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妻子,其他女人我不会多看一眼。”裴清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原以为自己这样说了,就算父母执迷不悟,聂婉婷一个女孩子,她多少会要点脸吧。
    总不可能真的一棵树上吊死,一门心思就往他身上扑。
    可他想错了。
    聂婉婷的眼神一直是黏在他身上的,“裴清,你暂时忘不掉她,这点我不在乎。反正咱们两个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而且你现在忘不掉她也是一件好事,这说明你长情。等你打心眼里认可了我以后,你也会这么对我的,咱们两个会过得很好。”
    这番话真是说到了裴父裴母的心坎里,裴母握着聂婉婷的手,怎么看她怎么满意。
    虽然方梨是方家的大小姐,可是他们裴家也没穷到揭不开锅的那一步,用不着出卖儿子的婚姻来获取金钱。
    她只希望儿子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老婆,两口子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至于方梨……
    她现在就这么不检点,谁知道那个流掉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裴清的种?
    得亏是流产了,要不然孩子生下来,裴清还不得当一辈子的冤大头啊!
    身为人母,她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反正现在孩子也没有了,你们两个直接离婚,这多好啊,还没有累赘。”裴母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出来。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压垮了裴清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气急,“什么叫累赘?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心心念念盼着的孩子,我连名字都起好了,还给孩子准备了很多东西,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
    他不奢望父母能够感同身受。
    可至少他们不要火上浇油,不要说累赘这两个字来刺激他。
    刚刚他心里有多希望方梨留下,这一刻心里就有多么庆幸,得亏方梨已经离开了,要不然让她听到这番话,她一定会痛苦死了。
    她还会彻底恨上他,以后他们两个人再无半点可能。
    “你敢保证这个孩子是你的吗?方家大小姐为什么找你,你不知道,可是我这个当妈的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不就是想找你借盘吗?”裴母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这次出言反驳的人是春姨。
    她的年纪和裴母差不多大,而且自己也是有儿子的,前年就抱上孙子了。
    面对裴母这番话,她是真的听不下去,“太太人很好,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裴母一记眼刀。
    她下意识的就把春姨划到了方梨那个阵营。
    春姨说的好听一点是住家保姆,说的难听一点,那不就是方梨花钱请回来的帮手,专门帮着一起欺骗裴清。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点倒是无可厚非。
    可是春姨骗到她儿子身上,她这个做妈的总不可能再冷眼旁观。
    “这里应该没有你们说话的份才对。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一再寄希望于你们理解我,现在我失去了孩子,你们还想要让我永远失去方梨。”裴清自嘲一笑。
    他如果继续听父母的话,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他绝对不会再给父母伤害他和方梨的机会。
    “春姨,送客。”
    “裴清!我可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直接赶我走?”裴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难看。
    聂婉婷的眼眶里面充满了泪水,她继续示弱,“你如果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就是了,你不要因为我迁怒叔叔和阿姨,他们两个真的很爱你,很在乎你,要不然也不可能干涉你的生活。”
    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爱孩子呢?
    裴清之前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可是自从那杯加了料的茶水喝进肚子里以后,他就改变主意了。
    他们爱他,但是不多,更多的是控制欲,想要彻底掌控他的生活。
    要不然他们怎么能狠下心来对他做出这种事?
    “春姨,我再说一遍,送客。”说完这句话,裴清转身回屋。
    只剩下春姨一个人面对眼前三人。
    她往前走了几步,“三位,你们还是请回吧。”
    “春姨,方梨每个月给你开多少钱?”一直没有说话的裴父开口了。
    他看的很清楚,裴清是认可春姨的,就连亲生父母在他心里都比不过一个春姨。
    那么只要他们两个收买了春姨,让春姨想办法撮合裴清和聂婉婷,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我的工资是裴总开的,钱多钱少无所谓,我这个人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办事的时候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春姨意有所指。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裴母还想要再说点什么,聂婉婷对着她摇摇头。
    往回走的路上,裴父开车,裴母和聂婉婷坐在后座上。
    裴母全程都在擦眼泪,“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迷成了这个样子,甚至我们做父母的在他面前,还比不上一个春姨。”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让亲朋好友们笑掉大牙。
    她真是后悔,早知道就赶在他们两个结婚前给裴清下药,木已成舟,让他们两个连婚都结不成,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
    “阿姨,你不要急,咱们也不要逼他逼得太紧,那样只会起到反作用。”聂婉婷柔声劝着。
    她不光想要裴清这个人,还想要他的心,要他的爱。
    如果只有一个空壳婚姻,那方梨随时都有可能回来把裴清抢走,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是啊,其实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一看到他和那个女人纠缠,我心里真是忍不住。”裴母又是一番感叹。
    这男孩长大了,果真是由不得母亲。
    不过刚刚药那么烈,他们两个总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裴母问聂婉婷,“车上只有咱们几个人,你和我说实话,刚刚你们两个到底成没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