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 第 61 章 前任的
    陆断把喻白从车上搬回家里,费了不少的力气。

    主要是这小酒蒙子不配合。

    陆断公主抱喻白,喻白就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身体使劲儿往上够着啃他脸。

    真的啃,用牙咬的那种,还挺狠。

    陆断一路上收获了三个牙印儿,鼻子上一个,脸上两个,再加上喻白在车上咬他下巴那一口,陆断脸上一共被盖了四个章。

    只是被咬还没什么,关键喻白毛茸茸的脑袋一直在陆断眼皮子底下晃晃。

    推开又过来,推开又过来。

    热情粘人的程度让陆断第一次感到难以适应。

    当然,如果这份热情是被喻白用在床上的话,那么两说。

    陆断又不敢把人放肩上扛着,怕颠簸到喻白脆弱的脾胃,于是就只能那么一路被啃着上楼。

    喻白被陆断放到了沙发上,他在一片云里雾里中感觉到屁股有了着落,身体往下一塌,手上却抱着陆断的脖子不撒手。

    陆断弯着腰哄他,“乖,松手,我们到家了。”

    “这不是我家。”喻白还是抱着他,眯着眼睛看了一圈,看到了眼熟的猫爬架,使劲儿眨了下眼睛,“摆摆呢?”

    住了快半年的家不认识,但却知道找猫?

    陆断嘴角抽搐,“在你脚边。”

    猫崽子听到有人回家的声音就凑了过来,一直在喻白脚腕哪里蹭蹭。

    喻白感觉到有点痒,屈膝,一脚把某个碍事的小毛球踢开。

    可怜的摆摆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疑惑地歪歪脑袋,跑到猫抓板上挠了几下掩盖尴尬。

    陆断都服了,他强行扒开喻白的手,拎了拎喻白让这人坐好,大手在喻白脸前晃晃,“能看清吗?”

    喻白兴奋鼓掌,“哇,你会无影手!你好厉害!”

    “是,我厉害死了,所以你老实点,不然打你屁股。”陆断木着一张脸说。

    他算是发现了,小呆子不仅酒量一般,酒品更是差到离谱。

    陆断这辈子没这样伺候过谁。

    他提了下价值五位数的西装裤,单膝跪在沙发旁边,手托着喻白的脚腕,给他脱鞋。

    时候江徊说的话也不全是废话,比如这么贴身得体的定制西装确实很有束缚感,尤其是在他蹲下之后,大腿和胯间都勒得慌。

    好在喻白很配合陆断,不吵不闹,乖乖地坐着,简直和路上啃人的那个小家伙大相径庭。

    从喻白酒劲儿上来闹到现在,陆断难得产生了一点欣慰。

    直到喻白发现有人在解自己的外套,开始不配合了。

    他赶紧捂住胸口,双手死死揪着扣子,防备坏人似的瞅着陆断,“干嘛干嘛?你怎么能脱我衣服呢?”

    这是又开始六亲不认了?

    陆断眯了下眼,耐着脾气,“我是你男朋友,怎么不能给你脱衣服?你乖点,外套脱了,不然等下出汗感冒了。”

    “不行!”喻白直拍陆断的手,身体往后缩,试图把自己嵌入沙发里藏起来。

    他红着脸摇头,“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会在别人家随便脱衣服的!”

    他现在甚至连说话都大舌头,吐字不清但态度格外坚定,“我男朋友知道了会生气的。”

    陆断挑眉,蹲在原地抬眼看他,轻飘飘道:“是吗?”

    “是的,我偷偷跟你说,他可小气了,而且打人特别、特别厉害,你敢脱我衣服,我让他打你。”

    “是吗。”这回陆断凉凉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高兴。

    好消息是,喻白喝多了张嘴闭嘴都是男朋友。

    坏消息是,喻白喝多了认不出他就是男朋友。

    “喻白。”陆断别无他法,用力揉按他的脑袋,“你今天最好别断片。”

    喻白揪起眉头,“不行,我脑子不好使的,我男朋友总说我呆。”

    陆断抬眼,“我什么时候总说你呆了?”

