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穿成康熙心尖崽(清穿) > 第 97 章 弘昼卖瓜自卖自夸...
    四爷见皇上面色带着几分犹豫,便是愈发笃定,索性笑着道:“弘昼,为何你这几日瞧见年轻貌美的宫女会眼前发晕?”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凡事皆有缘由的。”

    弘昼认真想了想,道:“皇玛法最近将我身边用的东西都换成了美人图案的,我这睁开眼眼前全是美人儿,闭上眼眼前还是美人儿,自然看到美人儿头晕眼花。”

    “还有前两日我去见了惠玛嬷一趟,听说了许多事儿,说是宫里头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万一被缠上那就糟了……”

    四爷笑道:“弘昼,你还信这些?”

    “你不是向来不信这些的吗?”

    弘昼挺直腰杆子,正色道:“许多东西多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皇上与四爷齐齐颔首。

    四爷见状便又问起丹珠一事来:“我听说皇阿玛前几日送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宫女,可是你却与皇阿玛说了声,将人都赶走了。”

    “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这两个宫女被撤走后,只怕是颜面大失,怕是哭成了泪人。”

    “此事一出,只怕人人都要打趣你不知道怜香惜玉的。”

    弘昼却正色道:“怜香惜玉?为什么要怜香惜玉?难不成女子做错了事,一句‘怜香惜玉’就能将此事揭过吗?”

    说着,他看向皇上与四爷,神色是愈发严肃:“所有人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旁人才能看得起你,若是一个人心术不正,光使出些歪门邪道来,这要旁人怎么看得起他?”

    “不拘男女,都是一样的。”

    “而且在我心中,男女也是一样的。”

    “人人都说女子不如男,可古有花木兰穆桂英,如今京城里也有许多厉害的女掌柜,凭什么就说女子不如男?”

    他觉得很有必要将话说清楚,免得旁人误会了他:“而且我都与丹朱姐姐说了我洗澡时不要她进来,她却非要进来,换成你们,你们会不生气吗?”

    “不过皇玛法,这事儿也必要对外说,也没必要责罚丹朱姐姐,人嘛,总有一时糊涂的时候,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四爷下意识看了皇上一眼,道:“皇阿玛有所不知,虽说弘昼与弘历是六岁那年搬去外院的,但弘昼这孩子向来和别人不一样。”

    “打从他会说话会走之后,不管是睡觉沐浴,还是吃饭穿衣,都不要人伺候,甚至连他的额娘耿氏都不要,也难怪他洗澡时宫女闯进去会生气……”

    皇上想着那日弘昼湿着头发跑来找自己,更想到弘昼说起这件事时气鼓鼓的样子,这才记起好像从那日之后弘昼对一众小宫女就敬而远之。

    顿了顿,皇上直道:“原来这样。”

    弘昼见四爷问来问去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一句都没扯到正题上,实在是忍不住了,道:“皇玛法,您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总感觉您怪怪的。”

    说着他更是半点不客气,将四爷也卖了:“不光我这样觉得,连阿玛也是这样觉得的。”

    皇上一直都知道四爷是个聪明人。

    如今也知道四爷肯定知道他为何会不对劲,见四爷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才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多虑,便道:“没什么,公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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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弘昼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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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自然是不信的:“皇玛法,您撒谎,若是您因公事不高兴,为何会换了我屋子里的摆置,这事肯定与我有关系……”

    ()?()

    皇上:……

    ()?()

    这小崽子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四爷总不能眼睁睁见着皇上下不来台,便道:“弘昼,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有一件广州海关上的事要与皇阿玛商议。”

    “方才我过来时你不是正准备去找惠妃娘娘听故事的吗?你先过去吧!”

    这么巧?

    难道四爷是想将自己打发走?

    弘昼看看皇上,再看看四爷,见他们面上皆是严肃之色,好像是真的有要事商议一般,便无奈点点头:“好吧,正事要紧,那我就先去找惠玛嬷了。”

    他说完这话,便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四爷就道:“儿臣大概猜到皇阿玛这些日子因何事不高兴。”

    “还请皇阿玛放心,男儿家的本就晚熟一些。”

    “比起一些小小年纪就纵情女色的男子,儿臣觉得弘昼这样挺好的,若是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是好事。”

    “以儿臣看来,弘昼多半还是喜欢女子的……”

