣耀,怕不是随意能扔下的,去和留让他们有些为难。
方氏在屋里沉睡着,她吃了大夫开的止痛汤药后,就进入了沉睡状态,这个时候,她顾不得多想,也没功夫多想。
在这样混沌的状态下,连夜抬到了城外的庄子上。
而镇国公,也到宫里跟皇帝把家里的事说明,并请了旨,贬方氏为平妻夺去一品诰命夫人的称号,封赵氏为镇国公的正妻,曲南天成了嫡子,但,他并不是国公府的继承人。
不然的话,就不能入赘到秦家。
曲家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之后,镇国公带着人,带着厚礼,亲自上门赔罪,秦月根本没见他,只有石头接待的。
不过,这事,秦月也没追究,毕竟,一个名门望族之女,被贬成了平妻,又夺去封号,在古代,已经算是严重的惩罚,况且,她还把她弄残了,这事到此为止。
主要还是秦月考虑到雨儿的婚事,不然的话,以着她的性子,非得弄死方氏不可。
赵氏成了嫡妻后,镇国公为她找了几个得力的助手,帮着她一起打理家事。
分家的事,已成定局,只待曲南天的婚事过后。
这场变动,也让京城那些权贵意识到什么,提着十二分精神,本来对后院不以为意的家主,此时个个伸手开始过问。
生怕出了什么事,让长公主看不顺眼的。
反正,只要秦月在京城一天,这些权贵个个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到了八月中,阴雨的天气对南方来说,并没有什么改变。
曲南天的身体好了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不过,他也因此得福,成了嫡子,母亲也掌了家。
好在赵氏是个好的,并没有难为家中任何人,也并没有多在乎这个嫡妻的位置。
这么多年在深宅后院,经历的太多,对镇国公已无当年的感情,眼中唯有儿子,她希望将来能和儿子媳妇一起过,所以,在镇国公休在她房中的这一夜。
她跪在镇国公面前说道:“老爷,即然您想把家分了,妾身请求您把妾身分出去,妾身想和儿子一起过。”
镇国公目光复杂的看着赵氏,别家的妇人巴不得当家,可是她倒好,竟然不想要这个家。
“哪有娘跟着儿子到媳妇家去住的?”
“老爷,妾身本就一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善这些,更没什么心计,登不了大雅之堂,妾身想过平淡的日子,想帮着儿媳带孩子,做家务,还请老爷应允。”
“可是这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要是你去秦家,那让本国公的脸往哪儿放?”
“这事若是出在别家,兴许会伤及您的脸面,但若是跟秦家,没人敢说什么,家里还有几个妾室,挑一个来掌家就好,你不抬他们平妻,只让管家,您那几个嫡子,也不会太有意见。”
“唉,让我考虑一下吧。”
“老爷,因为南天的事,闹的这么不合,妾身在家里,实在不宜多待。”
镇国公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人就象老了十岁一样,愁的眉头紧皱。
九月初一,婉儿一家三口来了,一见面,她就扑到了秦月的怀里,好几年了,母女俩都没见过面。
秦月也是非常高兴,婉儿还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喜极而泣!
秦月看了看她凸起的肚子,轻轻抚了抚,把她推开。
“两孩子的娘了,还象个小姑娘,快坐下。”
她一伸手,把纪明堂怀里的男娃抱过来,小孩子对她也不陌生,还用手摸了摸她的脸。
“娘说,您是崽崽的外婆?”
“那当然了。”
“娘还说,您可历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