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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枝从别的村民那里得知,这个女孩姓林。
    从就没有名字,算是吃百家饭长大,村里的人都叫她林。
    林今年十五岁,以前智商和精神都是正常,是前段时间突然就发疯了一样,所以村里的人怀疑她是中邪。
    这里的山区里,不少也是少数民族。少数民族往往会流传着各样神秘的传,之前据还有一个算命很准的神婆;这些都是她听村民闲聊出来的内容。
    而白枝需要做的,是用现代医学,治好林。
    她先是把林带到一个地方把身上的猪血给洗干净了。可能是因为知道白枝把她从那群人手中救下,到这里林还算配合。
    但是晚上,林跟着白枝回到营地的时候,诡异的情况就开始出现。
    林的这个毛病,就是夜重日轻。
    营地的帐篷不是很大,白枝跟她处在一起,就没有太多个人的空间。
    林一开始是独自一人发呆,嘴里念念有词,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偶尔,她会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然而,下一刻她可能就泪流满面,用一种极度悲伤的声音低语着什么。
    到这里,白枝都觉得还算正常,她之前在洛城干预的一些精神病人许多也有各种邪门的情况。甚至还有人自己是某某名人的转世,能看到鬼魂什么的,一般白枝对这些早就有免疫力了,胆子也比寻常女人大。
    是后半夜,林才开始渗人的。
    白枝以为念了那么久,林会觉得累。
    但是到半夜三点开始,她非但没有休息,甚至站起来,在帐篷那么的空间里来来回回踱步,像是在找寻什么,却又似乎永远找不到。
    林的衣服都是从村子里别人不要的地方捡来的。因为她不让别人碰她的身体,白枝也没有办法让她换上自己的衣服。
    林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红色连衣裙,很破,明显也是捡来的。
    脚上是一双大大的男士劣质皮鞋,趿拉在那里,走起路来啪啪地响,很不协调,更加恐怖。
    白枝算是有点理解,为什么村民受不了她了。
    就在这时,林突然停下来。
    林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前方,仿佛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然后,她会突然笑出声来,继续开始走。
    突然,她又开始尖叫。
    “顶上,顶上!!”
    “你看屋顶上有个孩!”
    “他在看着我们,就要下来了,啊啊啊啊……”
    白枝:“……”
    她还是用良好的脾气忍下了。
    走过去,按住女孩的肩膀:“这里没有孩。”
    林:“有孩,是个男的,今年七岁。”
    林语气极速到恐怖,颤颤巍巍地,如同自己也惊惧至极。
    “他浑身烂掉了。”
    “脑壳子被夹爆。”
    “他他要换头,换你的头——”
    突然,林大叫,手指指向白枝的脸,伸出手疯狂地挠她。
    白枝一秒钟就反应过来去阻挡。
    她的速度和力气都比林要强硬,因此林总不至于伤害到她,仅仅就是有点邪门吓人而己。
    这时,帐篷外面突然闯进一个人影。
    白枝这下被吓了一跳。
    不过看到那人的脸之后,她又回过魂来。
    是人,不是鬼。虽然这个人,她现在也没有多想见到,虽然这个人,现在虚弱得也跟鬼差不多。
    陆皓三两下轻松地制服了林,他的黑伞,就在门外斜斜地倚靠着白枝的帐篷。
    陆皓把林首接打晕过去,丢到了角落的一个折叠椅上,撵着手上的灰尘,有一点点嫌弃。
    “真是什么神经病都往自己身边捡。”
    “这丫头疯得不轻,恐怕遗传里也带着疯病基因。”
    智力障碍、疯、甚至抑郁,很多都跟遗传有关。
    夏策过,周梓烨的躁郁症,就是遗传了他的父母。白枝现在也找不到林的父母,做基因检测又不太现实,如果真的是到一定年龄基因问题突然发作,那想要治好她就更难了。
    白枝站在那里,不话。
    陆皓点了一根烟,也不顾这是她卧室。
    白枝总算皱眉话了:“我要睡觉了,要抽出去抽。”
    陆皓痞笑:“绅士风度在你这里没什么用,我再怎么绅士,你也不会喜欢,所以,我装什么?”
    白枝无语。
    女孩长发如墨,丝缎一样。
    不跟他吵架,在床边坐下来。
    “吧,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为了看我捡的神经病?”
    陆皓:“你管我干什么,你又不会跟我做.爱。”
    “陆皓!”
    白枝不可思议。
    他怎么这样话。
    陆皓笑笑:“不好意思啊,有点露骨。”
    “以为你能跟周淙也的,我也能对你。”
    “你,周淙也那样的大山都能被你用这种方式搬动,为什么我对你就没用呢?看来这个办法,也不是人人适用的。”
    陆皓差不多每一个字,都故意在白枝的痛点上面。
    他今天就是来发泄的。
    哪怕,他兜里还放着,他刚刚从俞老那里跪来的,给白枝送利兹夫人的礼物。
    嘴里的都是绝情的话。
    白枝忍了又忍。
    最终忍下没有跟他计较,手指在桌面上扣嘞两下,最终道:“我打听了附近所有的人,也去找了所有的陷阱,没有任何关于苏甜的踪迹,”
    “那个军刀,真的是你捡来的,不是你故意恶作剧定做来整我的?”
    陆皓弹落一点烟灰。
    “苏甜要是知道你连她最贴身的东西都认不出来,大概会很伤心的。”
    白枝脸色白了白。
    倒也是,陆皓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白枝:“既然是真的,那那个陷阱里就没有更多的细节?”
    陆皓理了理额角的碎发:“有。”
    “但是,不太想得起来了,需要你辅助。”
    陆皓看着白枝山水画的容颜,一下子冷下去。
    他笑容愈发邪:“你也知道,我们画家熬夜得多,记性偶尔不太好,”
    “按照脑科学的话来,人越兴奋高兴的时候,越容易刺激大脑皮层想起遗忘的事情,当然了,做.爱是很好的办法,但是你又不肯——”
    “陆皓,你别仗着我不想跟你发火,就在这里没有边界感地满口火车。”
    陆皓摆手拢烟:“怪我,”他一脸的随意恣肆,甚至,还带着一层孟浪,
    “你也当我跟周梓烨一样,一到晚上有狂躁症好了,”他夹着烟吸了一口口齿模糊,“忍不住,就会开荤腔。”
    但那样子,和他的中式黑褂比起来,反差真得大。
    莫名。有一种暗色的性感。
    白枝秀气的眉拧着,她真是在往死里忍。
    陆皓也看出她濒临发作,捏着烟:“或者你用用心理医生催眠的方法,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催眠会吗,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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