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号四合院门口已经是堵得水泄不通,姚听听被攥着手中的提箱,艰难地想要往外,但是没有办法,因为箱子的那头是她的婆婆。
姚听听和她的婆婆呈现出了拉扯的架势,姚听听因为用力,手指背都没了血色。
姚听听婆婆手上渐渐无力,眼见着要被姚听听夺走箱子,她直接不管箱子了,扑在了儿媳妇的身上。
卞婆子用力地去抓姚听听的脸,姚听听看着婆婆伸手,就知道不好。
她往后躲,只可惜姚听听没躲过,脸上被重重划了一道,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不用照镜子,姚听听就知道肯定是破了,她的心中也有一股怨气。
她已经付出了足够多了,丈夫去世了那么久,她拉扯孩子已经足够久了,以前还有贾前进可以帮把手。
现在贾前进已经有了好生活,她所在的院子桑云窈也有了好生活,她一个人拉扯二个孩子。
憋屈狭窄的房间里,总是有弥散不掉的公公常年卧床而产生的臭气。
这个家是贫穷的,饥饿的,让人看不到希望的泥潭。
姚听听不想再等着孩子们长大了,她给自己谋划了一条路,现在她要带着孩子们离开。
姚听听不管不顾,狠狠推开了婆婆。
姚听听的婆婆一个踉跄,要不是有人扶着,只怕要骨折。
“小姚啊,你动作别太狠,你婆婆差点跌倒了。”
有人上前劝说,姚听听说道:“我已经再婚了,别叫我婆婆,她不是我婆婆。”
姚听听说完了以后,看着卞婆子,“你拉着我做什么?我都已经和人领证了,我要过我的日子了。”
卞婆子嘶吼着说道:“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家里怎么办?你就看着我老头子等死?我身体也不好,你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啊。你当时发过誓的,不会走,不然我也不会把我儿子的工作转给你。”
“你没有良心,你没有良心!这种情况下,你怎么通过的部队政审?!”
·
再嫁的事情,姚听听用了两个月时间去谋划。
她去找媒婆给自己相亲,她的标准很清楚,她要远嫁,不要留在首都。
她要求对方的条件比较好,年龄可以比她大,在她的孩子满十八岁以前,必须给孩子一口饭吃,等到十八岁以后,可以不用管孩子。
姚听听足有二个孩子,这个条件当真是劝退了很多人,媒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媒婆反过来劝说,要不姚听听嫁到农村去。
姚听听不愿意,她知道家境富庶的,犹如是像是桑云窈那个对象家里,他们就不会在意多带一个孩子。
反而是贫穷的家庭会有算计,农村里能够接受她这种情况的,家里肯定也有她接受不了的硬伤。
姚听听塞给了媒婆一笔说媒礼,“劳烦费费心,可以先说我有孩子,不说我有几个,让我们见面,见
面了再说。年龄更大一些的都可以。”
姚听听是真的愿意嫁更大一点年龄的人,不过最后媒婆还是有良心的,找到的对象条件当真是不错。
对方是一个丧偶军官。姚听听带二个孩子,对方也有两个孩子,本来是放在老家由他爹娘带的,他发现自己邮寄会去东西,那些东西出现在他兄弟的孩子身上,家里人苛责他的孩子,这才东西了心思找个愿意随军的妻子。
丧偶军官几乎是刚出现在相亲市场上,就被姚听听的媒婆给抓住了。
见面了之后,姚听听再说一说自己的苦楚,她虽然有二个孩子,但是她的要求并不高,再嫁是希望给自己的孩子一条活路。
姚听听是一个关键时候软得下身段的人,她本来就生得好看,泪光莹莹地求着给自己一条生路,军官也就点了头。
和男方谈妥了条件以后,让对方去打报告等待政审,姚听听解决这边的事情。
姚听听要解决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要和二个孩子说明自己要结婚了,另外把他们二个人带走,还有一件事则是需要说服厂区的领导,不要给她离开增加困难,军区是要给厂里打电话做政审的。
说服孩子们问题并不是太大,在贫困之中生活的孩子最渴望改变现在这种吃不饱的状况。
未来的继父是部队上的军官,对方家里有两个孩子,他们只需要和姐姐弟弟们处好关系,以后再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饿肚子了。
二个孩子立即就开始期盼新的日子了,到时候住在海岛上,空地比现在要多得多,不用像是现在一样,睡得憋屈,甚至还可以自己种东西吃。
而为了迎接部队上的政审,姚听听找到了自己车间的领导,说自己要带着二个孩子再嫁,现在的工作要发卖掉。
是的,一开始姚听听是想要把工作卖掉,换成钱带走的。
厂区的领导拒绝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法律规定了婚姻自由,所以他们不会阻拦姚听听再嫁,但是如果工作再换成钱带走了,那就是不给剩下的两个老人活路。
“我有二个孩子要养啊。”姚听听据理力争,“二个孩子吃吃喝喝的,这个工作换成了钱,能够二个孩子吃几年?具体他们成年哈有那么久。”
“姚听听同志!”厂里的领导忽然严肃了起来,“这个工作当时就是你接你丈夫的班,如果你想成功嫁人,还需要过政审。如果你不想过政审,你就只管卖工作!”
