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 第 820 章 一家人
    弘晖摁着弘阳噼里啪啦捶了十几下,弘阳不敢还手,只能连连求饶:“大哥,别打了,再打就破相了!”

    弘晖冷哼一声:“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进宝钞了?你想什么呢?姑妈都多大了,谁家五十多岁还生孩子!”就是有孩子,弘晖也要动员全家去劝海棠别生下来,因为姑妈这身体这状态极有可能会一换一。

    弘阳也觉得自己想法有点多,就说:“您先别生气,弟弟回去问问,这事保证三天给您查清楚了。”

    “是让你回去劝着点,让姑妈晚睡早起,她说她半夜睡不着,以前都是早睡早起,现在换个法子,看看睡眠能不能好。”

    “是,放心吧。”

    弘晖对弘阳不放心,觉得这兄弟的脑子过分活跃也不是一件好事!

    弘阳回到家看到一群太监正用厚厚的草毡子盖园子里的花草预防冻伤,他阿玛背着手在一边指挥。弘阳就走过去打招呼:“阿玛,儿子给您请安,今儿没出门?”

    扎拉丰阿看到儿子回来欢喜地问:“忙完了?累不累?要不先去洗个澡再出来吃点东西?”

    “不用,”他觉得自己最近几天用脑过度,只想睡觉,沐浴这种事儿能不做就不做。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太讲究个人卫生,平日里能三天洗一次澡就绝不两天洗一次。他就问:“就您一个人在家,我额娘呢?”

    扎拉丰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跟弘阳说:“走,咱们爷俩说说话。”随后跟总管花草的太监说:“都小心点,别踩着了,这片花是郡主最喜欢的,可要看护好了。”

    太监躬身应是,保证说:“您放心,奴才们都是做熟了的,知道该怎么铺毡子。”

    扎拉丰阿就领着弘阳去了一座亭子里坐下,弘阳在扎拉丰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打个哈欠,他这一段日子真的用脑过度急需休息。

    扎拉丰阿没看到,就忧心忡忡地说:“坐吧,你额娘这段时间嗜睡,手抖,反应迟钝,健忘。太医那边说这是老了,可是你额娘明明很年轻,还不到六十岁呢,怎么就老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五十多岁开始步入老年,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弘阳问:“太医说老了?哪个太医?”

    “就是院判啊!”

    弘阳心里咯噔一下,院判亲自说的,这件事和有孕就没任何关系了。作为一个医术上佳的老太医,不会摸不准脉的。

    他皱眉发愁这件事该怎么办?

    如何才能延迟

    衰老呢?

    弘阳也没办法,他只能劝:“您别难受,衰老不是一天发生的,只能是一年年变坏,您要是这么愁眉不展,说不定额娘也难受,不如全家当不知道,私下里也放松一些,一边陪着她一边找大夫。对了,刚才皇上说明年让额娘在京城坐镇,关外那边的事儿让别人去办。”

    扎拉丰阿也顾不得考虑是不是有人要摘桃子,他心里松口气:“不出门也挺好的,你额娘就没那么操劳。”毕竟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还是京城更舒服一些。

    父子两个对着叹气了半天,都没什么好办法,弘阳就借口去换衣服叫了海棠院子里的几个老嬷嬷进来。

    弘阳就悄悄地问:“我额娘这些年还有经吗?”

    几个老嬷嬷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十多年前圣祖爷驾崩,那时候漫天飞雪滴水成冰,主子去哭孝,就跪在乾清宫外的雪地里,受过冻,打那之后就绝经了。后来吃过药,太医开的方子是长久吃的,但是主子吃了半个月就不吃了。”

    弘阳眉头一皱,心想这都是十几年了,点点头让她们走了,就派人去把太医院的院判和一个擅长妇科病的太医请来。

    弘阳问他们:“我额娘四十岁上下绝经,这事儿和现在她身体差有关系吗?”

    自然是有关系的,气血不足自然会影响到其他方面。而早早的绝经自然会早早地步入衰老,这两位太医经过一番讨论后给海棠换了药方,但是都暗示这是治标不治本,衰老是没法治愈的。

    弘阳就请他们对海棠再次诊脉,这次务必做到各方面都诊治到了。

    随后弘阳对海棠身边的人下令,如果白天海棠再有瞌睡的时候就立即叫醒她,让她白天忙起来,晚上的时间用来睡觉。

    海棠对弘阳的要求也赞成,这一两个月来没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叫醒她,她都是自己醒的。她也想尝试一下白天不睡觉看看晚上是否还会半夜醒来。同时她也增加了一些运动量,除了打拳外,还决定每天早上尽力在园子里转一圈,之所以说尽力,是因为这园子太大了,她想溜达一圈真的很费力气。

    同时弘阳和海棠聊了聊,他劝海棠急流勇退,把机会让给更年轻的人。

    海棠听明白了,就问:“你们兄弟打算派谁去?”