    他只是偶尔说一次而已,其他时候都是在心里想的。

    喻白双眼放空,回忆了一番,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像一湖水晃晃还带响儿。

    导致他没搜索到什么有用信息,不太高兴地瘪起嘴角,闷声说:“…反正就是有,我不管。”

    “你就仗着喝多耍赖吧。”陆断拿他没办法。

    他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消磨着,关键是在他蹲下后,西装裤真的很勒裆。

    陆断被勒得有点疼,调整了一下姿势才感觉好受了点。

    他想要强行扒掉喻白的外套,但喻白两只手攥着领口攥得很紧,陆断怕伤到他,不敢真的用力。

    两人僵持了几秒,不分胜负。

    喻白却感觉这人好坏,怎么可以一直脱他衣服呢?

    他都说不可以随便在别人家里脱衣服了。

    这个人是流氓吗?

    于是喻白看准了流氓的手,低下头,张嘴就是一口。

    “操——”陆断疼得甩了两下手,咬牙切齿地推喻白的脑袋,“你给我松嘴!”

    这一幕似曾相识。

    上一次喻白为劈腿男醉酒淋雨,被陆断背回家之后,陆断给他换湿衣服,喻白也是这么咬的他。

    喻白“唔唔”两声,咬住不放。

    “你属狗的是吧?”陆断捏住他的下巴,稍微用了点力气,这才勉强把自己的手拯救出来。

    喻白舔了下嘴唇,无辜眨眼,“属兔。”

    “老子知道!”陆断按着虎口,神情恼怒,“我是在问你吗?”

    这次不止是牙印儿,已经见血了。

    喻白被他凶得打了个哆嗦,意识清晰了一些。

    他眼巴巴滴盯着陆断瞅了一会儿,终于认出来人了,瞪着眼睛舔了下唇,“你是陆断……”

    “你他妈以后敢在外面喝酒试试?”陆断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听见了没有?”

    喻白老实点头。

    陆断凶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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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白抬手,虚虚护住耳朵,“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少给我卖乖,等你酒醒再跟你算账。”陆断三两下把他外套和厚卫衣都扒了,只留里面的单衣。

    他让喻白躺好,像是分配任务似的,神情严肃道:“我去煮醒酒汤,你在这躺着别动,行吗祖宗?”

    “好的。”喻白躺平,双手交叠再小腹,认真回应,“我可以的。”

    “乖,表现好的话给你奖励。”

    陆断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往客房走,发现喻白真的乖乖躺着没动,这才放心进去换了条裤子,然后才到厨房煮醒酒汤。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醒酒汤煮好,陆断盛出来一碗晾着。

    然后又打电话给黎女士问了她们那边的情况。

    黎女士说一切正常,喻明生和陆怀渊今天都高兴,他们有点喝大了,现在已经在回家路上了。

    黎女士说:“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疑了,感觉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陆断:“没事,是我朋友。”

    黎女士这才放心,夸了陆断贴心,又叫他把醒酒汤分别放在保温杯里面装好,方便待会儿林菁来家里取。

    陆断一一应下,挂了电话,处理完黎女士交代的任务,才重新回到沙发这边。

    这时候喻白已经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他侧身躺着,呼吸均匀,脸蛋红润,轻浅的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葡萄酒香。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喻白还吧唧吧唧嘴,动了动鼻子。

    摆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重新跳回到沙发上的,陆断过来的时候,它正躺在喻白的怀里打呼噜。