    主要是弘昼实在叫人难以捉摸。

    这话他也不敢说的太过于确定。

    皇上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微微放了下来,若没有把握的事,四爷从来不说,既能得四爷这话,想必他心里是十拿九稳:“当年保成喜欢男子,一养就是六个,直到多年之后朕想起这件事都还难受。”

    直到说起这话时,他这才想起已经有好几日没想起故去的废太子:“朕只怕弘昼与故去的保成一样。”

    “保成还没有弘昼顽劣,当年这等事还是偷偷摸摸做下的,若是换成了弘昼,只怕不闹得满城风雨是不会罢休。”

    归根究底是因故去的废太子觉得这等事是错的,是见不得光的。

    但弘昼却觉得这等事没什么大不了。

    一想到这里,皇上原本微微放下来的一颗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应该是不会的。”对上弘昼,四爷可不敢打包票,毕竟弘昼的性子谁都摸不准,他斟酌道:“不过就算弘昼真的喜欢男子,以他的性子,旁人劝了也是不会听的。”

    他看向皇上,正色道:“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因未发生的事情而担心?索性就任由着他去吧。”

    “民间有句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咱们管不了的。”

    听到这话,皇上不免想起弘昼先前与自己说的一番话。

    他们是人。

    是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皇上无奈点点头,语气中仍带着些伤感:“罢了,就任由着他去吧。”

    四爷笑道:“您大可不必担心太多,儿臣很久之前就觉得弘昼

    聪明过人()?(),

    也曾想要将他往正道上拉()?(),

    只是不管儿臣使出浑身解数?(小。?说)_[(.)]??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仍是于事无补(s)?(),

    后来索性便任由着他去了。”

    “就如同弘昼所说的一样,人这一辈子如白驹过隙,苦短的很,只要不做那等作奸犯科,妨碍旁人之事,想做什么便任由着他去做就是了。”

    “更何况弘昼直到如今,也并未做出十分出格之事。”

    在如今的四爷看来,火烧白云观可不算弘昼做下的糊涂事儿。

    当日弘昼所言所行皆是为了他这个当阿玛的,若是没有弘昼,只怕如今他还沉溺于丹药与云山道人的骗局之中。

    皇上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得四爷开解一番,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弘昼满腹心思去了翊坤宫一趟,听着惠妃娘娘说起紫禁城的奇闻异事,吓得是汗毛直竖。

    这等感觉就像看恐怖片似的。

    事后觉得吓人,但又叫人觉得欲罢不能。

    回去的路上,弘昼更是与身边的小太监道:“明日,明日我可不敢再来了。”

    一旁的小太监听闻这话含笑道:“弘昼小阿哥,昨日您也是这样说的。”

    弘昼看着天,微微叹了口气。

    古代的生活可真是匮乏无趣啊,若是有选择的话,他才不要每日一边害怕一边听惠妃娘娘说这些鬼故事了。

    做人,真的好难。

    当弘昼回去后,却惊喜的发现他屋子里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猫猫帐幔回来了,百马屏风也回来了……就连那些在路上时不时偶遇他的小宫女也不见了。

    这可把弘昼高兴坏了。

    他兴致勃勃准备去找皇上,谁知迎面碰上正欲出宫的四爷,连忙道:“阿玛,我就知道方才你们是故意将我支开的。”

    “您快告诉我,皇玛法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啊!”

    “还有,您又是怎么说服皇玛法高兴起来的?”

    说着,他更是由衷道:“阿玛,您可真厉害!”

    四爷真不愧是以后要当皇上的人,真棒!

    四爷并未回答他这话问题,反倒问起一个扫兴的话题来:“这几日你住在乾清宫,功课学的如何?”

    弘昼面上的笑容一滞:“阿玛,这般高兴的时候,就非得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吗?”

    四爷却一点不觉得这话题扫兴。

    他觉得进宫之后的弘昼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皇上纵着,旁人宠着,导致弘昼半点不记得自己还要念书写字,“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进宫之前你正在学《圣谕广训》。”

    “昨日我考问了弘历,他正本《圣谕广训》已经学完了,你进展如何?”

    “这……”弘昼挠挠头,却是一拍脑门,道:“哦,对了,阿玛,方才惠玛嬷要我与皇玛法说件事。”

    “这件事挺重要的,我得快点告诉皇玛法才是。”

    边说他边往里走,正色道:“阿玛,我就不和您说话了,天色不早了,您快些回去吧,不然待会儿雪下的大了,路上就难走了。”

    等着进了御书房?()?来?_??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原本觉得自己摆脱了四爷()?(),

    正沾沾自喜的弘昼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四爷这是故意不想说方才皇上与他之间说了什么()?(),

    想拿学问一事堵住自己的嘴吧?

