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照射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女人神情呆滞,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
她手里抱着一个骨灰盒,唇角撕裂着似笑非笑的对着眼前的墓碑。
“我带来了,我把他也带来了。现在,你们有伴了,这个让你们争夺了那么久,最后竟连自己的生命也都丢失了的男人,现在,我给你们带来了,就让他来陪伴你们吧。”
“我知道,我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可是你们谁正面告诉过我。我知道,我有时候很自私,可是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呀。是的,没错,我喜欢杨浩宇,在看见他的第一次,我就喜欢上了他。可是,最后的那些都不是我所情愿”
“雨嘉,对不起。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陈淼,对不起,对不起。”
“林夕,对不起,对不起。”
她低头,失声痛哭了起来,泪水像刀子一样划破脸颊,却刺穿心扉。
她伸手抓着自己的胸口,身子微微弯下来,那里明显感觉到了歇斯底里的痛楚。
这是她自找的,她怨不得任何人。
可是,为什么上天对她这样的不公平,为什么在她都那样困难了的时候,还给她那样无法承受的灾难呢。
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无力的抽泣着。
“谁可以告诉我,谁可以告诉我,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的疼痛,为什么”
她抬起头看了眼眼前的墓碑。陈淼,林夕的照片都笑得很开心,看着她瞬间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笑的样子很牵强,很为难,可是那却是她做得最好的伪装了。
一个幽静的房间里,一个西装男子突然甩开自己手里的文件,对着眼前的人道。“我不管,你必须给我将这个女人找到,否则,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又是因为”另外一个男子走过来,看了眼跟前的男子,试探着说了上半句,却不敢再多问下去。
男子冷烈的眸子迸射出熟悉而又让人厌恶的光芒,冷酷的无情的充斥着所有人都有而不敢表现出来占有欲。
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连自己的堂弟,也想着要诛而杀之了。可是那个声音却在告诉他,不要不要,千万不能那样做的。
“杨总,这是刚找到的文件,请您过目”有个人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过来,杨辰逸站在一旁瞥了眼,随即闪了过去。
他没说话,只是拿着文件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的疼着。他是不是有心脏病了,他开始怀疑起来,可是目光却不住的望向另外那个男子离开的背影。
“啊不要语嫣”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喊出了声音。
一个是杨辰逸,他从舒服的大床上,倏地跳起来,慌张的对着眼前的墙壁,大声喊
了出来。
可是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只是昏暗的让人发疯的压抑。
他这是第几次了◣(_?)_[(.)]◣?来◣_?◣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这是第几次这样子了。他连自己也都记不清楚了()?(),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梦见她那么痛苦()?(),
那么悲伤呢。
对呀,语嫣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幸福着,还是正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一日,要不是堂哥将他灌醉,也不会想着,杨辰逸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
他伸手抓着胸口,无力的吸了吸鼻子。
另外一个却是程楠。
他丢掉了所有的一切,到处寻找着莫语嫣的下落,希望可以找到她。
他亏欠她的,这一辈子也都还不完,可是他却宁愿就这样寻找她一辈子。
就算漫无目的,他也要继续寻找着。
这个好像成为了他的使命,不完成就寝食难安一般。
而他这一次,再也不可能因为别的事情而动摇了。那个女人,那个害得他差点丢掉性命的女人,现在疯了,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吧,想着他还是感觉很公平,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
此时的他正在一辆开往远方的火车上,火车的汽笛声把他吓醒了。
慌张的向四周望着,四周也有很多人在看他。可是却没有莫语嫣的影子,他失望的叹了口气,坐好身子,向窗外望去。
“宝宝你看见了吗?你看见这个吗?这个是爸爸,这个是最爱你的爸爸”张雨嘉穿着一身白色的宽大外衣,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漂亮的布娃娃,指着布娃娃开心的笑着。“宝宝我的宝宝我最爱的宝宝,走开走开,谁也不要来抢我的宝宝”
“宝宝你知道吗?爸爸是很帅很帅的,而且也很有为呢,他很爱很爱妈妈,这一辈子,就只爱妈妈一个人。我们一家三口,要一辈子在一起,你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去上学,妈妈爸爸带和你去玩,吃很多好吃的”
房间内,女人很专心的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宝宝,很疼爱的说着。
可是,却没人注意到,屋外有个戴墨镜的男子。
他一直在仔细聆听着屋内的一举一动,突然伸手在墨镜里面擦了擦,竟然发现自己落泪了。
他无声的抽泣着,嘴唇微微动着。
可是,却始终没有进去,站了许久,最后才离开。
张雨嘉疯了,是真的疯了,因为杨浩宇。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其实杨浩宇也快疯了,真的快要疯了,因为莫语嫣。
“喂,我是,找到了吗?嗯嗯,很好,注意,孩子,我要孩子,不管怎么样把孩子给我抢到手。”说完,电话“砰”的一下挂断了。
“砰”紧跟着,又是一声。
这是另外一边,也是同样的一个男人。
只是一个是正常的电话,一个是偷听的电话。
他眉头紧蹙,只披着一身黑色外衣,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