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去看了一场猎奇的拳击秀,如果不是有朋友带他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进这种环境脏差,秩序混乱的街区。
拳击俱乐部在D区一栋旧楼的地下三层。
古罗马风格的角斗场,四面看台坐满了人,中间的角斗台铺着猩红的地毯,最中央围着栏杆。
一个穿着黑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地毯上,用扩音器介绍接下来要出场的人。
听到84这个编号,周围立刻喧闹起来,尖叫跟吹口哨声络绎不绝。
带顾淮俞来的方子鸣解释,“今晚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这个84。”
顾淮俞的好奇心被激起,终于来了一点兴趣。
等角斗台上的男人说完,场内的数百盏射灯亮起,聚焦在场中央。
黑暗的通道中,一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走出来,他体型壮硕,肌肉虬结,青色的脉管蚯蚓似的突出。
场上的人反应平平,直到另一个男人出现,人群才重新喧闹起来。
那人黑发黑眸,身形挺拔,穿着工装背心,肩背挺直,胳膊覆着薄薄的肌肉。
看台上一些疯狂的人开始朝角斗场内砸银币,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有好几l枚银币砸到黑发男人身上,他抬起头,冷冷地朝看台扫过来。
那张脸带着青紫的伤,嘴角破裂,眼神冷戾,透出几l分野性冷漠。
冷白的强光打在他身上,轮廓好像刀裁出来的一样,线条凛冽锋利,仿佛蛮荒之地生出来的野玫瑰。
在看他脸的那一刻,周遭的喧闹远去,顾淮俞只听见心脏鼓动发出的声音。
是个alpha。
还是一个很符合他审美的alpha。
隔着远远的距离,顾淮俞似乎闻到了那人身上浮动的信息素。
顾淮俞视线黏在alpha身上,问身旁的方子鸣,“他是谁?”
方子鸣支着下巴说,“他就是84,怎么感兴趣?你可以把他买下来,不过他现在正当红,价格应该很高,稍微残一点会便宜。”
顾淮俞闻言诧异地转过头,“这里可以买卖人?”
方子鸣好笑地看着天真的顾淮俞,“这里是D区,你说呢?”
顾淮俞的目光重新放在那个编号84的英俊男人身上,自言自语地说,“那我就把他买下来吧。”
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很帅,还是一个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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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lpha的身价,果然如方子鸣说的很贵,而且还有竞价者。
不缺钱的顾淮俞豪掷千金,给了俱乐部老板一个无法拒绝的价钱,拿到了男人最终的归属权。
顾淮俞把人带回去,先交给医生帮他检查身体,自己则去洗澡。
等顾淮俞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男人已经被绑到他的床上,双手双脚都戴着特殊的镣铐。
顾淮俞微微一愣。
他买这个人回来,的确是为了解决发情期,但也不至于霸王硬上弓。
顾淮俞走过去,男人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但淤青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今晚新添的伤口,让他看起来有种野蛮的性感。
顾淮俞盯着男人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他。
顾淮俞长得很好看,秀气的眉毛,偏圆的眼型,鼻梁挺秀,唇瓣红润,漂亮中又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但那双眼睛直勾勾的,仿佛要把他衣服扒光的小色迷样,是不会出现在天真的人身上。
谢惟看着顾淮俞,神色冷然。
等到顾淮俞开口,还是能感觉出他的天真。
顾淮俞说,“是我把你买回来的,只要你听话,我就松开你。”
谢惟:“嗯。”
顾淮俞说到做到,拿起一旁的胶刀,割开了谢惟手脚上的特殊橡胶镣铐。
谢惟活动了一下手腕,倒是说话算数的没对这个小少爷下手。
顾淮俞坦白自己买谢惟的目的,“我买你是想发情期的时候,你能帮我度过。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忙,会给你发工资。”
谢惟抬起头,“发多少?”
顾淮俞想了一下,“暂定一个月五万吧。”
谢惟啧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对这个卖身的价格有质疑。
顾淮俞不知道市场行情价,补了一句,“这个要看你的技术,以后还会涨的。”
谢惟不为所动,直接就拒绝了,“干不了。”
顾淮俞忍不住问,“为什么干不了?”
