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 > 第二十九章【二更】
    (这里是二更噢,前面一更不要错过啦~)

    还没好。

    怎么还没好……

    江望津的意识都要模糊了,这回过得仿佛格外漫长。他满身通红,头脑迷迷糊糊缩在榻上一角。

    因从小就身子弱的原因,江望津不太能承受这种过分的体验。

    加之不能让隔壁的长兄听到以免对方发觉出什么不对来,因此格外难熬,他只能默默抓过一截被角攥在掌心。

    片刻后。

    江望津将之咬在口中,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望津整个人仿若从水中捞出来般。

    外面的天光逐渐大亮。

    今日茗杏居的下人们早早便起来做事了,无他,大公子房中要用水。

    杜建看着人端来水,而后麻利地接过,动作小心地推开房门,生怕闹出丁点大的动静。

    刚把水拎进屋,杜建便嗅到一股浓重的气味,手上瞬间一滑差点把水桶摔了。这股味道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遂连忙屏住呼吸,亦不敢乱看地把水倒好,飞快离开房间。

    关门时,杜建同样小心翼翼——小世子身体不好,恐稍有动静就把人惊醒,方才进入院中的下人一个个也都屏声敛息。

    江南萧盯着浴桶。

    不同于上次,这回的水面干干净净。水面上浮现着他的倒影,泛着红的脖颈青筋微微凸起,喉结上下滑了滑。

    凝视片刻,他踏入浴桶,双眸微阖。

    两次,都是想着同一人。

    江南萧思绪纷杂。

    -

    另一边,江望津也同样不好受。

    他听见了隔壁传来的动静,虽然下人们都有意放轻了动作,但他还是听见了。

    江望津略微失神地想:他也想沐浴。

    身上黏糊糊的,有些不适。

    江望津视线飘忽,瞥见了自己落在枕边的那只手,指尖都透上了粉色,连着整条手臂一路延伸。他几乎能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越是想,他就越发感觉羞赧,呼吸都有些发紧。

    少顷,昨日胸口残存的那阵刺痛仿佛重新涌了上来。

    即此时,正在浴桶中闭目养神的江南萧陡然睁开眼。

    先前他并未注意,现下平复后仔细感受一番方才觉出不对。

    他伸手在心口的地方碰了下,继而迅速从浴桶中起身,飞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门。

    江望津正觉得呼吸太过急促有些不太舒服,想快点缓解。

    再过不久长兄应该便要过来了。

    近来江南萧一直按照约定,每日晨起后都会为他束发,待一起用罢早膳方才出府前往兵部上值。

    前几日长兄忙着上值,江望津有所察觉对方的忙碌,这也是兄弟二人难得单独相处的时间。

    及至此时,江望津忽然有点想反悔,倘若没有这个约定,长兄就不用日日前来……

    他才刚想到这,房门骤然大开,推开后门板撞击的清脆声响一丝不落的传入江望津耳中,他怔怔的。

    紧接着是一连串脚步声。

    床幔倏地往两旁打开,江望津蜷着身子,微仰了仰头。

    用最快速度赶来的江南萧在心中设想了无数猜想。

    他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如何,方才有没有难受,若是有……他原本应该第一时间便察觉的。

    然而,江南萧的所有想法都在床幔大开的那一刻消散。

    看清江望津此刻是何模样的他有片刻失神,抓着床幔的两只手无意识收紧,手背青筋略略鼓起,呼吸亦有丝错乱。

    只见江望津面上满是绯色,从脸颊,一直到脖颈。

    这副样子,同上一次看见的一般无二。

    江望津没料到他会这么快过来,脸上的表情一时都未能收住。神色茫然又无措,眸底含着些许水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额前被汗水覆了一层,大颗大颗,发丝粘在颊侧。

    像是发了热。

    在和江南萧目光相对时,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呼吸便显得更加紧促起来,心口更疼了。

    他难受得皱起眉。

    江南萧终于有了动作,他在榻前半弓下腰。

    刚沐浴过,似还残留着一丝水汽随着他的倾身往江望津身上扑。

    “哪里不舒服?”江南萧问。

    话落,他伸出手。

    可下一刻,还没碰到,躺在榻上的人蓦地便开始发起抖来。

    江南萧指尖一顿。

    江望津像是完全不受控制,眼眶都红了,长长地吸了口气,“长兄,我…无事。”

    江南萧看着他,没说话。

    且不论他自己感觉到的,后者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没事。

    江望津也明白自己这话不太有说服力,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反应,试图将那阵不适压下,“真的没事。”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说辞,江南萧感觉到那股刺痛稍缓。可又为何突然疼痛,还有这个样子……