    真的是大意了!

    弘昼气鼓鼓的()?(),

    觉得四爷这个当阿玛的真是太坏了,对上自己儿子都这么多小心眼。

    他走到皇上跟前时,皇上已是满面笑容,半点不复先前那等忧思忧虑的模样。

    他好奇道:“皇玛法,阿玛到底与您说了些什么?”

    呵,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皇上竟比四爷还坏,竟直接丢给他几个字:“这是秘密。”

    弘昼一愣。

    皇上更是含笑道:“这是朕和你阿玛之间的秘密,你啊,就别问了。”

    这下说的弘昼心里像猫爪子挠似的,愈发好奇了:“难道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皇玛法,您说出来叫我也听听,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变成我们祖孙三人的秘密。”

    说着,他更是嘿嘿一笑,道:“来日九叔问起来,我偏不告诉他,到时候难受的人就变成九叔了。”

    皇上仍道:“不行。”

    弘昼面上的笑意全无。

    下一刻皇上便逗他道:“弘昼,若是朕没记错的话,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可有什么生辰礼物想要的?”

    原先他为弘昼准备的是一尊美人玉,用上好的蓝田玉雕刻出来的一个美人儿,惟妙惟肖,宛若真人。

    只是今日听四爷一说,他觉得这样的礼物送给弘昼就不太合适。

    按理说这是个绝佳的狮子大开口的机会,但弘昼认真想了想,竟想不出自己想要什么来。

    唉,这几年下来,皇上赏了他不少宝贝,惹得他都没有想要的东西了。

    他苦恼起来:“皇玛法,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更是试探道:“不如您打开您的库房给我瞧一瞧?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保准他会选个最贵重的出来。

    皇上敲了敲他的脑袋瓜子,再次无情的送他三个字:“想得美。”

    皇上想了想,道:“那朕就看着办吧。”

    弘昼老气横秋叹了口气。

    如今时候不早了,皇上便吩咐魏珠摆晚点,更是问弘昼道:“……方才你去翊坤宫,惠妃又与你说了些什么奇闻异事?”

    不提起翊坤宫和惠妃来,弘昼都快忘了惠妃委托自己的事。

    他觉得自己被四爷和皇上接二连三气糊涂了。

    他忙道:“惠玛嬷没说什么,和从前一样,说的都是些紫禁城里吓人的事儿,我还是不与您说了。”

    说着,他更是道:“不过惠玛嬷交代我一件重要的事情,说要我在您面前帮她美言几句,她想要见幽禁中的大伯他们一面。”

    若他这话叫惠妃娘娘知道了,惠妃娘娘怕是要气的不行,要知道惠妃娘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而是要他委婉,假装不在意的在皇上跟前提一提,说自己很是想念老大他们。

    说起来,老大因当年巫蛊之术谋害废太子,下令被皇上幽禁,惠妃与他那一家子已十余年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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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娘娘当年是个极喜欢热闹的性子,但如今却是深居简出,越是到了逢年过节时,她就越是难受,除了弘昼,甚至不愿与人多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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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弘昼这话,皇上忍不住笑了:“惠妃就是要你这样与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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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弘昼眼睛盯着宫女们端着一道道佳肴上来,心思全放在佳肴上,不急不缓道:“惠玛嬷肯定不会这样说的啊,她知道您的性子,说您当年既下令终身幽禁大伯他们一家子,寻常人求情,可是见不到他们的,所以就要我趁您心情好的时候帮着她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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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玛嬷还说了,如今她已是快七十岁的人,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就怕什么时候突然没了,就再也见不到大伯。”

    “若是这般,她到了九泉之下都不会瞑目的。”

    皇上一听,就知道这的确像惠妃娘娘会说出来的话。

    他甚至知道惠妃娘娘是因废太子的突然逝世,才大着胆子要弘昼求情的,虽说惠妃娘娘身子不错,但幽禁中的老大说什么时候没了就没了。

    皇上微微颔首,道:“好,你明日就与惠妃说一声,就说,朕答应了。”

    皇上如今也是快七十岁的人,当年让他盛怒不已的事如今回想起来好像也不算大事儿,总不会叫惠妃娘娘含恨而终。

    弘昼连声道:“多谢皇玛法,我替惠玛嬷谢谢您了。”