姚听听还是想要政审成功的,所以她同意放弃这份工作,到时候厂里会利用这个工作成功安顿好失去了儿子,又即将失去儿媳妇、孙子的两个老人。
政审通过的报告,男方拍地电报给了姚听听,姚听听心中落定,决定在今天离开。
她本来是偷偷收拾东西的,谁知道孩子在最后关头沉不住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爷爷奶奶,这才有了卞婆子拉住她的这件事。
·
“领导来了?!”
厂区的领导过来了,有
人让了一条路,让领导进来做调解。
负责厂里人事关系的副厂长姓刘,刘厂长皱眉说道:“姚听听同志,不是让你和你婆婆解释清楚吗?”
“哪儿解释得清楚?”姚听听深吸一口气,“您过来也是正好,正好和老太太解释一下,工作我没要,不带走,以后厂里负责他们得生活。”
卞婆子一个劲儿地说道:“不能走啊,不能走。”
她的日子也是透着苦水过来的,有孩子就有希望,她扣着姚听听不让她离开,而现在姚听听要带走二个孩子。
“不带孩子的话,你养不了。”刘厂长说道,“姚听听同志和我保证过了,孩子不会改姓的。”
都不在这个家了,改姓不改姓都不一样?老太太想攥住人,不想让这个家散了。
领导要比卞婆子看得清人事,拦住了姚听听这一次,下一次怎么办?
而且现在姚听听好歹还会带走二个孩子,要是逼得狠了,姚听听自己嫁人了,不肯养孩子怎么办?
刘厂长对着姚听听摆摆手,示意姚听听要走赶紧走。
姚听听早就等着这一刻,把自己的手提箱拿着,另一只手牵孩子。
她从桑云窈、祁卫东的身边经过,姚听听的脚步顿了顿。
她是很羡慕要桑云窈的,有时候羡慕得内心失了衡,离开了这个四合院就好,离开了以后,她姚听听也会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走了?”有人忍不住小声说道。
“领导都让人走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哪儿拦得住?”
等到姚听听走了以后,厂里一拨又一拨地来人慰问他们一家,后来也给了解决方法。
这个工作给了厂区一个下乡的知青,他和卞婆子签订了合同,只要在这个工作上一日,就要把工资的2/3分给卞婆子,福利是不用给的。
桑云窈听到了这个事,倒是多想了一下,要是这个知青通过高考了怎么办?
转念一想,轧钢厂一线的工作虽然辛苦,在九十年代大下岗来临之前,这个稳定的工作还是很吃香的。
就算是没有了这个知青接手这个工作,也应该有其他人原因。
而提到了高考,这一年聒噪的蝉鸣声里,教育部在首都召开了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让人期待已久的高考终于恢复了。!
沉云香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
:,
:,
:,
:,
:,
:,
:,
:,
:,
:,
:,
:,
:,
:,
希望你也喜欢,<div class="ex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