    他停在半空的手继续朝下落去,江望津仿似应激般,重又开始发颤。

    江望津刚刚舒展的四肢重新蜷起。

    偏他还在说:“长兄……不必管我。”

    “我去命医师过来。”江南萧直起身,下了定论。

    他不可能放任对方如此还不作为。

    江望津有些急,不能让医师过来,“别、”

    话才刚说一个字,仿佛是方才的余韵未消,他忍不住低丨吟了声。

    江南萧脚下猛地一停,身后的说话声停了,可那呼吸声却似乎是在昭示着什么。

    他的小阿水是……

    江南萧总算明白过来,蓦然闭了下眼,暗道自己的迟钝。

    “你……”

    江望津也闭着眼,他不敢想象长兄会如何看待他,实在是……太失礼了。

    他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江望津恨不得时光再次倒流,即便让他回到上一世腹背受敌的窘境也甘愿。

    只是,天不遂人愿。

    江南萧嗓音喑哑,不知是不是此前也做过那种事,听起来尾音格外低磁,“你身体弱,不可太过。”

    江望津想解释,江南萧却已抬步,“你…缓一缓,我稍后再过来。”

    说罢,江南萧已径自出了房门。

    昨日那些药膳确实太补,他便算了,对方的身体受不住。

    思及此,江南萧转到去找了赵仁,吩咐后者这几日不必再做药膳。

    -

    江南萧一走,房间便再度安静下来。

    江望津脸色发烫,心情起伏难言,完全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不敢再往下想去,甚至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比起让长兄发现自己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心绪,眼下似乎没有那么……江望津脸色发苦,这两种结果都让他难以接受。

    江望津静静放任自己摊平,默默把刚才的感觉忘却。

    长兄说得不无道理,他这身体,确实不太受得住。

    只是,长兄不知道的是——他并未直接动手,而是从头到尾感受了一番另一种快丨感。

    且,是长兄带给他的。

    江望津把脸埋进枕头里。

    又不知过去多久,房门被敲了两下。

    先前几次江南萧是担心他出事,现

    下知晓情况,便没再贸然推门。

    江望津一时没回话,外面很快传来江南萧的声音,“是我。”

    闻言,江望津慢慢从被褥中抬起头,“嗯。”

    他的嗓音轻浅,还带了点不自然,却被门外的江南萧轻易听到,他哑声开口:“可要沐浴?”

    江望津身上被憋出不少汗,闻言低低回了一句:“要。”

    江南萧:“等我。”

    房间外很快又没了动静。

    江望津不知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叫下人打水去了,于是连忙把床幔放下。

    没过多久,房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动静并不算太大,只片刻功夫,就好像没有多少人进来。

    江望津坐在床榻间,有些迟疑地朝外喊了声:“哥?”

    江南萧应:“嗯。”

    听到是长兄,江望津先是松了口气,探出手想要撩开幔子,然而下一秒又顿住。

    他现在其实也不太能见到长兄,起码……单独见到是不行的。

    江望津低头撇了眼自己。

    衣衫不整。

    “水放好了。”

    低低沉沉的声线入耳,江望津指尖往手心蜷了蜷。

    只听江南萧又道:“我先出去,你快些洗,记得不要泡太久。”他给人倒的是热水,即便不是药浴也担心把人泡坏。

    江望津:“嗯。”

    说话间,他抬起一根手指将床幔撩起一条缝,只看清一个背影,房门被从外合上。

    江望津这才把幔子完全撩开。

    房内的空气投进床榻间,带着温热的水汽,同时也似残留着一丝其他的气息。江望津呼吸屏了瞬,继而长舒口气,起身去沐浴。

    他没泡太久,只将身上清理一遍后就从浴桶中出来。

    穿戴整齐,江望津准备出去让人进来收拾,刚打开房门,他就愣了下。

    江南萧长身而立,静静站在院中似在等他沐浴完。

    听见动静,对方转身。

    江望津呼吸再次凝滞,眸光闪烁。

    江南萧漆黑如墨的凤眸朝他瞥来,那双幽邃的眼底毫无波澜,直到落到他身上时,才有了些许温度。

    待江望津触及那如有实质的温度时,像是被点燃般,脸色顷刻红了。

    之前的事情他还没忘,不仅没忘,还一直记着。江望津觉得自己今日一整天都不会平静了,以往总想多留长兄些时间,现在却想让对方快些去上值。

    “过来。”江南萧对他道。

    江望津下意识看过去,两人目光相接,他又想躲了。

    但江南萧并未给他躲的机会,哑声道:“我给你束发。”

    江望津滞了几息,缓缓朝他走去。

    江南萧站到他身后。

    可能是刚经历过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江望津忽然觉得身后的人在给他束发时呼吸撒在发顶,带来一阵阵的酥麻感。

    “哥……”江望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甚至刻意压低了点。

    “怎么?”