    小猫崽子已经快半岁了,它在这个家待了将近四个月,曾经光秃秃的身体上现在覆盖着新长出来的毛发,又顺畅又柔软,和喻白刚把它从医院接回家的时候判若两猫。

    此刻,摆摆毛茸茸的脑袋抵着喻白的下巴,四脚朝天,睡觉还张着嘴巴。

    小东西简直是肆无忌惮地在喻白怀里享受。

    陆断站在沙发边上低头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这猫越不顺眼,手一伸,把猫拎起来,随手扔地毯上了。

    喻白怀里一空,小手在沙发上摸索了几下,陆断蹲下来,把手递过去,自然被喻白牵住。

    “别动,乖乖的……”喻白拍拍他的手背,闭着眼睛咕哝一句,还有点警告的语气。

    陆断:“说了多少次别把我当摆摆。”

    他声音又低又轻,只是随口说说,反正喻白睡着听不见。

    陆断轻轻捏捏喻白的脸,将人唤醒,温柔哄道:“乖乖,我们不在这睡,喝完醒酒汤去房间睡好不好?”

    喻白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被他扶起来,点头,“房间有大床,软软的……”

    “对,房间有软软的大床。”陆断只要温声细语地顺着他说就可以。

    他男朋友睡得迷糊的

    时候最乖,陆断哄起来简直得心应手。

    他从茶几上端起醒酒汤,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再喂给喻白喝,“来,白白,张嘴,啊。”

    喻白喝了一口,眉头蹙起来,咽下去,之后吐着粉红的舌尖,语气抗拒,“一点都不甜,我不要喝了。”

    陆断:“再喝几口。”

    “嗯嗯~”喻白不愿意,“你不要再让我喝奇怪的东西了。”

    他委屈地抱住陆断的脖子,脑袋在陆断颈窝拱了拱,闭着眼睛软乎乎地撒娇,“想睡觉了,陆断哥哥。”

    半醉半醒,一切言行举止都是下意识的,依赖性十足。

    陆断当即心软得一塌糊涂。

    妈的,顶不住。

    每次喻白这样,陆断都受不了一点。

    喻白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陆断都恨不得给他摘下来

    但是,醒酒汤还是要喝。

    不然喻白下午睡醒一定会头疼。

    硬喂是行不通了,小呆子会抗拒。

    于是陆断自己把醒酒汤喝了,打算嘴对嘴喂给喻白。

    喻白还以为陆断要亲亲,在洗手间被强吻的记忆突然袭来,他睫毛一颤,再次偏头躲开,赌气道:“不要,不原谅你。”

    陆断只好自己把汤咽了,然后无奈垂眼,吻了吻喻白的眉心,将人抱到客房里去。

    他给喻白掖了掖被子,亲亲他的脸颊,刚要起身,手却被喻白拉住。

    “怎么了?”陆断坐了回来,看喻白居然连眼睛都没睁开。

    喻白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委屈,听起来像是要哭了,“我想听故事,你不给我讲故事,你不喜欢我了。”

    陆断愣了一下,眉目低垂,神色温柔得不可思议,“没有不喜欢。”

    他轻声哄道:“那我的宝贝要听什么故事?”

    喻白却没声音了,闭着眼,睫毛不安地颤抖,脸蛋闷出潮红,像是又睡着了,手指勾着陆断的衬衫袖口,怕人离开一样。

    陆断掏出手机,在浏览器上精挑细选了一个哄小孩睡前故事合集,收藏起来。

    然后清清嗓子,握着喻白的手,给他讲起故事来。

    没一会儿,喻白揪起的眉头逐渐松开,睫毛也没有再不安地抖动,呼吸不再飘忽,变得稳定踏实起来。

    “……从此小白兔和大老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森林里。”

    陆断的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停了下来。

    他捏了下眉心,摁灭手机。

    不懂这是什么不合逻辑的脑残故事。

    小兔子天天到大老虎眼皮子底下晃悠,不被咬的血肉模糊一口吃干抹净就算了,最后居然还他妈生活在一起了?