谢惟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面无表情地说,“身体有功能性损伤,做不了这行。”
顾淮俞呆滞,视线不自觉朝谢惟下腹看去。
Alpha是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但顾淮俞还是试了一下,他揭开后颈隔绝信息素的阻隔贴。
顾淮俞快到发情期了,后颈溢出淡淡的信息O素。
谢惟闻到后毫无反应,面色平静,下面也
很平静。
顾淮俞相信了他的话,眼睛不自觉流露出同情。
谢惟无视顾淮俞的怜悯,他被送来这里之前,俱乐部的人给他打了放松肌肉的药剂,以防他伤害客人,给俱乐部带来麻烦。
顾淮俞很快就消化了这件难以消化的事。
别说顾淮俞快要发情期,他现在就算处在发情期,谢惟也硬不起来。
“既然你不能那就算了,但我买你花了很多钱,你以后就留在这里打工还钱吧。”
谢惟没说话。
顾淮俞:“留在这里你要乖乖听话,还完钱我就放你走。”
谢惟:“嗯。”
顾淮俞:“你不要说嗯,你要说知道了。”
谢惟:“嗯。”
顾淮俞皱眉,“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谢惟掀了一角眼皮,“饿了,没力气说话。”
顾淮俞抿了抿嘴,接受这个说法,“好吧,吃饱饭你要好好听话。”
谢惟:“嗯。”
-
顾淮俞让谢惟留了下来。
虽然谢惟那方面不行,但长得帅,光看那张脸顾淮俞也觉得赏心悦目,就把他安排到自己身边,让他照顾自己的起居。
谢惟倒也安分,话虽然不多,但还算听话。
只是他很不喜欢脖子上的定位项圈,一直让顾淮俞给他摘下来。
顾淮俞很心软,但管家千叮咛万嘱咐过,把谢惟放在身边可以,但不能什么都没有保障。
项圈不仅有定位功能,还能限制谢惟的活动,他活动太大,项圈就会电击,以防他伤人。
这个功能可以保证顾淮俞的安全,毕竟谢惟来历不明。
说了几l次,见顾淮俞没这个意思,谢惟不再提了。
半个月后,顾淮俞已经习惯谢惟在身边照顾。
谢惟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份,有时候对自己的雇主很不友好。
早上到了顾淮俞该起床的时间,谢惟推门进来,把还在熟睡的顾淮俞从床上扶起来。
顾淮俞迷瞪瞪地问,“几l点了?”
谢惟扒下他身上的睡衣,往他身上套正装,“六点半。”
顾淮俞说话鼻音很重,“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谢惟淡淡道:“昨天是,今天要去公司。”
顾淮俞耷拉着眼皮,看谢惟给他穿鞋。
系好鞋带,谢惟刚起身,顾淮俞就像下锅的
面条,身子一下子软下来,又躺回到了床上。
管家过来催,不是言语上的催促,只是在门外连敲了三下房门。
顾淮俞合着眼睛,嘴里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不想走路。”
谢惟俯下身,把人抱起杠到肩上,朝洗手间走去。
顾淮俞脑袋垂到谢惟后背,血液向下逆流,人一下子惊醒了。
他拍打着谢惟的背,“你干什么?”
谢惟说,“你不是不想走路?”
顾淮俞噎了一下,很快他又有理了,“那你不能换个舒服的姿势?”
谢惟把顾淮俞放到洗手间,对着镜子里那张气愤又漂亮的脸说,“这样醒的快。”
顾淮俞更生气了,却无法反驳,闷闷地把牙膏挤在电子牙刷上。
一抬头,看到谢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顾淮俞气不过地大声说,“谢惟,我要炒你鱿鱼。”
谢惟不畏惧这句威胁,“炒我鱿鱼前,记得把这玩意儿给我摘了。”
他手指勾着项圈的边沿,那根手指修长嶙峋,那张脸棱角分明,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看起来很酷。
于是,顾淮俞就不生气了,视线贴在谢惟身上,眼神黏糊糊的。
一眼就能看出这小色鬼在想什么。
谢惟抬手转过顾淮俞的脸,“好好刷牙。”
顾淮俞眼巴巴看着镜子里的谢惟,开口问,“你有兄弟吗,他们帅不帅?”
alpha冷漠地说,“没有。”
顾淮俞失望之极,老实地刷牙。
-
顾淮俞的父母跟大哥一年前意外去世,现在家族企业全部交到他手里。
他不想像他父亲跟大哥那样将大把精力投入到事业,忽略了家庭和自己的人生。
因此顾淮俞找了很多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帮他打理家里的产业,做一个冷酷的boss,会期去公司查看看财务报表。
在顾淮俞父母出事前,他有一个未婚夫。
是很早以前就定下来的,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不好,半年前顾淮俞主动提出了分开。
自从分开后,顾淮俞就一直没跟对方联系过,没想到这次参加朋友的订婚宴会看到他。
顾淮俞一进宴会厅,严明觉主动走过来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的视线从顾淮俞那张越来越好看的脸扫过,最后落到身后那个身姿笔挺,气质冷淡的alpha。
严明觉拉
长调子,“这位……是?”