    翌日一早,弘昼就早早赶去了翊坤宫。

    惠妃娘娘位居四妃之首,如今皇后之位空悬,她也不必早起与人请安,也不必伺候皇上,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但因昨夜心里有事惦记,也是一早就起来了,眼神更是频频落于门口,与身边宫女道:“……若是弘昼得了信,不管成也不成,总会来与本宫说一声的。”

    即便老大刚出生不久就被抱出宫养着,一直到了七八岁才接回来,但对一个母亲来说,永远都是牵挂着自己孩子的。

    惠妃娘娘正用着早饭,就听宫女通传说是弘昼来了。

    这下,惠妃娘娘连用早饭的心思都没有,连忙站起来要迎出去。

    弘昼很快就喜气洋洋疾步走了进来,含笑道:“惠玛嬷,告诉您,皇玛法答应啦!”

    “您可以去见大伯啦!”

    只是他怎么想都没想到,他这话音刚落下,惠妃娘娘竟泪如雨下。

    弘昼微微愣了愣,忙道:“惠玛嬷,您,您怎么了?这是多高兴的一件事啊,您哭什么?”

    惠妃娘娘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本宫,本宫马上就要见到保清了。”

    “当年保清与往常一样进宫与本宫请安,那时候本宫是万万没想到那是我们母子最后一次见面,到了下午,他就被皇上下令软禁起来,我们母子已十来年没有见面了,只怕如今他都已经白发苍苍。”

    说着,她更是握住弘昼的手,正色道:“弘昼,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这些年,她面

    上虽装的是云淡风轻,并未在皇上和旁人跟前提起过老大,但心里却是记挂的很。

    还记得老大刚幽禁的头几年,她不知道使了多少银子,想要那些大臣和妃嫔帮着她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只是银子花了,她仍没有见上老大一面。

    昨日与弘昼说那样一番话时,她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即便弘昼一口答应下来,但夜里仍一次次告诉自己——就算弘昼得皇上喜欢,却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的话,皇上不一定会听的。

    故而如今她听说马上能见到老大,这叫她怎么能不高兴?

    弘昼被惠妃娘娘这喜悦的泪水冲击的哭笑不得,但心里仍是替惠妃娘娘高兴的,忙道:“惠玛嬷,您别哭啦,您不是心心念念想见大伯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您就今天去见大伯好啦,这时候还早,刚好您可以要内膳房或者翊坤宫的小厨房准备些大伯爱吃的菜。()?()”

    说着,他更是手忙脚乱替惠妃娘娘擦起眼泪来:“您可别哭啦,若是再哭,眼睛就该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到时候大伯见到您了也会担心的。()?()”

    惠妃娘娘连连点头:“好,本宫不哭了。”

    可就算她如此说着,但这眼泪还是隔了好一会才止住。

    今日的惠妃娘娘可没时间再与弘昼说些紫禁城中的奇闻异事,一大早弘昼就兴致勃勃替她出起主意来,一会道:“惠玛嬷,我觉得您不光可以给大伯带他爱吃的菜,还可以给他带些可以放的点心,这样大伯看到点心就能想起您了,心里肯定暖暖的。”

    “惠玛嬷,您穿这件靛青色的旗服好看,显得您皮肤更白了。”

    “惠玛嬷,您早些过去,皇玛法没限制您见大伯的时间,您去的早些,就能和大伯他们多说说话了。”

    就这样,惠妃娘娘噙着幸福的笑容踏上了出宫的马车。

    有道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等弘昼走在回去乾清宫的路上,脸上也带着笑容,更是忍不住与身边的小太监道:“……叫我说,做这些事情多有意义啊,不光惠玛嬷开心,大伯他们也开心,这可比什么《圣谕广训》有意义多了,你说是不是?”

    小太监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旋即却好心提醒他道:“弘昼小阿哥,若是奴才没记错的话,当初您带进宫的那几本书,可是一本都没看过了。”

    弘昼:“额……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

    小太监点点头,正色道:“自是千真万确。”

    弘昼微微皱眉,道:“照你这样说来,我确实太不像话了点。”

    “等着回去王府之后,阿玛肯定要考问我功课的,以阿玛那性子,肯定会逼我将功课补上的。”

    小太监附和点点头,原以为弘昼回去之后就要看看书,谁知道弘昼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从明日开始看书练字吧!”