    难怪是哄小孩的。

    喻白要是只小兔子,陆断就把他叼回窝里养着,养到这只兔子熟透了,再慢慢地“吃”。

    陆断这样一想,好像他自己也挺不是东西的。

    不能怪故事。

    他摇摇头,手机在他手心里嗡嗡震动起来,陆断迅速摁断,看了眼喻白。

    喻白咂摸一下嘴,翻身继续睡,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夹在大腿间。

    陆断笑了下,起身到外面,掩上客房的门,给江徊回电话。

    “喂,怎么了?”

    他嗓音还没转回平时的样子,也依旧是刚才给喻白讲故事的时候的语气。

    听得江徊一愣,举起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我没打错啊……”

    他断哥刚才说话了吗?

    那一声温声细语、暧昧低缓有磁性,带着点宠溺和纵容的、一听就腻歪得要死的“怎么了”是从他断哥口中出来的?

    不可能吧。

    假的吧。

    那他妈是什么b动静?

    江徊不可置信,“断哥?”

    陆断“啧”了声,清清嗓子,语气瞬间冷硬起来,“有屁就放。”

    “靠,对劲了。”江徊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鬼附身。”

    陆断嘴角抽搐,“你懂个屁,打电话干什么?”

    江徊汇报,“就是告诉你一声,已经把你的爸妈和岳母岳母护送到小区楼下了,估计他们等会儿就到家了。”

    他断哥在洗手间强吻喻白的时候都那么疯,那趁着喻白喝醉,不得占尽便宜了?

    江徊咂摸两下嘴,“断哥,你要是对喻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可得赶紧收……”

    陆断直接把电话挂了。

    “喂?喂!喂!?靠!”江徊扭头看陈最和周寻昭,“断哥把我挂了。”

    陈最:“活该。”

    江徊不服,“我这是为他考虑才特地打电话提醒的,断哥居然直接挂我电话,太让人难过了!”

    “断哥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挂你电话。”

    周寻昭淡定自如,“往好的方面想,起码断哥已经把你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江徊后知后觉,“卧槽,对啊,我刚才电话居然打通了!”

    陈最点了支烟,拉下车窗,忧愁道:“可能是方便明天喊我们去拳击馆挨揍。”

    江徊:“……”

    周寻昭露出有些无语的表情,“我说了不要去打扰他们吃饭,你们非去,还要带上我。”

    江徊:“好兄弟嘛,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

    周寻昭:“福?什么福?我们有过吗?”

    陈最:“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兄弟几个里面,现在你最幸福了。”

    有个学美术的文艺范儿女朋友,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吃饭的时候一听他们有事,就找借口提前离席了。

    夏楠在他们面前,没给周寻昭一丁点儿不自在和脸色看。

    周寻昭还不幸福?

    现在就连他们断哥都面临着喻白爸妈的反对同性恋情的危机,要穿成那样在长辈跟前装乖呢。

    听听,让陆断装乖。

    简直比他妈彗星撞地球还少

    见,他们三个今晚都亲眼见到了。

    而周寻昭虽然和夏楠是相亲认识的,但是门当户对,两家的父母都巴不得他们能早点结婚。

    周寻昭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那倒是。”

    “明天的打你们挨吧,我不奉陪了。”他发动车子的同时说。

    江徊瞪眼,“你凭什么?”

    “我和夏楠要订婚了。”周寻昭微笑,笃定道:“断哥绝对不会跟我动手。”

    这消息突然,陈最的烟夹在指缝都忘了抽,“就订婚了?”

    江徊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憋出一句:“操。”

    对单身狗好他妈致命的一击。

    -

    陆断在客厅等了几分钟,等到了黎女士扶着他亲爹回来。

    陆断过去帮她把陆怀渊抗回卧室,黎女士给自己老公灌了碗醒酒汤之后就没再管,任由陆怀渊躺床上呼呼大睡。

    黎女士看了眼紧闭的客房门,轻声问:“把白白带回咱家了?”