顾淮俞不想跟他纠缠,“我朋友。”
严明觉略有深意地盯着顾淮俞雪白的后颈,上面贴着阻隔贴的,闻不到一丁点信息素。
谢惟从waiter手里取了一杯果汁,递给顾淮俞的时候,挡住严明觉黏腻的视线。
严明觉看了一眼谢惟,略显阴狠。
顾淮俞也厌烦透了严明觉,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好争执,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订婚的女方是顾淮俞一个表姐,她在休息室跟朋友聊天。
里面都是omega,谢惟不方便进去,顾淮俞让他等在外面。
表姐也没想到严明觉会来,气愤地说,“他要是有点脸,今天就不该出现膈应你。”
跟顾淮俞关系好的人都很生气,顾淮俞跟严明觉在分手前,顾淮俞把人抓奸到了床上。
这事闹得很大,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顾淮俞一直没说话,听着他们帮他骂严明觉,心情十分舒畅。
聊了二十多分钟,怕谢惟在外面等的麻烦,顾淮俞跟表姐说了一声要走。
对方很体谅顾淮俞,亲自把他送出了门。
外门不见谢惟的踪迹,顾淮俞去洗手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倒是碰上严明觉。
见顾淮俞落单了,严明觉立刻黏过来。
“小俞,那件事是误会,他们给我下了套。”他满眼深情,“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
顾淮俞压根不理他,走回了宴会厅。
严明觉追在顾淮俞身后,试图解释那天晚上他跟一个omega滚上床单的事。
见顾淮俞丝毫不在意,严明觉梗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在找人?”
顾淮俞警惕地看向严明觉,“你把他怎么了?”
严明觉无辜举起手,“我什么都没有做,刚才我好像看到他在阳台抽烟。”
抽烟?
顾淮俞的视线扫向阳台,玻璃窗后立着一个人,看背影有些像谢惟。
顾淮俞走过去,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寒风一下子灌进来,露台外面光线很暗,因为在一楼,稍微高一些的绿植就能探到露台欧式的环形石雕栏杆。
顾淮俞刚才明明看见这里有人,进来却什么都没看见。
身后忽然响起咔哒的关门脆响,宴会厅里的喧闹也消失了。
顾淮俞转过头,严明觉正面对着他,反手利落将玻璃门
关上了。
顾淮俞嫌恶地皱起眉,“你想干什么?”
“小俞。”严明觉无奈似的,“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跟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顾淮俞弯唇一笑,“你应该解释解释,为什么在你有了大哥后,开始死皮赖脸吃我这棵回头草。”
严明觉原本是家里的独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很有能力的私生子。
像他这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当然急了,正巧前未婚夫又继承千亿遗产。
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严明觉的脸沉了下来,再也不复刚才的深情。
黑暗里,那张脸诡谲不能辨。
顾淮俞越过他朝外走,却被严明觉抓住了手臂。
“小俞。”严明觉沉甸甸地盯着顾淮俞,“我真的很需要你,这次你帮我,我会回报你的。”
顾淮俞抽回手,“好,我回去想想。”
知道他是在敷衍,严明觉眼底滚着戾气。
见顾淮俞拉开玻璃门,真的一点要帮他的样子都没有,严明觉的情绪忽然变得暴怒。
“都是认钱不认人的贱人。”严明觉扯住顾淮俞的手甩向栏杆,语气阴狠。
顾淮俞的脚崴了一下,后背撞到石雕上,脸瞬间白了。
严明觉抓住顾淮俞的头发,逼他抬头看向自己。
“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我像个狗一样讨好你。”严明觉双眸阴鸷,“你呢?连碰都不让碰,怪我出轨?我他妈是个生理正常的alpha!”