    弘阳说:“也不是外人,二十五舅舅带队,主事的是宫里的大阿哥,辅助的是咱们家百寿。”怕海棠不高兴赶紧加了一句:“他们就是替您跑腿的,回头您坐镇京城遥控指挥就行了。这也是给小辈们一个立功的机会。

    ”

    海棠听了笑了一下:“既然都这么定了,就这么办吧。”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人显得很不高兴。

    弘阳就看着扎拉丰阿,希望阿玛帮自己劝劝。

    晚上海棠打算晚点睡,就坐着看书。她嗜睡的毛病又犯了,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睡着了,然后被扎拉丰阿推醒。海棠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座钟,自己睡了不到五分钟。被叫醒和自己醒来都没有那种想睡又睡不着的火气,就感觉睡着的时候时间像是被偷走了一样,醒来还是精神很好。

    海棠接着低头看书,但是她看不进去。

    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成了权力的奴隶,因为她刚才听说百岁他们要替自己去关外真的很愤怒。这种情绪是以前没有过的。

    她在想:我该不会变成一个死抓着权力不放手的怪物吧?

    她尝试劝自己,跟自己说小辈去关外是一件好事,然后不理智的一面就会酸溜溜地说:“他们毛都没长齐呢,很多事情都办不好,这不见得是好事!”

    她想了半晚上都没让自己对这件事看开,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闷闷不乐。

    然后她躺下去就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扎拉丰阿被她弄得也睡不着,就说:“格格,这是好事儿啊!”

    海棠问:“好在哪儿啊?”

    “您看,百寿也参与进去了,在这件事上您托他们一把,往后孩子也能独当一面了。毕竟孩子还小,需要您带着他们办事。”

    海棠听了反驳不了,但是心里并不高兴。

    扎拉丰阿用胳膊撑着头,侧躺着问她:“格格不高兴啊?格格还想去关外?关外太远,群山连绵,您万一有事不能及时救助,也不能及时把您送回京城。毕竟年纪大了,您在京城我们大家都放心。再说了,您在京城的差事也不轻松啊,您还有很多事儿要处理呢,去关外反而浪费时间。”

    海棠听了倒是有些心动,扎拉丰阿说得也占理。

    她还是心里不舒服,就说:“我可能老了,老了之后就有种危机感,唉。”总担心有人将自己取而代之,可是又怕没人把自己取而代之!

    她在矛盾的心情里睡着了,大概睡了三个时辰,早早地醒来起床到外面走走。她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早上去读书的几个孙子刚出门,这时候的京城很冷,大早上出门就觉得有刀子在剐人的脸,呼吸之间口鼻处热气升腾。海棠就自己挑着灯笼,让人不必跟着自己,她要单独走一走。

    这黑灯瞎火谁敢让她一个人走

    ,几个侍女扯了很多理由,海棠最终允许她们远远地跟着。

    海棠提着灯笼散步的时候还在想人这一辈子是孤独的,就如此时此刻。

    然后她又在想,自己光风霁月了一辈子,难道要在晚年面目可憎吗?

    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慢慢地放手啊!

    年轻时候的洒脱去哪儿了?这个世界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自己就是一个过客,难道还想不朽?盼着永恒?不可能的。

    她溜达了半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按摩,在天亮的时候终于气顺了,或者说终于把自己规训成了一个贤者,磨去了棱角开始追求中庸之道。

    海棠溜达回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扎拉丰阿刚起来正在洗脸,看着海棠进来,赶紧把毛巾扔到盆里,扶着海棠进门:“格格,累不累?”

    海棠坐下后说:“还行,身上微微出汗,心跳也不快。要不是有心疾我还想跑起来呢。”

    扎拉丰阿就说:“散步就很好,有句话说欲速则不达,还有个词儿是过犹不及。对了,早饭在哪儿吃?”

    海棠说:“在前面暖厅里面吃吧,放卧室这边到处都是味。”

    两人出去吃饭,老夫老妻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海棠问扎拉丰阿:“今儿还不出门?”