    这小太监是魏珠亲自挑选出来去伺候弘昼的,为人本分老实。

    再加上弘昼性子又好,所以他在弘昼跟前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弘昼小阿哥,今

    日还早()?(),

    您为什么不从今日开始看书练字?今日您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没有啊!”弘昼这话说的是坦坦荡荡()?(),

    正色道:“今日我还没准备好了。”

    “所以?(&?)?[(.)]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明日再说吧。”

    小太监果然不好再说什么()?(),

    想着魏珠叮嘱自己的那些话,想着弘昼小阿哥对自己这样好,明日再提醒弘昼小阿哥一声好了。

    翌日一早,这小太监就提醒弘昼今日他要开始看书写字了。

    弘昼听闻这话时,面上甚至些许有些恍惚,显然是忘了自己昨日说过这样一番豪言壮语。

    好在后来弘昼总算是想了起来,他更是道:“明日再说吧。”

    “今日我还有要紧事了,得去翊坤宫问问惠嬷昨日见大伯高不高兴,看看他们之间都说些什么。”

    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啊?

    到时候您回去了,没办法与雍亲王交差才是要紧事啊!

    当然,这话小太监也就在心里腹诽几句,他倒是想说来着,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就已眼睁睁见着弘昼高高兴兴朝着翊坤宫方向跑去。

    没办法,他也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弘昼赶到翊坤宫时,惠妃娘娘刚起身。

    即便他还没问,就已经感受到了惠妃娘娘的幸福与快乐。

    惠妃娘娘满脸含笑,一开口就是道:“弘昼,谢谢你了。”

    说着,她便与弘昼分享起昨日见到儿子的喜悦来。

    比如,老大一家子,特别是老大身子很好。

    比如,她还见到老大幽禁期间添的几个孩子,特别是最小的弘晌,虽只有两三岁,却是活泼可爱,十分招人喜欢。

    又比如,老大还劝她莫要担心自己,要她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事。

    甚至还比如,老大听说废太子死了高兴的是哈哈大笑,比皇上解了他的禁足还开心。

    ……

    该说的,不该说的,惠妃娘娘都与弘昼说了,俨然没将弘昼当成外人。

    当然,惠妃娘娘如从前每一次一样,说了这些话之后更是摸着弘昼的脑袋道:“……这些话本宫就与你一个人说了,你可千万别与旁人说,甚至连你皇玛法和阿玛都不能说。”

    而弘昼也与从前每一次一样,重重点了点头:“惠玛嬷,您放心,我嘴巴一向严得很。”

    惠妃娘娘自是相信他的,若不然也不会将这等事与他说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日,惠妃娘娘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

    这等好心情是装不出来的,平日里惠妃娘娘虽面上并没有不高兴的神色,但一个人是不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因今日心情好,惠妃娘娘并没有再与弘昼说起紫禁城中的奇闻异事吓唬他,而是说起自己这坎坷的一生。

    用惠妃娘娘的话来说,她这一辈子看似荣耀,实则憋屈。

    对,没错,就是憋屈。

    她出生纳兰一族,身份尊贵,进宫很早,更是替皇上诞下长子,几次肖想后位,可这位置却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中宫嫡子被废后()?(),

    按理说这太子的位置老大也不是不能想(s)?(),

    毕竟他虽不占嫡⑺(#?)⑺[(.)]⒓来⑺#?⑺#?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⑺()?(),

    却是长子()?(),

    向来骁勇善战,得皇上喜欢,最后却落得终身幽禁的下场,如今母子两人想要见上一面,都难以上青天。

    到了最后,她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如今本宫更是连几句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可怜可悲。”

    弘昼却是正色道:“惠玛嬷,话不是这样说的,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人这一辈子,何必与别人比?”

    “在我看来,您过的多舒服啊,在后宫中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

    “大伯虽被幽禁起来,但却是妻妾成群,也不担心什么时候会受到牵连掉脑袋,如今过的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他是知道惠妃娘娘与那位素未谋面大伯的心思的,低声道:“您想想故去的孝仁皇后与故去的二伯,再想想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

    惠妃娘娘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顿时脸上的笑容就蔓延开来:“对,咱们弘昼说的极是。”