顾淮俞吃痛地闭上眼睛。
在严明觉越说越激动时,他抬膝狠狠踹上严明觉的下腹。
严明觉五官扭曲,顾淮俞又利落地踹了一脚,然后用力推开他。
这时玻璃门打开,外面的喧闹重新涌入耳边,顾淮俞抬起头。
谢惟背着光站在门口,五官藏匿在黑暗里,看不清具体表情。
顾淮俞想也不想冲他说,“谢惟,帮我揍他。”
谢惟走进来,锁上玻璃门,拎起捂着下腹蜷缩在地上的严明觉,一拳下去就让他的脸见了血。
顾淮俞只觉得痛快,扶在露台喘息。
但他忘了,谢惟是从地下黑拳走出来的,下手十分狠,没一会儿严明觉就只能出气,不能进气了。
顾淮俞想出气,不是想要命。
他赶忙抱住谢惟,“够了够了,不要打了。”
谢惟转过头,看
到顾淮俞眼里的惊与慌,最终停了手。
顾淮俞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严明觉,见他胸口还有起伏,放下心来说,“我们回去吧。”
见顾淮俞一只脚不能走路,谢惟扶着朝他外走。
顾淮俞摁住谢惟,脸上有纠结跟犹豫,“我们这样出去,明天肯定到处传我们仨的八卦。”
谢惟没说话,松开顾淮俞,单手撑着露台,跳了下去。
平稳落地后,他在草丛里对顾淮俞说,“下来。”
顾淮俞看着黑暗里的谢惟,那张脸很冷淡,眼睛却沉静深邃,给人莫名的安心。
顾淮俞想了想,然后爬到露台边缘,眼巴巴看着谢惟,“你要接住我。”
谢惟:“嗯。”
顾淮俞把心一横,从露台跳了下去,一双手臂稳稳接住了他。
谢惟把顾淮俞先放到地上,然后将他背到了身后。
走出一段路,顾淮俞才有心情算后账,“你刚才去哪儿了?你是我的保镖,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谢惟被人支走了,但他没为自己开脱,向雇主道歉,“对不起。”
顾淮俞搂紧谢惟,小声说,“下次不能这样了。”
谢惟:“嗯。”
顾淮俞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跟谢惟抱怨,“我可讨厌他了。”
这个他是指严明觉。
顾淮俞唠唠叨叨跟谢惟讲他俩的恩怨,“我刚分化,他就说我的信息素是烂桃子的味道。”
顾淮俞跟严明觉很小就认识了,小时候的严明觉很混蛋,还自命不凡。
后来再大一点,他发现顾淮俞越长越好看,这才见色起意。
但顾淮俞很记仇,严明觉小时候欺负自己的那些账,他都一笔笔给严明觉记着。
顾淮俞:“他还好意思说我不让他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不是不让人碰,我是不想让他碰。”
谢惟:“看出来了。”
顾淮俞:“看出什么?”
谢惟:“看出你只是不想他碰。”
顾淮俞反应了一下,明白谢惟的言外之意后,难得有了一些害臊。
“你是例外,我也是最近刚想通了,与其跟那些自大的alpha结婚,不如找一个体贴的alpha,哪怕他看上我的钱也没事,反正我有的是。”
顾淮俞不是恋爱脑,他只是想找一段自己能掌控的关系。
顿了一下,他忍不住问,“我真的
是烂桃子味吗?”
谢惟:“不是。”
顾淮俞:“你能闻到?”
谢惟:“嗯。”
顾淮俞有些奇怪,“你能闻到信息素,但闻到身体不会有反应是吗?”
谢惟不说话。
顾淮俞以为戳中他心中的痛处,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
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些鸡汤话,“其实也没关系,天生我材必有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谢惟背着顾淮俞朝车库走,还是没理顾淮俞。
顾淮俞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又扯回到自己信息素,“我也觉得我不是烂桃子味,好多alpha追我呢。”
自己是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当初严明觉说他信息素难闻时,顾淮俞伤心了好一会儿。
倒不是因为喜欢严明觉,只是单纯不能接受自己的信息素不完美。
“谢惟,你有信息素吗?”顾淮俞突然好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说着他低头在谢惟后颈闻了闻,黑色的项圈正好卡在腺体。
微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触感,谢惟额角跳了跳,摁住顾淮俞的膝窝,“别瞎闻。”
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性骚扰。
因为谢惟不能人道,所以顾淮俞才会这样没有边界感,被对方警告了,他收回了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顾淮俞向他保证,“谢惟,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可以一直住在我家。”
谢惟不说话,只是撤了一只手,单手背着顾淮俞。
顾淮俞立刻有危机感,怕掉下来他搂紧谢惟,“你怎么不两只手?”
谢惟不冷不淡地说,“另一只手有事。”
顾淮俞:“有什么事?”
谢惟:“被唠叨烦了,离家出走了。”
顾淮俞:……
?策马听风)
顾淮俞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妥协道:“我不说话了,你叫它回来吧。”
谢惟嘴角弯了一下,重新扣住顾淮俞的膝窝,然后放到自己的腰侧。
-
到了家,谢惟脱掉顾淮俞的鞋袜,检查他脚踝上的伤。
他摁了几l处地方,问顾淮俞疼不疼,最后诊断顾淮俞没伤到骨头,只是轻微扭伤。
顾淮俞不怎么相信,“真的只是轻微扭伤?那为什么好疼,疼的都走不动路。”
谢惟一开口就直戳要害,“因为娇气。”
顾淮俞不高兴地小声说,“我才不娇气。”
不娇气的顾淮俞,晚上要谢惟留下来陪他。
顾淮俞理直气壮,“你不留下来,我晚上去洗手间摔倒怎么办?床那么大,躺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他要谢惟留下来,心中没有一点杂念。
毕竟有些人虽然是alpha,却是一个无法对omega行不轨之事的alpha。!