    扎拉丰阿摇头,把剥好的鸡蛋放在海棠面前的碟子里,笑着说:“奴才估摸着今明后三天莹莹要回京,就先去车站那边等着,好把咱们姑娘接回来。”

    海棠笑着点头:“也行,穿厚点出门,别冻着了。”

    “您放心吧,昨日就打发人去茶楼订了雅间,他们也带着衣服,不会冻着的。”

    吃完饭海棠去圆明园,扎拉丰阿出门去车站。

    车站附近一年比一年繁华,各种商铺如雨后春笋,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还有很多力夫成群结队地坐在商铺前面的台阶上等着生意,更有外地的商人从出站口那边出来好奇地看着车站外的街市。这里自然少不了各种小偷惯匪,自然也有走江湖的卖艺人,此时无论富贵贫穷,大家都聚在了这里,显得繁华兴盛。

    王府的车队在摩肩接踵的街道上停下,太监打开车门扶着扎拉丰阿下车。

    扎拉丰阿看到这人挤人的街市,就说:“让咱们家的车回去吧,停这里要堵路。”

    几个随从跟着他进了茶楼,茶楼的一楼大堂挤满了人,小二大声吆喝着茶壶滚烫,怕烫着人了。而桌子上地板上放着大包小包,南腔北调汇集在一起,让人如听几百只鸭子在叫。

    掌柜的亲自在前引着扎拉丰阿上楼,到了二楼才觉得清静一点。

    掌柜的殷勤说:“公爷,特意给您留了一间清静房子,昨日晚上小的们各处清洗了一遍,又拿香熏了一会,保证干净没异味。这里,您这边请。”

    这时候一间包厢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了云泰,对着扎拉丰阿打千请安。

    扎拉丰阿挑眉问:“真是巧了,你怎么在这?”

    云泰回答:“奴才是来等亲戚的,奴才祖籍在喀尔喀部,年底了,喀尔喀部的一些亲眷们来京城会账,奴才每年都来接他们。”

    “哦,那也真是巧了。”扎拉丰阿说完就要走,云泰赶紧说:“公爷书画双绝,奴才得到一幅画,苦于不知道真伪,想向您请教,请公爷不吝赐教。”

    扎拉丰阿笑着说:“一等男亲自开口哪有不应的道理,跟来吧。”

    云泰立即跟上,随着扎拉丰阿进了一间宽敞的包厢。

    掌柜的看着他们分宾主坐了,笑着说:“公爷和这位爷请坐,小的这就送茶上来。”

    扎拉丰阿身边的人带着茶具和茶叶,就有太监跟着掌柜的出门,在门外吩咐他送热水上来。掌柜的知道人家王府的主子看不上这车站茶楼的茶叶,笑着连声应是,亲自去提热水去了。

    里面云泰就展开了一幅画:“公爷,您请看,这是奴才最近得到的《宫妆侍女图》,都说这是冷枚的手笔,也有人说不是,奴才不懂,特此请您掌眼,都说如意馆的大师们在仕女图上对您推崇备至……”

    扎拉丰阿低头看画,打断云泰:“小子,你这点招数爷早年用过,闭上嘴吧。”

    扎拉丰阿心想这小子压根不知道圣祖爷多难侍奉,他想挑刺,眨眼睛都是罪过,更别说呼吸了。想巴结老丈人难着呢,巴结岳家的人就不轻松了。

    扎拉丰阿没把人给赶出去,云泰想和王府的人接触,扎拉丰阿何尝不想和云泰多接触呢?

    扎拉丰阿看了一会说:“你弄到手的是赝品,不过这赝品仿得好,有几分冷枚的神韵。”

    云泰赶紧再奉承扎拉丰阿,顺便搔到扎拉丰阿的痒处,见缝插针地请教画仕女图的心得。

    扎拉丰阿给海棠画了无数画像,自然对画仕女图有经验,而且早年扎拉丰阿喜欢风景画,特别喜欢画大山大河。中年之后才在人物一道上声名鹊起,尤其是写实仕女图,更偏向于西洋画法,倒不是人家看他地位高捧着他,他已经真的自成一家了。

    左右闲来无事,扎拉丰阿就考

    问云泰八股文章和琴棋书画。

    云泰祖上是靠着战功起家的,但是和很多勋贵人家一样,他家转文了。云泰是八旗新学的学子,对物理化学外语都很精通,对琴棋书画也很在行,但是对八股文章就不熟悉了。

    看他的表现就是个富贵人家的上进子弟。表现出来就是家境殷实,父亲不在世他自己努力扛起家业,是很多人眼里的好孩子。

    然而扎拉丰阿作为公府出身的大少爷,又在尚书房陪着皇子读了十几年书,对吃喝玩乐和琴棋书画读书辩经都有深入研究。因此拉着云泰说些琴棋书画诗酒花,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只能说大家相处得比较愉快,至于有没有什么进展,那是完全没有的。

    云泰倒是想下午再战,然而没机会了,因为莹莹回来了。扎拉丰阿高兴地带着女儿回家,至于云泰这人是谁扎拉丰阿都忘了。

    路上莹莹笑着问:“您怎么知道我今儿回来?”