    弘昼又陪着惠妃娘娘说了会话,就回去了乾清宫。

    只是回去之后的他依旧没有学习。

    对上尽职尽责小太监的劝诫,他仍是有理由的,因为小二十二来找他玩了。

    倒是皇上每天有弘昼陪自己用午膳习惯了,今日见弘昼与小二十二玩到了一起,玩的可开心了,便没有喊弘昼。

    皇上想了想,便去了翊坤宫。

    惠妃娘娘已至这般年纪,早就熄了争宠的心思,与皇上坐在一起只是说些家常话而已。

    惠妃娘娘先是感谢皇上允许她去瞧老大,说老大一家子也感念皇上,最后更说起老大的近况来,说老大如今迷上了侍弄竹子,在后院养了好大一片竹林。

    到了最后,惠妃娘娘更是拿出一个竹蜻蜓来:“……这是保清的幼子弘晌送给臣妾的,竹子是保清亲自所种,竹蜻蜓是保清的几个年长的儿子做的,说给臣妾留个念想。”

    “皇上要吗?臣妾带了两个竹蜻蜓回来了。”

    皇上伸出手,接过了竹蜻蜓。

    后宫之中的一众妃嫔,就数惠妃娘娘陪在皇上身边的时间最久,当初年轻时惠妃娘娘也曾做过许多争风吃醋的事情来。

    但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当年之事皇上已不大记得,觉得惠妃娘娘的性子也变了不少,柔和了许多:“既然保清身子还好,朕就放心了。”

    两人相对无话。

    只听得见外头呼呼的风声。

    皇上到底是天子,惠妃娘娘可不能放任着气氛继续这样尴尬下去,便与皇上说起了弘昼来,将弘昼夸成了一朵花。

    气氛这才热络了些许。

    到了最后,惠妃娘娘更是犹犹豫豫道:“……臣妾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可臣妾有些话还是想要与皇上说的。”

    “当年太皇太后在世时就曾说过后位与储君之位都不得空悬,如此难免会惹得众人人心不安,当初……保清就是如此。”

    “臣妾虽是妇人,但也时常听人说起雍亲王的,他勤勉上进,低调行事,不说别的,就冲他教出来的两个儿子,可见他都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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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想了想道:“就连昨日臣妾见到保清时,保清都对雍亲王赞不绝口,说他很能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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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这番话倒是出乎皇上的意料之外,皇上并未治她的罪,只笑了笑道:“朕以为你心里是属意于老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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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八因生母卫氏出身卑贱,出生不久就养到了惠妃娘娘膝下,也是因此,当年老大知自己夺嫡无望后便支持起老八来。

    ()?()

    因小时候养在惠妃娘娘身边几年的缘故,直到如今老八逢年过节时还会来给惠妃娘娘请安的。

    惠妃娘娘笑了笑,道:“可皇上不喜欢他啊,臣妾便是在皇上跟前提起他,又有何用?”

    皇上也跟着笑了起来。

    年轻时,他觉得惠妃娘娘莽撞无度,那张嘴时不时蹦出几句话能将人气死。

    但如今,他只觉得惠妃娘娘这般性子实在难能可得:“也难怪你与弘昼投缘,你们两个皆是想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顿了顿,他更是道:“立储这件事,朕心里有数的。”

    惠妃娘娘便没有继续多言。

    说起立储一事,朝中皇子与大臣分为了两派,以十三爷为首的一干人支持四爷,以老八,老九,隆科多为首的一干人支持老十四。

    说起来老十四即便身在西藏,却仍威望不减,更是在今年的西藏一战中立下赫赫战功。

    甚至比起拥护者来,四爷远远比不上老十四的。

    其实皇上又何尝没有立储之心?

    自废太子去世后,他这心思是愈演愈烈。

    但他更知道,若这时候贸贸然将四爷立为储君,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远在西北的老十四与年羹尧就不说了,就老八,老九,隆科多等人就能折腾出不少事情来。

    皇上已年近七十,不愿再看到兄弟相残的事情发生。

    与惠妃娘娘用过午膳,皇上就回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

    刚看了两本折子,皇上就问起弘昼来。

    魏珠含笑道:“方才陈顺子说了,说弘昼小阿哥正在看书了。”

    “说是弘昼小阿哥说了,回去之后雍亲王会考问他的功课,若是落下太多,对雍亲王那边不好交代的。”

    “哟,今儿可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皇上面上含笑,想着这奏折看不下去,索性去看看弘昼好了,便起身道:“朕去看看他学的如何,若是有不懂的,朕也能指点他一二。”

    皇上兴致勃勃来到弘昼的房间。

    只是推门一看,皇上却是哑然失笑。

    弘昼倒是坐在书桌跟前,却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守在一旁的小太监见皇上来了,心里一紧,下意识就要请安。

    皇上却是摆摆手,示意他莫要说话,更是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盖在了弘昼身上。

    虽说屋子里烧着地笼,但这般睡觉,也是会染上风寒的。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