    微沉的声调自身后响起,江望津无端便想打丨颤。他越是控制自己,就越忍不住。

    就像黎明时醒来一样。

    身上的每一分感受好像都能让他清楚地知晓长兄的每一个动作。

    是快是慢。

    是轻是重。

    他能从身体的反馈清晰地知道一切。

    然而,长兄不知道。

    江望津抿着唇,少顷才说:“日后就不用再专门为我束发了吧。”

    似乎是觉得这话太生硬,江望津接着补充:“你每日上值辛苦,这些我让燕来做就好。”

    江南萧放在他发间的手顿了顿。

    手中这乌黑柔顺的发丝如同他的主人一样,软和,只有他知道江望津这个人身上有多么绵丨软。

    也只有他知晓,这个人是如何的敏丨感。

    江南萧目光扫过江望津微红的耳垂,语气不显任何情绪,“那早膳可还要一起用?”

    江望津无意识地拧眉,似有点不明白他这个问题一样,回答得坚定又果断,“当然要。”

    话音落,他没有看到身后人微微勾起的唇角。

    江南萧:“好。”

    他给江望津束完发,两人洗漱完用罢早膳。江南萧临出门前,江望津照例说了几句,前者一一应下。

    “今日在府中休息?”江南萧问他。

    “午后要去赴约。”江望津道,施无眠的帖子里提到的诗会碰巧就是今天。

    原本早上便应该过去,但突发意外……

    江南萧皱眉,“要去哪里?”

    “闻溪湖畔。”

    江望津一说,江南萧就知道了,“是去诗会?”

    他点点头。

    江南萧视线从他面上划过,“等我下值来接你。”

    江望津一怔。

    江南萧收回目光,“我今日早归。”

    说完他转身离开。

    江望津站在小院中,垂眸,心中是开心的。

    这一份开心,好像不止是他。

    也有……长兄的。

    -

    江望津午后出府时才发现长兄把杜建留了下来,说是奉命跟随世子出府。

    “大公子可真是关心小世子啊。”毫不意外,赵仁喜气洋洋道。

    江望津没有说什么,依旧带上了林三和燕来。

    有杜建和林三在,知道小世子不喜欢太大的阵仗,赵仁亦没有过多安排跟随的人,只是多安排了两个随侍。其中还有一个懂些药理的,关键时刻还能用上。

    待整顿完,江望津坐上马车前往闻溪湖畔。

    今日这里举办诗会,来的人不少。

    楼阁傍水而建,牌坊高耸林立,数艘精美画舫停于湖中。来往皆是穿着讲究文雅的年轻公子,亦有穿着朴素的寒门子弟,通身的书卷气。

    江望津端坐于马车之中,今日他出来乘坐的马车镌刻着江府的标识,不少人都注意到。

    没多久便有一名小厮朝马车跑来。

    “敢问,车上可是江世子?”那小厮躬身道,“小人是施府的随从。”

    燕来掀开帘子。

    那小厮十分知礼数地没有多看——世家皆极重规矩,即便是扫洒奴仆也无一不是恪守本分。反倒是有路人翘首往这边扫来,似乎想看看车上之人是谁。

    却见车板上两名护卫一个面容冷肃,一个目露凶光,众人见状纷纷敛下了打量的视线。

    反倒是燕来,被林三的冷脸和杜建突然露出的凶相吓了一跳,直到江望津拍了拍他后背这才回神。

    “小人见过世子。”

    那小厮眼前一亮,“世子,我们家公子等候您多时了。”

    “带路。”江望津下了马车,淡声开口。

    小厮在前引路,带着他们上了湖边的一艘画舫。

    施无眠立在船头,见到江望津,面上漾开一抹浅笑,同他点头示意了下。

    待江望津上去,画舫开始往湖中心滑去。

    施无眠同他见礼,“江世子。”

    “施公子。”

    施无眠觉出他态度冷淡,笑容依旧,嗓音温润道:“今日世子前来,无眠准备了些茶水,不知可否请世子赏脸。”

    江望津本意便不是来同他结交的。

    他今日再与施无眠相对,除却看见对方时仍有一瞬恍

    惚,心情便缓慢平静了下来。

    好像先前困扰他的那些杂绪被一一抽走,再掀不起他心中半点起伏。

    这一趟果然来对了。

    江望津对施无眠摇头,“施公子有心了,不过我并不喜欢喝茶。”

    其实是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喝太多罢了。

    上次长兄煮的茶就很好喝……

    施无眠滞了下,眉目缓和,即便被驳了面子也不生气,淡笑着道:“是无眠考虑不周了。”