    陆断点头。

    “你这脸……”黎女士不忍直视,“贴几个创可贴吧遮一下吧,别让喻白爸妈看到。”

    陆断:“……”

    差点忘了这茬,他脸上还有四个不完整的牙印呢。

    “白白也是,跟你闹也不注意点。”

    黎女士拍拍陆断的肩,转头去拿醒酒汤,“我去楼上送东西,你照顾白白,顺便看着点你爸。”

    陆断说好。

    陆怀渊虽然半辈子都是在拳击台上度过的,在外性格也很差劲,但他喝醉酒从来不闹事,就是闷头睡觉。

    陆断基本没管他,只顾着照看喻白。

    现在还不到下午三点,包括喻白在内的几个人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陆断也稍微有点疲惫,从抽屉里翻出几个喻白的卡通兔子创可贴,到卫生间给自己贴上,然后回客房在床边趴了会儿。

    …

    黎女士在楼上跟林菁说话,她递了醒酒汤,等着林菁安顿完喻明生。

    两人坐沙发上,正经的话没聊两句,黎女士没忍住又开始道歉了。

    一口一个对不起,是林菁今天的未解之谜。

    黎女士想先给好姐妹把预防针打起来,“白白这段时间一直都住我家的,所以刚才陆断就直接把他带回去了,你别介意。”

    林菁不理解,“这有什么的,陆断愿意照顾白白,我还得感谢他呢。”

    “我和老喻不在家,你们就和喻白亲爸亲妈一样。”

    “当然当然,我们都把喻白当亲儿子的。”黎女士有些惭愧,“而且白白,他和陆断关系很好。”

    “特别特别好,平时都睡一张床,一个被窝。”

    林菁拍拍黎女士的手,笑着说:“我知道的,白白从小就赖着你家陆断,他们兄弟两个要好。”

    国庆她和老喻回来的时候就都看到了。

    那么多年没见,都一点没生疏呢。

    陆断还是那么照顾喻白。

    “其实不止是一般照顾……”黎女士欲言又止,有一瞬间冲动的差点想把真相坦白,但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林菁:“嗯?”

    “以后你就知道了。”黎女士轻拍林菁的手。

    她埋完伏笔,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起身告辞。

    留林菁一人云里雾里:到底怎么了这是?

    …

    晚上五点出头,喻白睡醒了。

    睁眼的一瞬间,他的眼皮酸疼得厉害。

    好不容易忍过了那股劲儿,喻白揉揉眼睛坐起来,结果没想到脑袋更疼,好像里面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神经一样。

    疼得他又倒回床上,直喊陆断。

    陆断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听到声音赶紧过去,“醒了?”

    他围裙都还没摘,喻白朝他伸手,委屈巴巴道:“我头好疼。”

    陆断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无奈道:“哪疼?我给你揉揉。”

    喻白指了指太阳穴,心虚眨眼,“你怎么不说我不喝醒酒汤的事……”

    他显然是没断片,清清楚楚地记着自己在陆断面前发酒疯的时候做的种种事情。

    后知后觉,好丢人,好难为情。

    “我现在说你还有用吗?”

    陆断用指腹给他轻轻揉按,语气凶巴巴的,“喝点酒就六亲不认,以后你敢在外面喝酒试试?”

    喻白红着脸,整个人很怂,“不敢不敢。”

    “陆断,我爸爸妈妈呢?”

    “估计还在家休息。”陆断说:“晚饭的时候就过来了。”

    “好。”喻白拽他身上沾了面粉的围裙,转移话题,“你在蒸馒头吗?”

    “黎女士说晚上要包饺子。”陆断问:“你想吃馒头了?”

    喻白摇头,“想吃包子。”

    “我明天就学。”陆断问他,“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喻白暂时想不到,说没有了。

    两人三言两语地聊了会儿温馨家常,陆断忽然话锋一转,“现在这是原谅我了?”

