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摄像机后观看的工作人员也因为震惊不顾拍摄要求小声议论了起来。
“丰羽。”
而镜头中的三人,只有许阿姨焦急起来,背身挡在摄像机面前,冲瞿丰羽疯狂地眨眼。
只要说两句困糊涂了把那句话带过去好歹还能圆回来。
可瞿丰羽似乎是没看到母亲的暗示,一脸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
艾驰只是淡淡微笑着,微微转了转头,而后又看向花园。
“我自己去转转吧,我看你们有话要说。”
艾驰起身走了,背着手穿过沙发空隙,抬手拍了下沙发靠背,推开落地窗,逐渐消失在了被各种植物包围的花园中。
“靠!”
直到这时,导演才忽然像是被惊醒。
艾驰独自一个人走了,摄影机没跟上不说,稍后要怎么剪辑这个开场白。
“愣着干什么!”导演一声怒喝,推了把摄像师:“跟上去拍啊,在这坐着干什么!”
摄像师着急忙慌看上摄像机跟了上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导演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准备好的流程才开始就被弄得乱七八糟,不由气愤地瞪了眼罪魁祸首——瞿丰羽。
“客厅里也别拍了,流程导演去处理下情况。”
埋怨声四散,所有工作人员都注视着表情还是那副不在乎样子的瞿丰羽。
副导演低声骂了几句脏话,而后忽然感慨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什么邪。”
“附身咒。”
没想到,不远处的椅子上有人还真回答了问题。
顾念一手摩挲着下巴,玩味地瞧着客厅,许阿姨说得口干舌燥,瞿丰羽却不动如山。
数道视线齐聚于顾念身上,特别是早上负责接待几人的小张,嘴角不由又开始抽搐起来。
“他们是谁啊?”副导演皱眉问道。
“是艾驰老师的保镖。”
“……”
“你刚才说的附身咒是什么意思?”副导演不由好奇。
这群保镖为首的竟然是个小姑娘,长得青春靓丽,穿着也挺时髦,怎么一开口就是封建迷信。
“我是说瞿丰羽中了附身咒。”顾念抄着手站起来,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咔哒咔哒作响:“再不解咒,灵魂就快被吃干净了。”
“荒唐!”副导演大怒,咬牙愤怒地吼道。
“你问我才说的,你生什么气。”顾念无语,径直走过副导演等一众人身边:“而且我也没能力救他,能救人的刚才被骂走了。”
“师叔,我怎么没看出他中了附身咒啊!”
“师叔……”
原本就是跟着来见世面的师侄们根本没看出本店端倪,随身携带的那些法宝也没有半点异常。
“所以我才说你们学艺不精。”
“好了!你们别在这宣扬封建迷信,我们马上就要拍摄里,请你们出去等待。”
副导演家祖上三代都是是知识分子,从小学着化学物理长大的孩子,属于坚定的科学拥护者。
这会儿还能客客气气赶人已经算是好脾气了。
“我说了还不信,你自己看……”顾念无奈,放下手往瞿丰羽指了指。
“……”
瞿丰羽微眯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看似已经在昏睡的边缘。
副导演喉头微动,下一秒就要叫人。
但下一秒,客厅里诡异的一幕让他抬起的手悬在了半空,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瞿丰羽。
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医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起乌云,只几秒钟屋里竟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安静了几秒中后,窗外雷电翻涌,雷声响彻整片天空。
“开灯,快开灯!”
“要下大雨了。”
良久,大家终于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客厅灯打开。
“你们自己看,他是不是瞿丰羽。”顾念又指向瞿丰羽。
客厅里的灯非常亮,数盏灯将客厅每个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包括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瞿丰羽在笑,笑容仿佛是焊在了脸上的脸谱。
而这张脸谱下,所有人都能看到还有张脸在痛苦扭曲中,而那张脸……是瞿丰羽。
“鬼呀!”
许阿姨站得最近,直接被两张不同表情的脸吓得惊声尖叫。
而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似乎还保持着先前的样子,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摆弄着手链。
“喂!”顾念大吼:“别装了,你都露馅了,附身咒裂了。”
“瞿丰羽”动作猛地停顿下来,双手抬起摸了摸脸,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你是谁?”瞿丰羽问。
顾念走上去,笑嘻嘻地左右看看,不答问题反倒是颇为有兴趣地左右打量:“你为什么会选择附身到瞿丰羽身上,难道你喜欢这张脸。”
“瞿丰羽”猛地站起,头上两张脸还在扭曲地变化中,更显得整个人相当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