    江望津注视着面前的人,他神情淡然,隐隐浮现几分疏离之态。

    施无眠似有所觉,这是他首次那么想结交一个人。

    从初次的相见,虽然仓促,但施无眠对这位传闻中体弱多病的江府世子还是颇有些好感的,仿佛两人天生气场相合。

    直到后面在紫水河附近,从街角抬目扫向酒楼窗口的匆匆一瞥,亦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少年临窗而立,桃花眼略略下垂,眼底冷淡透着漠然,有些近乎不近人情的样子,可他却身在闹市同卫恒相交。

    再是望月阁。

    那次,是施无眠真正想要同江望津交好。

    那种似是从心底升出的好感,就似……

    他们本该成为好友。

    可他的感觉似乎有了些偏差——江世子并不想同他结识。

    对方冷淡疏离的态度不加掩饰。

    施无眠无意强求,他本应秉承着君子之风就此作罢。只是,在出口前施无眠又犹豫了。

    这不像他。

    “施公子。”江望津道。

    “江世子。”

    “你我不是一路人。”

    江望津语气平板,话语直白。

    施无眠轻笑,“世子何出此言?你我并未了解,怎知不是一路人?”

    江望津又是摇头,他眸光平淡,眼底澄澈清透,静静朝他望来。

    一时之间,和他对视的施无眠有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莫名生出一丝慌乱。

    “不问来处,何以有归处?”江望津淡淡道:“无心了解,又谈何相交。”

    施无眠笑意淡了点,带上了些自讽,“是无眠配不上世子。”

    江望津蹙起眉头。

    两人正说着,船身骤然一震,江望津险些跌倒。

    只见他们所在画舫后方不知从哪又冒出一艘来,直直撞上,接连许多艘撞在一起。

    施无眠脸色骤变,瞥眼

    朝前方望去。

    前方也挤了几艘画舫

    也不知怎么回事

    此刻全都撞在一处。

    江望津往四下扫了眼

    忽而一顿

    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沈倾野立在隔着一段距离的船头上

    正静静往这边瞧着

    脸色微红

    兴许喝了不少酒竟是染了醉意。他也不知望了多久

    不说话

    只神色有些黯然。

    “沈将军。”身侧

    施无眠道了句。

    接着

    江望津才注意到后方沈倾言晃着扇子从画舫内走出。他今日着一袭青衫

    折扇随着动作摆动

    颇有几分雅士之风。

    难怪沈倾野在这里

    ?禅梵生)

    江望津猜测着对方是跟着沈倾言过来的。

    沈倾言看见二人

    “嗯?望津今日怎么在这

    你长兄舍得放你出门?”

    他刚说完

    身边的沈倾野就瞪了过来。

    沈倾言扯了扯嘴角

    假笑。

    沈倾野立马收了瞪视

    不自觉往腰上揉了两下。上回他因为还想跟着去望月阁被他大哥踹了一脚

    现在还隐隐作痛——可能是他在大哥同僚面前耍的酒疯实在太过

    这才引得对方下了狠脚。

    见他乖觉

    沈倾言这才重新望向对面。

    江望津在听到他说的话后

    表情微妙

    想到长兄出府前的话

    心脏鼓噪了瞬。

    “施公子也在

    ”沈倾言继续

    “一起过来坐坐?”

    两艘画舫慢慢靠近

    周边其余的画舫逐渐散开。

    施无眠看了看江望津

    后者似有些失神

    “世子觉得呢?”

    江望津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左右见一个是见

    见两个也是见。几次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受干扰了

    就是不知这会不会只是一时的。

    想到长兄不久便会来接自己

    江望津心中稍稍安定

    随着施无眠一起往沈倾言他们那艘画舫而去。

    两人扶着栏杆

    刚准备上去

    他们脚下的这艘画舫船身猛地又是一震。

    沈倾言:“当心!”

    沈倾野瞳孔顿时收缩起来

    脱口便道:“二津!”

    下一瞬

    脑海中传来一股剧烈的头疼

    他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沈倾言见他们站稳后松了口气

    回首便见自家傻子弟弟捂着额头痛呼起来

    当即扶了他一把。

    这时

    江望津和施无眠走上画舫。

    沈倾野还在捂着剧痛的额头

    视线微移

    待目光再度落到江望津身上时。仅一眼

    一颗硕大的泪滴从他眼角滚落

    眸中情绪极为痛苦。

    带着痛彻心扉之感。

    江望津同他的眼神相对

    心下一紧。

    旋即只闻沈倾野喃喃出声。

    “二津……对不起。”

    江望津身形微震

    对方的声音断续传来。

    “我错怪你了。”

    “大哥告诉我真相后……我想去找你。”

    “但你已经前往幽州。”

    “他们说

    你……没熬过去。”

    “你……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