    扎拉丰阿就说:“你阿玛又不是神仙,更不会掐算,就用个笨法子守株待兔,到底是祖宗保佑,看不得阿玛辛苦,第一天就遇上你了。”

    莹莹哈哈笑起来:“这也是咱们父女心有灵犀。”她随后就在车里跟扎拉丰阿说起这次带回来的礼物。因为莹莹没赶上百岁夫妻两个成婚的大事,所以这次给他们也准备了一份厚礼。

    她在车里叭叭叭说了半天,才想起安康来。

    “上个月我看了一下水军探亲的名单,没有安康,就趁着有大船南下派人去问了,这孩子满脑子都想着建功立业,今年不回来了。”

    扎拉丰阿说:“这事儿我们知道了,你嫂子气坏了。”

    “我额娘和我哥哥怎么想的?”

    “你额娘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吧,你大哥也是这意思。”

    “您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

    “您想她吗?”

    扎拉丰阿叹口气:“看你这话问得,怎么不想她呀?把她从一点点养到现在那么高不容易,而且……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才要出去看看。”

    莹莹觉得这口气四分酸溜溜,还有二分抱怨四分不舍。

    莹莹正要说话,就听见扎拉丰阿说:“安康的事儿如今放在咱们家不是大事,咱们家有一件大事阿玛要告诉你。”

    莹莹笑起来,看着扎拉丰阿严肃的表情,笑着问:“让我猜猜这是什么大事,是不是您大孙子要成亲了?”因为百寿的年纪快到了,这时候也该操心找亲家

    了,找到了合适的人家过两三年就能开始商议成亲的流程了。

    扎拉丰阿摇头:“你说的这件事儿和我说的这件事比起来差得远,算不得大事。”

    这下让莹莹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儿?”

    扎拉丰阿就敲了敲车子中间的壁板,前面的太监立即拧动机关,一层厚厚的遮光毯子被放下来。虽然声音大了前面的人还能听见,但是有一层毯子隔绝声音,也算是聊胜于无。

    莹莹听扎拉丰阿压低声音说:“你额娘这几个月来有些不好,常常嗜睡,太医说这是衰老了。”

    “什么?”莹莹惊呆了。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额娘身体出现毛病后对于整个家庭和朝廷都有什么影响。

    在家庭方面,海棠不能再给家人遮风挡雨,好在弘阳和莹莹都长大了。兄妹两个虽然不及额娘权势炙热,但也不容小觑。想要保住门楣还是很简单的,所以家里面压力不太大。唯一令人伤心的就是感情上遭遇了重挫,就比如此刻,莹莹很难相信额娘老了,哪怕这话是从阿玛嘴里说出来的她也有几分不信。

    莹莹的印象里额娘还是那个年轻气盛走路带风的额娘。

    对于朝廷来说,宗室诸王失去了一个领头羊,日后将缺少一个强有力的人替宗室发声。对于大臣们来说,树倒猢狲散,一个大人物离开朝廷,就是权力重新洗牌的时候,势必会让朝廷的局势开始动荡。

    而对于皇帝父子来说失去一个拥有战略眼光的人就如夜里走路没有灯,有可能会对日后的政令在执行过程种让朝廷被撞得头破血流。

    莹莹心里想了很多,急切地跟扎拉丰阿说:“我额娘在家吗?如果没在家我去一趟园子里。”

    扎拉丰阿就说:“少安毋躁,你额娘还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你要是急急慌慌地去了,回头这件事闹大了,你额娘心里面肯定会当回事。就怕她心里对自己的身体犯嘀咕,咱们家有药材能找来好大夫,这些都有效果,就怕你额娘想不开。”

    说得也是啊!

    车子穿过水泥路进入了西郊,弘阳最近几天在家里休息,听说莹莹回来了,在前院等着他们。

    车子停下后他先打开车门扶着扎拉丰阿下车,随后兄妹两个打招呼。父子三人一起去了后面。

    莹莹迫不及待地问:“哥,你知道额娘那边……”

    “知道,这几天哥哥不出门就在家里面盯着这件事儿。正巧阿玛回来了,阿玛,儿子有事儿问您,昨日晚上额娘什么时候睡的?今日早上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问的时候他从怀里拿出一卷本子来,又弄了一支细细的毛笔在记录。

    莹莹看了一眼,发现上面记录着最近几日额娘打盹的时间和时间长短。

    莹莹就知道他要观察统计额娘近期数据,忍不住问:“你记这个有用吗?”

    弘阳说:“太医都没别的办法了,有用没用先做了再说。或许我真的能找到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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