    喻白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害羞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伸手摸摸陆断脸上的创可贴,“陆断,中午真是辛苦你照顾我了,我不生你气了。”

    虽然他本来也没有真的生陆断的气……

    陆断戳他额头,“德行。”

    他还能不知道喻白?软包子脾气。

    “脑袋好点没有?”他问。

    喻白用力晃晃脑袋,“好像好多了。”

    “谢谢陆断哥哥。”他讨好地仰头亲了陆断一口,“我想洗澡,身上出了好多汗,你先别抱我了。”

    陆断松开他,让他去收拾,自己要回厨房和面,“有事叫我。”

    黎女士去超市买鲜肉了,陆怀渊还在卧室睡觉,家里就他们两个。

    喻白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来着,但想了一下还是没打,打算洗完澡直

    接回楼上看看。

    客房的房间被套也得换,都被他弄得全是酒味,一点都不好闻。

    喻白记得之前好像从家里拿过来一套新的四件套,洗过没用过的那种。

    他简单冲了个澡,和陆断打了招呼,回楼上看爸妈。

    喻明生也还在睡,林菁正在客厅做瑜伽。

    喻白从背后抱了抱她,“妈妈,黎阿姨晚上包饺子。”

    “她和我说了。”林菁捏他的脸,“宝贝睡好了?身上香香的,洗完澡来的吧?”

    喻白嘿嘿一笑,“妈妈,我晚上搬回来住。”

    林菁:“那当然了,爸爸妈妈都回来了,我宝贝儿子肯定要回家住,爸妈都想你了。”

    “晚上要记得和爸爸妈妈一起谢谢叔叔阿姨和你陆断哥哥的照顾哦。”

    提起这个,喻白就心虚,点点头,抿唇说:“我会的。”

    林菁眉眼温柔地抚摸喻白的头发,笑着说:“你先过去吧,妈妈把这一节做完就喊你爸爸一起下楼。”

    “好。”

    喻白就先下楼了。

    他还得给自己和陆断的房间换床单,很多东西也要收拾一下,以免露出马脚来。

    “陆断,你脸上的创可贴现在不能摘吗?”

    喻白抱着翻出来的新的四件套,跑到厨房门口探头,“看着有点奇怪。”

    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我去看看。”陆断也没注意自己脸上的牙印儿有没有消退,反正虎口上的那个是已经开始结痂了。

    “下巴上的创可贴摘不了,其他几个可以,看不出来了。”

    陆断指着自己下巴,有半圈还很明显的牙印,他垂眼盯向喻白,“看你干的好事。”

    “哎呀,我突然肚子有点疼……”喻白捂着小腹溜回客房,铺床单去了。

    陆断嘴角抽搐,摘掉围裙跟了过去。

    “这哪来的四件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买的?”他懒散地靠在门口问,眉梢微扬,显然心情很好,

    喻白趴在床上铺床单,“我从家里拿过来的,全新的还没用过,我忘了是什么时候买……”

    话音戛然而止。

    喻白“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头发呗床单的静电搞炸了毛。

    完了完了。

    他想起来了。

    这套床单是他之前给季述安的新公寓买的,但是还没送过去,他就发现季述安出轨了。

    上次扔东西喻白把这个给忘了。

    糟糕,这要是被陆断知道……

    喻白慌得吸了口气,突然感觉肚子更疼了。

    他刚刚不是装的,是真的感觉肚子疼,但是一阵一阵的,现在这阵是疼的更厉害了。

    陆断察觉不对,大步走过来,“你突然怎么了?不舒服吗?”

    喻白摇头,“肚子疼了一下,现在又不疼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这被套,他还要不要套?

    陆断不知道也就算了,但陆断那么聪明,爱吃醋又小心眼,每次一提到季述安他就要凶巴巴的。

    万一陆断发现他要把给季述安买的四件套铺在他们的床上……

    天啊!

    喻白打了个哆嗦,不敢想,真的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